“应该不会错,我找了很多人很多关系才问到这里的。”陈云东也很震惊,随后拿出手机再次确认了一下地址,然后走了进去。
柳若云捂着鼻子随着陈云东走了进去。
你们住满了人,人声鼎沸,大部分都是一些拾荒老人以及外地来的务工人员住的,环境实在是差的不能再差了。
陈云东带着柳若云走了进去。
给的地址只是说住在这里,并没有说住在哪间,也没给门牌号,实际上也没办法准确说出来住在哪,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门牌号这么一说。大部分房间的门都是敞开的,关着的门也基本上是破烂的。
陈云东带着柳若云一间一间房找过去,这里面住的人各色各样的都有,但是的确没有一个看得上眼的,这里的确是贫民窟里的贫民窟。柳若云不敢相信在这座城市里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
找完了一楼找二楼,最后,在二楼东头一间虽然破旧但是看起来却还整洁的小屋子里面陈云东和柳若云找到了正坐在里面戴着一副眼镜看着报纸的老人,这个老人正是张连生。
当陈云东和柳若云看到张连生和张连生住的地方时,两个人都傻了,完全不敢相信面前这个人就是之前叱咤东海商场的张连生。
张连生就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几十岁一样,顶着一头白发,脸上爬满了皱纹,戴着一副老花眼镜坐在屋子里唯一的家具——木板铺成的床上看着手里一张仅剩一半的报纸。
屋子里面空空荡荡,没有任何家具。非常的破旧,但是屋子里却被收拾的干干净净,非常整洁。
虽然已经老态龙钟住在这地方,但是张连生身上的穿着却非常的干净整洁,与这里的其它人格格不入。
屋子窗户的玻璃仅剩下一块,窗户边上用砖头架着一块木板,这就是唯一的桌子,桌子上放着几个碗和一双筷子,当中的一个有缺口的碗里还有半碗剩下的白菜。
此时此刻的张连生,说不清的凄惨。
柳若云看着一幕,一下子哭了出来,忍不住喊道:“张叔叔……”
张连生正看着报纸,忽然听到门口传来柳若云这么一声哭腔,抬头望着,透着厚厚的老花眼镜张连生就瞧见了站在门口一戴着太阳帽和口罩把自己的脸遮掩的严严实实的姑娘。
陈云东站在柳若云身后,站在门外,张连生并没有瞧见。
张连生有些诧异,用手扶了扶自己的老花眼镜,再次看了看柳若云,然后疑惑地问道:“姑娘,你叫我?”
柳若云走了进来,取下自己头上戴着的帽子和戴着的口罩。
“张叔叔,你不认识我了?”柳若云问着。
柳若云和张雨涵是多年的闺蜜,所以去张雨涵家很多次,与张连生也是熟识的,张连生对柳若云也是非常的好。
张连生再次扶正了一下自己的老花眼镜站了起来。
“你是小云?”张连生盯着柳若云看着,他也有很久没见过柳若云了。
“嗯,是,叔叔,我是小云。”柳若云连忙点头。
这时,一直站在门口的陈云东走了进来,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张连生。
“云东?你……怎么也来了?”见到陈云东进来了,张连生非常的惊讶。
“张叔叔,你怎么住在这种地方了?到底怎么了?”柳若云含着眼泪问着。
张连生的眼神里闪过一言难尽的情绪,然后微笑着道:“来来来,到床上坐会,这里也没地方可坐的,我去给你们倒杯白开水喝。”
张连生说着就迈着有些蹒跚的步子准备去倒水。
“哎呀张叔叔,您坐,我们不喝水。”柳若云拉住了张连生,让张连生坐在了床上,她也陪着张连生坐在床上。
“张叔叔,你必须得告诉我,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住在这种地方了?到底是怎么了?”柳若云“逼问”着张连生。
陈云东从窗台下面搬出几个砖头码在一起,一屁股就坐在了砖头上面,一声不吭,坐在砖头上面大口地抽着烟。
“这种地方挺好的,你也看到了,这里很安静,虽然简陋了点,但是吃喝住用也是一应俱全,不缺什么。而且这外面绿树成荫,还能听见鸟叫,多好啊。”张连生笑呵呵地说着。
“张叔叔……”柳若云急了,张连生很明显并不想说太多有关于自己的事。
“联盛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会被逼着离开了联盛?您为什么又会被法院冻结了所有资产?您又为什么会欠下这么巨额的资产?”一直没说话的陈云东在吐出一口烟之后抬起头来问着张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