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伶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身上几道伤口都不在要害点上面,但是却残忍至极。
显然是故意而为。
张御一阵心疼,他想起这个一见面就偷自己储物袋的女孩,想起她忍着生死压力出来给自己抵挡当李三爷击来的长枪。
她可以是任何好模样,但唯独不能出现一副坏模样。
张御握着长安剑的手越来越紧,他已经愤怒了。
在照顾剑伶的女弟子里面。张御隐约记得其中的一位穿淡黄色裙子女弟子名字,于是开口问道:
“你是叫甘真雨吧?剑伶她是怎么回事?”
“见过张御师兄。”甘真雨起身,眼眶还是通红通红的:
“是一群老弟子,他们堵在薪火院的门口,在门口立下一柄剑,让我们出不能出,进不能进。”
“还说要和我们进出新弟子同境界试剑,我们输就得给他们门口立的剑磕三个头,才能离开。”
“剑伶师妹看不惯,就和他们试剑,结果师妹打不过但又不肯服输磕头,就一直和老弟子们对战,被人活活打到站不起来,昏迷不醒。”
张御听完仿佛有一团愤怒的火焰在心里面升起。他喝了一口剑伶给的桃花酒,一言不说的就前往薪火院大门口。
薪火院隔绝于其他院,但是如果其他几院的老弟子们要来薪火院,费点功夫还是可以来的,这是上一届的老弟子们忍不住了,提前来给新弟子上眼药了。
可惜他天生眼疾,不吃这套。
一路上,众多新弟子都自发地纷纷跟在张御身后,往大门口走去,最后队伍越来越大,最后都有上百人的规模。
跟在张御身后的弟子中有人已经输过了,磕了头,失了尊严。有人正准备去夺回其余人失掉的尊严。
但毫无疑问,春秋路上展现万丈光芒的张御是他们新弟子的希望,更是默认的领袖。
张御来到薪火院大门前,就瞧见在门口前两颗标志性的巨大的山石上,盘坐着一位白衣弟子,身旁站着一男一女两位身着中州道院道袍的老弟子。
一柄锋利的长剑立在大门中央。
挡住了薪火院进出的道。
张御向下望去,已经有人和其余的两位老弟子打了起来。
是鹤妖行,还有君子央。
张御来到巨石前,长安剑出鞘,指着上面的三人,语气平淡说道:
“你们三人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
在张御身后的其余弟子瞬间感受到了张御师兄的霸气。
他们想过各种结果,但却没有想到张御师兄一上来就会如此莽,可是他们心里感觉好一阵舒畅。
“可真是狂妄呀!”三人中一位身形偏矮小,腰间背着两柄弯刀的老弟子眯着眼睛说道。
中间的白衣老弟子,一直闭着眼睛,无动于衷。
“呵呵,颜序,你去给这位狂妄的新弟子一个教训,让他懂得如何尊重前辈。”五位老弟子里面,唯一一位女弟子笑着说道。
“既然苗雨如此说,我就不客气了。”身形偏矮小,腰间背着两柄弯刀的颜序舔了舔刀刃说道。
“小子……”颜序刚想要放下狠话,却直接被张御打断。
“不必废话,也不必压制你的修为,直接出刀吧。”张御提着长安剑就猛劈了上来,攻势凌厉,毫无留手。
“如你所望,狂妄又毛毛躁躁的新弟子,今天让你见识一下前辈的厉害。”颜序抽刀迎上。
刀剑交错,一个回合下来。
颜序拿着弯刀的手忍不住颤抖,他望向张御的眼神逐渐充满忌惮。
好强大的力量,这是炼气境界的实力吗?
“尺玄无量。”
张御可不会等对手先出手的,更何况对面还是一位筑基境界高手。
“十字刀。”
颜序也使出自己的杀招来,青色的弯刀如同狂风一般席卷而来。
只见金色字印和青色弯刀相撞。
一道爆炸出现,震的颜序连连后退。
而张御却无动于衷,如果说在杀鬼王前,他可能要拼死才能击败面前的颜序,但是现在不用如此麻烦。
三剑而已!
突然他感觉到心神一阵刺痛传来,是颜序在用神识攻击他。
这可是送上门来了,张御最不怕神识攻击。
“斩妄!”
一剑挥出,凌厉的剑如同锥子一般,直刺颜序的神识,剑光消失,直接随着颜序的神识将他的灵魂击伤。
瞬间,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恐惧席卷心头,颜序的灵魂忍不住颤抖。
“啊!”
对面的颜序吃痛的大叫一声,抱着脑袋大叫,他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
张御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飞过去,浑身剑势如同坠落的陨石,势不可挡,又是对着颜序劈了两剑,随后一脚将颜序踩到地上。
“接下来谁来?”张御眼神霸气的望着其余的两人,一脚将脚下的颜序一脚踹开。
所有人都神色震惊地望向张御,炼气对筑基境界,而且还是筑基境界被完虐。
这一刻,所有新弟子都感觉到了,何叫扬眉吐气,本来低垂的头,纷纷挺起自信的胸膛。
任你如何万般强,安能胜我御师兄?
这时盘坐在巨石上的白衣老弟子终于睁开眼睛,他舒了一口气,眼神温和,起身说道:“陆正,今日奉命而来,不得不为之,还望诸位师弟师妹们见谅。”
“假仁假义,虚伪至极。”李静竹的声音响起来。
她一方面想让张御被打死,一方面又不想老弟子太过于嚣张。
“陆师兄,还不需要你出手,我来教训一下这个小子。”陆正旁边的女弟子苗雨说道。
“如果你想打,我不介意陪你打一场。”谢承安坐在一朵祥云上,慢悠悠的出现,语气懒散的说道。
“我也可以,老弟子也就一般般。”君子央将刚才和他对战的老弟子踩在脚下:“不服的皆可以上,不必客气。”
“你们这一届新人有一点狂妄呀,断奶没有?。”身穿墨色衣服的老弟子,将鹤妖行踩到地上。
鹤妖行已经被打到昏迷了,不然凭借他的性格,但凡能动一下,也不会被人如此羞辱。
“是吗?”一道身影一脚直接将他踹飞:“让我来会会你,不必压制境界。”
谢承安一改往日的慵懒,浑身气质威严而强大。
直接气势直接碾压住墨色衣服的老弟子。
“我叫……”墨衣老弟子刚想要开口。
谢承安威严的声音就传下来:“弱者不必多言,我从不会记住弱者的名字。”
墨衣老弟子直接进入了被谢承安暴打的地步。
“想好了谁上?不要墨叽,你们一起上,都无所谓的。”张御手持长安剑,剑光散发出湛湛寒气。
“还是我来吧。”陆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长衫,一时间他的眼神发生了变化,原本温雅的气质变的凌厉。
一杆长枪被他从储物袋里面拿出来,白衣如雪,长枪如游龙。
“你不必压制境界,区区筑基境而已。”张御声音冰冷的说道。
“不必,还是要公平一战。”陆正笑了笑说道。
张御不再言语,提剑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