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季节,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茫~~
这一天下山采购的小和尚带来一个好消息,叛军内讧了。入冬以后,不知怎么地,韩遂干死了北宫伯玉和边章,捎带手又弄死一个李文侯什么的。现在已经跑到西面打陇西了。也就是说,现在天水以东不打了,改打西边去了。
马德为天水人民默哀三秒钟,天水城还是不能去,直接去长安吧。马德清楚,三国乱世,才刚刚开始,以后的战事多着呢,得加快抱大腿的进度了。
树叶刚刚发芽的时候,刘璧已经忍不住要出发了。天天窝在和尚庙里,都快憋疯了。于是一行七人又踏上了东行之旅,距离终点不远了,最后的冲刺。
普田一帮老和尚把他们送到山下,长舒一口气,总算把拒情和尚送走了。这个天竺来的和尚不会是假的吧,成天念叨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搞得他们都想还俗了。
“我们可以先去扶风,扶风到长安这条路,我熟,没什么问题的。”导游景何制定了行程方案,其他人当然不会有意见,他说啥就是啥呗,卖了他们也不认识路。
“我说小景啊,你在长安认不认识什么达官贵人啊?”马德想从景何这儿弄点儿抱大腿的路子。
“学生惭愧,前几年学生性格懦弱,没有与书院以外的人接触,只认识几个夫子和同学。”景何经过这两年的锻炼,已经不是以前唯唯诺诺的样子了,身材匀称,体格健壮,性格也向着自信坚毅发展。歌也唱过,人也杀过,不论是骑马还是走路,颇有一种儒将的风姿。
“这样啊,没关系,以后行商要记得一个好汉三个帮,朋友多了路好走的道理。”马德稍微有点失望,抱大腿任重道远。
“学生谨记先生教导。”景何不卑不亢行了一礼,看得马德直点赞,这学生收的值了,起码卖相就不错,可惜无心仕途,当不得大腿。然后景何指着前方说道:“前面就是泾河了,感觉好亲切···”
拒情和尚瞟了景何一眼,说道:“能不亲切么。顺便问一句,咱现在没多少钱财了,你打算怎么走出巨商的第一步呢?”
“这个不用大师操心。”景何伸出右手掌,然后握拳,说道:“空手套白狼的手段,我已经学了不少,该付诸于实践了···”
“那不是骗么?”拒情不乐意了,对马德说道:“公子怎能教他这种下作之事?”
马德想着自己的事情没理他,景何说道:“怎么能是骗呢,开始我也对空手套白狼这个词有所误解,先生解释后才明白,那是双赢,先生大才。”
拒情不懂经商的事情,也不理论,扭头看风景去了。不一会儿,他又说道:“嘿!那边有两个人在争论,快打起来了,我们是看热闹呢?还是看热闹呢?”
“你这和尚,不去劝架也就算了,还有看热闹的想法,经书白念了?”景何在一边揶揄。自从听完马德的论佛,他们俩亲近了很多,都快到了好哥们一条裤子的程度。
拒情也不生气,说道:“先看热闹再劝架,打起来是他们的孽缘,不可介入,劝架是我的道心,不能放弃。”
“真特么和尚的嘴,骗人的鬼。说不过你。”景何认输,也跟着拒情驻足看热闹。
马德顺着他俩的目光看去,只见远处有两个人在争论什么事情,一个渔夫提着鱼篓,一个樵夫旁边两捆干柴。
好熟悉的场景,马德扭头看向景何,想起泾河龙王的故事,貌似故事的开头也是这两个职业的人在争论。果然西游里的樵夫都不是简单货色。
“事有蹊跷,景何你别动,我过去看看。”说完马德拍马过去,马勒和戈壁紧跟其后。
这边樵夫和渔夫因为一点小事正在吵吵,听到马蹄声一看,好家伙,吵个架而已,骑马的都引来了,上赶着看热闹么?
“请问二位因何争吵?”马德一如既往有礼貌。
吵架二人组愣了,这公子哥咋回事,再看看后面赶来的马勒和戈壁,卧槽,还有个当兵的。尼玛,估计得罪人了。
想到这里,二人赶紧作揖:“没事没事,我俩马上就走。我俩好朋友,好着呢···”说完俩人撒腿就跑,一个往南一个向西。
“诶?我就是想知道你俩吵吵啥呢,跑啥?”马德无语了,这俩人有毛病吧,他从不认为是自己的问题。马勒和戈壁也纳闷,还以为可以打架,没想到就这么完事儿了。
回到队伍里,马德还在想这事儿,长安作为西游的始发地,有可能还有别的事件和人物等着自己去挖掘,可是怎么找呢,想不通,真是个失败的穿越者,“唉···随缘吧。”
“先生,那两个人有什么问题么?”景何不明白怎么回事,尤其马德当时说的不让他动的那句话,肯定有所指。
“哦,以后你遇到樵夫和渔夫躲远点,尤其是樵夫,说什么你都不能信。小命要紧!”马德心想这会儿不会触发泾河龙王之死的剧情吧,他还指着景何给他挣钱呢。
“学生谨记。”景何见马德说的认真,心想这位罗汉师傅还是关心自己的,不惜泄漏天机警告自己,感动ing···
长安城从王莽篡汉以后就没落了,几百年没缓过劲儿来。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二三十万人口还是有的。比他们经过的任何城池都要大,马德虽说见惯了高楼大厦,可这么庞大的古建筑群还是第一次见。
几人犹如山炮进城一般,看得眼睛都不够用了。景何在一边当导游,尽量离他们远点,尤其是马勒那个夯货,从城门开始,嘴就没闭上过,哈喇子流了一身。城里人的优越感啊,哈哈···
由于有西域都护府的身份和差事,刘璧、马德、马勒和拒情住进了驿馆,其他人不能进。这是大城驿馆,不是以前的驿站,规矩就是多。景何只能带着戈壁和月牙儿回书院了,好在书院的学子可以带仆从。
马德本想在长安城好好逛逛,看看能不能触发点什么事情。可是很不巧,来长安第二天他就生病了,上吐下泻还发烧。吓得驿馆的人以为是瘟疫,不顾刘璧和马勒他们的阻拦,直接给扔了出去,不是扔出驿馆,而是扔出城门,没扔到护城河已经是给刘璧面子了。
马勒和刘璧在城外远离道路的树林子边上搭了个简易棚子,供马德休息。马德心知自己这不是瘟疫,而是普通的肠炎,可说出去谁也不信。只能委托拒情去买点盐巴,顺便通知景何一声。
肠炎而已,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