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汀泉也不傻,自然闻到他们身上那股味道。但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不适合下手,只能是眼不见,心不烦将这两人赶回去,别留在木工坊碍眼了。
第二日清晨
城门外战鼓响起
咚咚咚的鼓声震耳欲聋,让不少大昊将士们心烦意乱。
那日一战他们就死了不少人,底层的将士们都不想死在战场上,他们还有妻儿父母等着他们平安回去。
昨日国公爷说他们能够回去,众人昨晚忙忙碌碌收拾了一晚上,都准备着等时辰到了就出发。
可该死的,鞑靼的战鼓又响了起来。
白驹隙和邵亦夫两人正在交接公务,自然也听到了鞑靼的战鼓。
“国公爷,不如您晚点出发,末将派人去会一会他们。”邵亦夫看着白驹隙说道。
白驹隙想了一下点头,“行。”
邵亦夫见镇国公同意了,内心也安心一些,虽然国公爷给他留下十万将士,可他之前不是他们的将军。
未必会服从他的领导,如今又镇国公坐镇,就犹如定海神针一般。
没多久大军就集结好了,邵亦夫站在城墙上看着对面千米之外的鞑靼大军。
卢世克张嘴大骂,“他奶奶的龟孙子,是前日死的人不够多,又来找死!”
木也扎也是一名老将,对这种言语的骂战,从来没有认输过。
“穷你,奶奶的,只敢躲在乌龟壳里,还敢这么嚣张,看老子今日打烂你们的乌龟壳,看你们能躲到什么时候。是男人有种就出来,和老子正面一战!”
双方你来我往大骂起来,一方嘲讽他们是胆小如鼠,另一方嘲讽他们领兵的将军死伤不知,居然派出一个小喽喽当将军。
哪一方都丝毫不让,吵的那叫一个面红耳赤,整整互相骂了一炷香,一时间还分不出高下。
布鲁托看着战场前的情况焦灼,双方嘴战没打赢,对着底下挥了挥手,“将那几只耗子带上来!”
“是,殿下。”其中一人离开。
没一会儿就一群士兵,押着三十多个五花大绑胡子拉渣的汉子。鞑靼士兵一把将人一脚给踹倒,押着他们跪在阵前。
“跪下!”
那三十余人,其中不少人身行不受控制,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看到还有几个硬骨头不跪下,鞑靼的士兵见状又是狠狠地踹了一脚,“跪下。”
那几人挨了一下略微有些踉跄,还是没跪下。
领头的鞑靼士兵见状,内心怒火中烧对着他就是狠狠的一脚,“给老子跪下!”
砰的一声,那几人控制不住身体跪了下去。
“贱骨头!早跪下不就好了,还要劳累本大爷!”鞑靼士兵看着他们这样咒骂了一句。
秋塞府城墙上,所有人对这一幕那是看的一清二楚。
那三十多人的长相,顿时让他们的眼睛通红,就是邵亦夫也是眼角微微泛红。
“将军,是翁将军和鲁有能他们!”卢毅自然也认出他们,立刻叫出声来。
已经失联几个月了,所有人都对他们还活着的事不报希望了。没想到的是,今日还看到他们还活着。
三十多个人浑身脏兮兮,全身狼狈不堪,但还是能够认出来就是他们。
邵亦夫自然也认出来他们是谁,双手紧握隐隐一滴血渗出。
布鲁托坐在王座上,远远的看着大昊将领神色的变化。看来真如木也扎所说的一样,这些人就是当初大昊派进鞑靼国土偷袭的将领。
木也扎淡淡的看着前面跪了一地的人,对着大昊将领喊话道:“对面的听着,这些可是你们大昊的将士!今日如果开城门投降,本将军就免了你们一条死路!”
昨夜这大昊的丧家之犬,还贼心不死,想要偷偷摸摸潜入鞑靼军营,想要刺杀他。
布鲁托自然也恨不得,将他们大卸八块,昨夜审了许久一句话都不说。
布鲁托也猜出来,这群人就是当初来鞑靼国的那一批刺客,一番审问也没问出什么。木也扎看着他们的身形,和身手有些熟悉。
在殿下要杀他们时,出面拦了下来。仔细看了他们使用的武器,就知道这些人是大昊的将领,而且身份地位还不低。
已经打算好了,正好留着今日拿来祭旗,以此打击大昊军团的气势。
邵亦夫紧咬牙关没有说话,眼睛牢牢的盯着翁冰江几人。
“怎么样!你们开不开城门,不开的话,那本将军就他们千刀万剐祭旗!”木也扎出言威胁道。
见城墙上的大昊将领无动于衷,眼神里带着冰冷的看向他们,“举刀!”
“将军,咱们想办法救一救翁将军他们!”卢毅见状赶紧出声道。
“小毅,你别乱说话!”卢世克见状严厉的呵斥道。
翁冰江抬起头朝着木也扎冷冷的笑了一下,冲着城墙大喊道。
“将军,不要顾及我们!狗娘养的,你们有种杀了老子!”
“没错,将军千万不能开城门,你让弟兄们杀了我们,只求速死。您之后记得为我们报仇,我们就心满意足了!我鲁有能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鲁有能身受重伤,但还是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押着他们的鞑靼士兵,看到他这么不老实,又是一脚直接将鲁有能,踢跪在地上。
鲁有能眼睛里,更是愤怒的充满了血丝。
一众大昊将士,看到这一幕都纷纷红了眼睛。
“呸,狗崽子!你爷爷我从来不怕死!怕死,老子就不会想着要了你的狗命,那时让你逃出生天,只能怪我们自己!有本事你就杀了老子!”鲁有能冲着鞑靼的士兵叫嚣道。
翁冰江眼神透着怒火,恨不得之前错失机会,那时应该不管不顾的冲进去将木也扎碎尸万段。
只怪当日他们暴露了,被鞑靼士兵发现,不然肯定宰了他,眼神里更是透着几分的阴狠。
木也扎见此微眯着眼睛,内心涌起一股怒火,“给我打他几个耳光!”
鞑靼士兵,立刻狠狠的抽了翁冰江几个耳刮子!
邵亦夫看着这一幕,眼神中透着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