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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闲着(1 / 1)


“好,子来了”耳边响起井的声音。

我努力撑起身体,又好不容易将焦距对准,看着屋顶反射着地面的阳光,一个身影正好卡在门口的倒影里。

(这房子没法住了。)

我坐在炕上,对着井端来的一盆水洗了把脸,又让喜梳下头发,起身让井整了整衣服,噫,都两天了,才发现自己居然穿了件白色丝衣,我靠,这不走光了吗?低头转身看了一通,还好还好。看似是件素白的,实际还绣着大片图纹,只是从自己的角度看不太清画的是什么。

就这么一会,屋顶上折射的光影已经消失不见,只觉得屋外白茫茫的耀眼。一瞬间,我对女性为何收拾自己的时间远超男性的理解就突然升华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来得深刻一些。(嗯,此处应采用歌曲《2002年的第一场雪》的节奏来呼喊。)

做女人难、做一个男人变成女人的更难、做一个男人变女人还穿越到奴隶社会的更是难上加难。

出屏风,对着老老实实等在门口的子说:“久等了,吃了吗?”

。。。。。。

日月交替,时光如水般流去,院子里树种上了,澡堂子开业了,还不错,没漏水,比我曾经用过的防水漆还稳妥,这几个制陶工手艺不错,名字被井记在了用绳子串起来的十几根竹片上面,工钱问题嘛,工人没问,喜也没提,井好像也没有在她宝贝竹简上划两刀,那我就只能当作有人学了雷锋。

泡澡的感觉不错,只是泡了几次后,出水口居然堵上了,嗯,孔留小了,同时忽略了古代女性的发量以及也会脱发这种自然规律。

喜和井好几次采取了旁敲侧击、顾左右而言他、假装很忙的方式向我表达可以再安排几个女奴隶负责专门来掏孔和加水这些重要工作,等我从自己内心的小到他人潜在的恶统统分析一遍后,终于明白她俩真就是说要加两个人来干这些琐碎的活,在我一边哀叹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的同时,一边对她俩骂骂咧咧要她们以后有话直说后,俩个新来的小女孩就常驻澡堂子了。

俩小姑娘一到位,她俩马上提出也想使用澡堂,这时我再次对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这句话产生了深深的疑惑,女人原来对女人下的套路才更深啊。

在我点头同意后,日子算是消停了。不出意外的话,意外就出现了,随着使用频次和时长呈指数蹿升(没错,姘和癸也闻风而来了)。后来去澡堂就有了赌谁能在湿蒸房里坚持更久的味道了,因为我的疏忽,忘记给房子画窗子。

还好赌局没开始多久就结束了,澡堂子被迫停业改造,看着喜和井冒着满头大汗对着那个可怜兮兮的改造工人横眉冷对,我只好让子跑去昭那里,让他多派点人来,一是加快工程进度,二是多培养几个包工头,赶紧完成培训去给其他人家里修澡堂子,看着陆陆续续来的十来个木工、泥工和陶工,我想着至少还有六十来个待开工项目,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让喜再从水井里提一罐商代版啤酒来,你看,多了几千年的知识就是不一样,这个昭怕到现在还是不明白,女人们被更高级的清洁方式打开后会多疯狂。

喝着商代版啤酒,我突然想到,要是把化妆品啥的开发开发,等哪天看昭不顺眼时再扔出去,那威力,啧啧啧!

诶,化妆品不着急,内衣倒是可以有,忽然发现自己居然是天天打真空,我这脑子咋又飘了。

说干就干,把那俩个在憋怒气值的姑娘叫过来,嘀嘀咕咕一会,看着两个满脸通红,蹑手蹑脚抱着一匹丝绸闪回房间的姑娘,我捋须浪笑。操!一把摸空了。刚才应该发生了一起不知是不是人类首例女性同时调戏两个女性的恶性事件。

院里的黄土路旁也在我的要求下移栽了一些矮树,按喜的说法,这种叫朹的矮树每年二季后,会长不少红色的小果,吃起来酸甜可口。其实我本意是看有没有蓝莓啥的浆果灌木可以移栽过来,但比划了半天,也没说个明白,只能干等看长出来的到底是啥果了。

好在二季也不远了。没错,通过与子隔日瞎聊获知,现在有日、年,没有月,但是有个季,就是每季度的季,却又与未来的三月(90日)为一季不同,现在是二月(60日)为一季,一年有六季,所以我原先推测的6月完全错误,现在居然才5月初,就是没弄明白为何6月后出的作物,居然5月初就已经完成收割了,两三千年的时间,地球与太阳的旋转速度和角度不应该变化这么大呀,管他的,我现在又不是天文地理研究员,农业上的事反正是姘负责,她和我讲的哪些我也只是听了个大概,毕竟打小就没干过农活,最多也就不懂装懂的站在田边听几个专家比划过,和实干家没法比啊。

说到六季,现在也有春、秋之说,只是泛指春天播种或秋天收获的那段时间,倒是我随口说的春耕、夏耘yun、秋收、冬藏又让井又刻在竹简上了。而刻上去的结果就是导致姘又急匆匆的跑来和我大谈了一番诸如此言甚好、很有意义之类的车轱辘话,等我耐着性子以多泡热水对皮肤好,多喝热水对身体好等理由哄着姘去高高兴兴去泡澡后,昭又得意洋洋的跑来给我表演一番,说是他把我说的话与各位大臣说了一遍后,引发一帮不知年龄的大臣们鬼哭狼嚎,什么我王得先祖庇佑、妇好贤、我商大兴之类马屁足足拍了半日,等我说了一句“王今日无事否?”后,昭又拍了拍脑袋,一边说什么好说此言,当祭祀先祖,以彰你之贤德等等,一边又骑马急匆匆得跑了。

虽然众人的反馈让我感受到原来我之前看到的农历放在眼下是如何了不起,并让我产生了与姘一起研究研究历法这种至少教授组队开团才能接的项目时,子带来得消息让我再次感受到这个血淋淋吃人奴隶社会的黑暗。

是的,昭说的祭祀举行了,杀了牛、猪、狗当祭品,并在占卜后,又杀了60多个奴隶,男女老少都有。。。。。。

我无法掩饰我的恐惧,整日摊在房里不出门,就连每日的泡澡活动也暂停了,这一下把喜和井吓到了,每日围着我打转,又不知道要问什么,偶尔刚想开口,看到我一副你敢张嘴说话我就敢弄死你的样子,只能闭口不言,过了几日,子也急了,开始还以为我这个玄鸟突然神游天外,与先祖们唠嗑去了,可没想到这聊天聊成一幅要立马飞升的样子,又不好和喜、井一样守在我房间里,只能在院子里每隔一段时间就滋几个牛骨头上的洞。看着子在院子里滋骨头洞的间隔,我脑子里又想起向他了解现在的时刻划分的情况。

至于每天是长安十二时辰还是二十四小时的问题,我是费了老鼻子劲才弄了个不明不白。一个白天就有几十种区分,什么:?zhao、旦、日出、朝、晨、大采、大食、日羞中、日中、昃ze、郭兮、小食、小采、入日等等,一个晚上也有十几种区分,什么:黄昃、晻an、月出、小夜、大夜、寐人等等,只搞得我头昏脑涨,不知所云。问喜和井这时刻到底如何判断,答曰:白天看太阳、晚上看月亮。

看来得找时间做个日晷之类的出来,要不然这一天天的过得不踏实。

就在我完成了心理重建,并又找到了一个新的课题可以配合压制内心的不安时,才发觉子已经快把我房间里的牛骨头全滋完了,此刻正在努力劝说喜给他拿个龟甲,而喜虽然慌乱但死活不许。看着拉扯的两人,我的无名业火噌的冒起,原本被人殉刺激又好不容易压制的神经轰的绽开,我咬牙切齿的说:“子!赔钱!”

冲突终于在昭带着姘、癸到来后结束了,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后,终于确认我这几天的神游是在考虑历法研究和时间刻度设计。于是,又一场庆贺的晚宴召开了,兴奋的几人直接喝光了厨房的存酒,需要赔我同等数量牛的子喝得最多。就在昭大呼小叫要再举办一场更大的祭祀,子在举杯打CALL时,被我一脚一个踹晕,然后以“得玄鸟兆示!此事若想成功,不得祭祀,否则不知会有那位德行不佳的先祖干预破坏!”如此伟光正的理由,获得另外两个王后的认可,并表示一定会确保现在昏迷的两人接受这个神的安排!

第二天,我便将此事抛在脑后,神的安排,谁敢来催,谁催谁就个德行不佳的人!

就这么在小院里东晃晃、西逛逛,身体上已经感觉不到有什么问题了,日常的交流也能够大部分听懂,基本说个明白了。

是时候走出去,看看朕的江山了,呃,是本王后的封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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