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不知道郭胜已经数钱数到手抽筋,他这会儿正忙着配合枣祗组织春耕。
自从马德把小麦种子给枣祗以后,这货就天天拉着马德监管试验田。
这种新的小麦种子太特么饱满了,就连屯田专家枣祗都啧啧称奇,生怕自己种坏了。
苦逼的马德哪里会种田,农村都没去过。只能站在田边混日子。
曲辕犁长啥样子?马德绞尽脑汁也没想起来,这帮狗作者,也不上一张图。
粪肥?人家白马寺的小和尚都会。
水车?在雒阳的时候就见过。
“马公子有什么心事?”枣祗见马德不开心,问道。他丝毫没有忧愁之源头的觉悟。
“听说西域那边有句俗语,说是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也不知道是怎么一个种法,大枣兄弟你们可以试试。”马德半天憋出一句话。
“这···冬天种麦子还不得冻死?”枣祗摇摇头,说道:“现在种子太少了,不敢尝试。如果今年成功了,想扩大规模种植,还得好几年啊。”
“好吧,大枣兄弟还需努力啊。”马德拍拍枣祗的肩膀。
“马公子,去年您跟主公提到的军屯一事,我这边也摸不着头脑,还请马公子指教。”枣祗一副虚心请教的样子。
我特么,军屯不是老曹和他手下发明的么?怎么问到自己头上了?
“没什么指教的,不就是军队种地屯粮么?字面上的意思。”马德也是无语了。
“这个我们知道,现在的边军就是这样,我们这里没有必要吧?”枣祗说道。
“你们现在不就是边军么?北面袁绍东边陶谦,南面袁术,他们随时都能打过来的呀。”马德说道:“那帮士兵不打仗的时候种种田不好么?农闲的时候加强训练呗。”
“话是这么说,可主公那边···”枣祗挠挠头。
“你就跟他说,这办法爱用不用,他那么多谋士,问我一个闲人干嘛?”马德急眼了,老曹你特么不问我办事没底么?
就在这时马仁跑来找马德,说展宁来了。
马德赶紧遁走,大很好奇展宁这货到底在汝南干啥了,一去就是一年多。
赵雷把展宁安排在前厅,还有两个十一二岁的半大孩子。三人都很老实,展宁知道自己的事情会长很不满意,那俩孩子嘛,纯属是认生。
“哎呀呀我的展护卫,可想死我了。”马德一进屋就给展宁一个大拥抱,能活着回来就行,忠心不改就行。
“展护卫这是清瘦了很多啊,这次都发生了什么事,跟我说说。”马德拍拍展宁的后背,这是受了多少苦啊,都皮包骨头了快,比上次见面瘦了好几圈。
展宁那个感动啊,看来会长还是关心自己。
经过展宁简单讲述,马德终于知道这个倒霉孩子都经历了什么。
时间回到两年前,景何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说汝南有位神医名叫张机。于是就动了药材生意的打算。
他听马德讲过,卖药就得卖成品,药方掌握在自己手里,根据病人的病情,商会直接熬药卖药汤,这样能保证配方的最大保密性,操作好了可是一项稳赚的生意。
当时景何身边没有什么得力干将,找张机购买秘方版权的任务就交给了展宁。
展宁找到张机的时候,张机正在给汝南袁氏一位老人治病,张机本人对儒商这种新颖的治疗方式很感兴趣。
比如风寒这种常见病,一般情况下大家都知道得了风寒,可是还得经过找郎中诊断,开药方,抓药,熬药等等流程才能喝到药,年轻人还好,老年人可就等不及了。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每个郎中开的方子不一样,不同师承有不同的方子,虽然效果大同小异,但就怕遇到庸医。
而儒商的这种经营方式就很好,简单的病症直接买药回去加热就能喝。不知道什么病的先找郎中,郎中确认病因以后还是直接购买成品药。
张机也知道时间就是生命,这种大大缩短治病流程的事情,他可以接受。
于是张机让展宁在汝南多住一段时间,等袁家老人的病治好了再找他商议。
这一等,就是一冬天。展宁怕景何着急,就派人回去捎了个信,等开春再谈判。
怎奈天有不测风云,好不容易等到春天,袁家人还没从老人痊愈的喜悦中走出来,董卓派来抄家的军队就到了。
没错,袁家二子不是反董么,那董卓就抄他全家。不但雒阳城里的杀光,汝南老家的也不放过。
袁家人有眼线,在董卓军队来以前就跑了个精光,留下一些不明所以的人一脸懵逼,其中就包括展宁和张机。
董军正主没找到,只能拿他们这些人撒气。一股脑扔进大狱,然后,董卓的调令就来了,撤回长安。
可怜的展宁在大狱里待了半年多,直到去年秋天黄巾余孽刘辟占领汝南以后才被放出来。
出狱后的展宁再找张机已经找不到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于是展宁只好在狱友陈到家修养了一冬天,直到遇见儒商的人,才知道马德在许县等他。
陈到,马德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物,号称小赵云,除了三国演义里没有,三国志和这种里都有。
陈到的能力和事迹马德不清楚,只知道他投靠的是刘备。这就好办,又可以扒刘备一次皮了。
对了,李典那小子不会死外面了吧?抽空问问老曹赵云的事情怎么样了。
马德看向陈到,一个精瘦的小孩子,可能是跟展宁在监狱里饿的,从眼神里可以看出,这孩子是个鬼机灵。
“多谢陈小朋友对我们展兄弟的照顾。”马德说道:“不知道小朋友想要什么奖励?”
“公子,是展叔在狱中一直照顾我,其实我也没做什么,也不需要奖励。”陈到规规矩矩站起身说道。
骗鬼去吧,不想要奖励还跟过来?马德才不信陈到的鬼话,你不要我就不给。
“有担当,有志气。”马德不咸不淡夸奖了陈到一句,然后转向另一个稍微壮实一点的孩子,问道:“这位朋友是?”
陈到没吭气,展宁则有些不好意思,说到:“他是我们路上遇到的,叫吕蒙,听说我是儒商的人,非要一起跟来。”
握草啊!东吴大都督!白衣渡江弄死关二爷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