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他说我们吵到他了。”光头佬笑呵呵地对桌子上的人说着,光头佬一说完,整个桌子上的人就全部都笑了起来,有的笑的连眼泪都快出来了,就像是这句话是全天下最搞笑的笑话一样。
“怎么?很搞笑吗?”陈云东喝了一口酒,一边点着烟淡淡地问着。
“不,一点都不搞笑,你觉得我们吵到你了是吗?”光头佬笑呵呵地问着。
“对,很吵,很刺耳。”陈云东点头道。
“刺耳是吗?行,你们两个过去,让这位兄弟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刺耳。”光头佬一边摸着旁边女人的屁股一边说着。
两个头顶着花花绿绿头发的小年轻站了起来,一脸笑意地向陈云东走了过去,两人都顺手抄起了桌子上的一个空酒瓶。
屋子里其它吃东西的顾客看到这都脸色大变,有两对情侣男的拉着女的就往外跑了出去。
而陈云东却一动不动继续悠闲地坐在那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吃着烤串,就像是完全没发现两个人朝着他走过来一样。
“嫌老子吵是吧,老子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吵。”一个叼着烟的年轻人走到陈云东面前抄起啤酒瓶就朝着陈云东头上砸了过来。
原本以为会是应声而碎,然后头顶开花,但是却并没有,一点声音都没有。
只见陈云东站了起来,一只手抓住了小年轻拿着啤酒瓶的手腕。
“这是你们先动手的,我只是正当防卫。”陈云东淡淡地说着,然后握住小年轻的手腕一扭,小年轻痛叫了一声,手里的啤酒瓶便掉了下去,陈云东另外一只手顺势接住啤酒瓶,再然后就朝着小年轻的头狠狠砸了过去。
这次是真的发出了嘭的一声,啤酒瓶顿时应声而碎,小年轻顿时头顶冒血,痛哭地趴在地上哀嚎着。
另外一个人有些懵,但是看样子也是经常打架斗殴的,反应非常迅速,轮着啤酒瓶就朝着陈云东砸来,只不过还没靠近就被陈云东一脚给踢飞了三四米,直接把一张桌子给砸的稀碎。
店里剩下的客人尖叫着,一个劲地往外跑。
“操你大爷的,碰上个二百五,兄弟们,干,剁了他。”光头佬怒了,大吼着。
好几个年轻人不知道从哪拿出了刀和钢管朝着陈云东就招呼了过来。
随后,只见到不大的店子里不时有人在半空中飞着,然后砸了下来,店里的桌子椅子一张张的被砸碎,一地的狼藉。
一分钟之后,店里恢复了平静,彻底的平静。
只见店子里七八个年轻人全部躺在地上翻滚着,没有一个能站得起来的,旁边那桌只剩下几个吓得抱成一团的女人和满眼惊恐的光头佬。
“我吵吗?”陈云东拿起一串烤串一边吃着一边淡淡地问着光头佬。
“不……不吵。”
“那是谁吵?”陈云东继续问着。
“我,是我吵。大哥是混哪条道上的?小弟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大哥,对不起。”光头佬连忙说着,然后站了起来就往外走去。
陈云东看了一眼,脚一用力,挑起旁边的一张椅子,椅子直接就飞了出去,一下子就砸在了正准备往外跑的光头佬的后背上,砸的非常的结实,光头佬一下子被砸的直接趴在了地上,口里吐出了两口鲜血。
“怎么?打完我就想跑,就没事了?”陈云东淡淡地问着。
“大哥,今天小弟认栽,是我的错,惹了大哥了。不过大哥,大家都是道上混的,给小弟个面子,放小弟走。以后但凡是需要小弟的,你说句话。”光头佬从地上站了起来对陈云东说着,他知道今天碰到了硬茬子。
“我要是不呢?我要是说我今天要你的命呢?”陈云东淡淡地说着,然后拿起桌子上的啤酒瓶咔擦一声砸在了桌子上,啤酒瓶顿时碎了一半,变得锋利无比。
光头佬吓得顿时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连忙对陈云东道:“大哥,我错了,求求你,饶了我,我不该在太岁头上动土。大哥,我赔钱,我赔钱,要多少钱我都赔。”
“我不要钱,我要你的命。”
“大哥,求你放过我,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光头佬跪在地上不停地对着陈云东磕头着。
“想让我放过你的这些兄弟们也可以,可你今天叫人打我你总得给我一个交代吧?”陈云东把手里砸了一半的玻璃瓶扔在了光头佬面前淡淡地说着。
光头佬看着陈云东扔过来的啤酒瓶惊恐不已,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他哪能不明白陈云东的意思。
“大哥,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他妈就是条狗,我……”
“看来你今天是不想走了。”陈云东放下筷子点了根烟。
光头咬了咬牙,拿起了半截啤酒瓶对着自己的大腿就扎了下去,顿时发出哀嚎,大腿上鲜血直流。
“你们看到了,我只是想让他给我赔点钱,没想到他要自残,这可与我无关。不错,是条汉子。”陈云东笑了笑,冷冷地说道:“女的,走吧。”
几个抱成一团的女人一听陈云东的话顿时吓得拉着手立即朝外面跑了。
“大哥,我呢?”光头佬跪在地上问着。
“别急,有件事问你。”
“您说。”
“三年前,第一纺织厂家属房拆迁的事你还记得吗?”陈云东淡淡地问着光头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