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祥也想留在这里过冬,可是没办法,商会的事情太多。还得把那几个会所的歌手送回去,明年开春就要开业了,时间太紧。如果快的话,他们能在十二月初赶回长安。
眼看着代表王祥的绿点进入长安城,马德才放心关闭系统地图,十二月的寒风可不是闹着玩的,马德阁楼都懒得出,更别说那些出门在外的旅人。
“少爷,咱家的影壁空了很长时间了,您给弄幅画儿呗。”赵雷找到马德。
“老师,咱家的影壁空了很长时间了,您给弄幅画儿呗。”马德找到蔡邕。
“行。”这几天蔡老头高兴。滋喽一口酒,吧嗒一口菜,一两竹叶青,半斤花生米。这小日子过得比前半辈子加起来都舒坦。
马德赶紧笔墨伺候,弄了一张大白布出来。早就听说蔡老头书画天下无双,终于有机会瞧瞧了。
“呃···伯行你有什么想法?”刚拿起笔来,蔡老头就怂了,他特么也不知道画啥啊。
“松树吧,迎客松的那种。”马德想影壁是客人进来的第一眼看到的,要有迎客的寓意。
“什么迎客松?没见过。不画了。”说完蔡老头就要跑,趁着酒劲儿暖和,出去溜达溜达。
“别走啊,老师,我给你画一个。”马德找了一块小布条,简简单单画了一个峭壁一棵松树,说道:“石头山上一棵松,这就是迎客松,简单的很。”
“终于知道伯行你的短板了,哈哈···”蔡老头看着马德的画哈哈大笑,“这特么也叫画?看我的。”
于是笔墨横飞,就像唐伯虎给烧烤刷酱一样,派头十足。
“老师说得对,俗话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学生的强项在于唱歌和作诗,这画画嘛,唉···美术课都被数术先生给霸占了,炼体课都被那些道貌岸然的儒家夫子占了···”马德趁蔡老头作画的时候吐槽了一下占用美术课的数学老师和占用体育课的语文老师。
不一会儿蔡老头就完成了画作,马德看了一眼,跟他的画比起来就像唐伯虎画的秋香与武状元画的石榴姐,各有特色。
“嗯···这边有点空,伯行你来一首诗,我写上去。”蔡老头没理马德的吐槽,画完以后又欣赏了半天,发现画里少了点东西。
“我想想啊,松树···”关于松树的诗马德小学就背过好几首,特么的有些久远啊,“大雪压青松?不行,画里没有雪。”
“有了,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马德又抄···作了一首诗。
“我擦,伯行这诗是你作的?还是你们马家人写的?”蔡老头不太相信,这么短的时间,这货怎么做到的?
“老师这话说的,好像我是抄的似地。”马德昂着头说道:“这可是我十岁作的诗,虽说略显稚嫩,凑合着用吧。”
没错,是他前世十岁背的诗。
“十岁?你这作诗的天赋不一般啊。”蔡老头有些惊讶。
“切,我五岁就作诗了,老师要不要听听?”马德臭屁道:“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咋样?谁五岁能做出来?话都说不全吧?啊哈哈哈···”
蔡老头信了。
诗配画,终于有了神韵。马德和蔡老头俩人站那欣赏了一个小时。
老夫的字画真好看。
少爷我的诗真不错。
赵雷等得腿都麻了,赶紧卷着画卷就跑,他得找工匠,过年前得把影壁弄好。
很快新的一年悠悠走来,马德也迎来了十九岁生日。
小小阁楼再次宾客满堂,大家一起欢欢喜喜过大年。曹仁领着新来的枣祗,戏志才带着徐庶,游殷拉着卫兹,戈壁挽着月牙儿,蔡老头还有蔡琰。
看着眼前一对一对的,马德总觉得自己就像一个五百瓦大灯泡。
这时候他也不吝啬商会送来的好酒,只要有量,随便喝。
除了蔡老头,这帮家伙都不知道三十度白酒的厉害,还没喝几杯就一个个东倒西歪,胡言乱语。
曹仁从月牙儿身边抢过戈壁,搂着戈壁的肩膀非要出去再搞个篝火晚会,然后被月牙儿一个背摔放倒,当然,被放倒的是戈壁。
徐庶一边大声朗诵马德的游子吟,一边嚎啕大哭,说自己没本事,对不起老娘,又说马德没有武德,贱人一个。吓得卫兹赶紧捂住他的嘴。
别看戏志才身体不行,酒量不小,貌似跟郭嘉有一拼。
想起郭嘉,马德晃悠到游殷旁边,吩咐他找几个伙计给老曹他们送两坛酒过去。不过看他迷迷瞪瞪的样子,也不知道记住没有。至于卫兹,已经搂着徐庶出去吐了。
蔡老头和蔡琰乐呵呵喝着米酒,看着这帮人闹笑话,商会的酒他早就喝了一遍,最中意的是葡萄酒和加糖的米酒,葡萄酒太少他自己私藏了一半,平常舍不得喝。
有酒必然要有诗,上次戈壁婚礼的时候马德拒绝了游殷和卫兹的要求,没有给他们作诗,这次趁着酒劲,游殷拽着马德的胳膊不放,非要马德来一首。
马德甩了几下,没挣脱游殷,发现这货武力值不低,起码有八十多。
加上蔡老头和蔡琰在一边起哄,马德没办法,只能再次抄作业。
想了半天,马德愣是一首应景的诗都没想出来,好尴尬啊。
背着手在屋里转了好几圈,特么的随便来一首吧,看着仙气飘飘的蔡老头,马德终于有了抄袭对象。
“新竹高于旧竹枝,全凭老干为扶持。明年再有新生者,十丈龙孙绕凤池。”
一首郑板桥的诗,是他小时候给班主任做教师节贺卡用的,从小学三年级到六年级,就没换过。
念完,马德对蔡老头深深一礼。
“卧擦?是写给我的么?”蔡老头心里一惊,酒劲儿直接就过去了。
“呃···你那个书院的计划书,我还没看呢。”蔡老头有点脸红。
学生的一首诗把自己比喻成高节的竹子,还有凤池,特么夸上天了啊,有自夸的成分,也有对老师感恩,待到徒孙满天下···
不行,书院的事情必须提上日程了,以后凡是书院出来的都是自己的学生,特么就不信了,自己的名声干不过荆州那几个老货。
蔡琰在一边看着自己的老爹,貌似被马德带偏了啊。
“书院的事情不急,主要是感谢老师的教导之恩。没有老师,我在这大汉还不知道怎么生存呢。”马德说的是心里话,这段时间他除了学琴以外,蔡老头还教了不少为人处世的道理和在大汉的生存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