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末将怀疑,那火枪,手雷很有可能,是秋塞府的知府所为!”哈迪尔将他之前在心中的怀疑,给说了出来。
布鲁托闻言,视线锐利了几分,“哈迪尔,你可有证据?”
哈迪尔自然没有证据,但他心中预感就是如此。
见殿下这么问,哈迪尔只得摇了摇头,忙解释道:“殿下,这只是末将的一个猜测。也有可能是不准的,但末将觉得十之八九,能搞出来这些东西的就是他。”
“哈迪尔,就你这样凭空猜测,靠想象就能推断出来。没有证据的事,你这不是耽误大家的功夫。”蒙达出声反驳道。
蒙达对哈迪尔和阿鲁赤,因为当初他们出面维护洛斯特一事心怀怨气,如今对哈迪尔这样的猜测自然是嗤之以鼻。
“蒙达,你.......”哈迪尔自然看得出来,蒙达是故意的。
“怎么,我说的哪里有错!哈迪尔你随意揣测,岂不是浪费人力物力。”蒙达看着他说道。
哈迪尔被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话都差点说不出来。
“好了,蒙达。哈迪尔,你继续说下去,说下原因。”布鲁托打断道。
哈迪尔点点头,“是,殿下。末将发现那秋塞府的知府,北麓大营将领,对他恭敬有加。城墙上那老头想必就是大昊的国公爷,对此人都非常的殷勤。”
“哈迪尔,这哪里能说明什么,说不定就是一个巧合。而且,说不定还是那知府背景不凡,这哪里能说的准。”蒙达听了以后,更是直接表示不信。
哈迪尔被他这么抬杆,心情更是不爽了。
“蒙达,老子在说话时,你能不能闭嘴!”
“怎么!翻脸呢!老子就爱说,你想打我啊!”蒙达耍横道。
阿鲁赤看着两人要打起来的情况,立刻出声呵斥道:“哎,你们别冲动!住手!殿下跟前,你们瞎胡闹什么!”
哈迪尔被拦下后,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殿下,立刻低头认错,“殿下,是末将的错!”
蒙达也立刻反应过来,低头不再说话。
布鲁托看着他们,“再胡闹,三十军棍。”
布鲁托见他们低头后,神色略微缓和了一些。
眼睛看向哈迪尔,然后继续道:“哈迪尔继续说,说说你这么认定的原因。”
哈迪尔见殿下这么说,神情放松了不少,瞟了一眼蒙达继续说道:“是,殿下。”
轻咳了一下嗓子,“殿下,末将主要从三个方面看出来的。第一,就是据之前可靠的消息,大昊境内除了这里面其他的军队没有听说过神臂弩,火枪之类的武器。所以末将判定,只有秋塞府有。”
布鲁托点点头,“嗯,继续。”
哈迪尔见殿下让他继续说下去,顿时大喜,“是,殿下。还有一点就是大昊的士兵使用手雷,看到爆炸的情况,满脸惊讶。说明此物,不是京城那处过来的,那就是秋塞府本身就有的。”
“更重要的是第三点,作为文官,第一次看到打战,手雷爆炸,是不会那么淡定。所以末将综合上述,就是这些和秋塞府的知府脱不开关系。”
阿鲁赤回忆着之前见到的那一幕,觉得哈迪尔说的是真的。
“殿下,确实有不少大昊的将士,从城墙上投下手雷,北麓大营的将领脸上的表情都非常惊讶。秋塞府知府,见识到手雷的威力,却是一脸的淡定。所以哈迪尔说的此事,可能真的和他关系匪浅。”
布鲁托见阿鲁赤都这么说,“阿鲁赤,你确定吗?”
阿鲁赤又仔细回想了一下,整个战斗的过程。
站在城墙上一个年轻的文官,指挥着大昊的武将与他们战斗。
“殿下,秋塞府的知府恐怕不简单。末将与他们作战时,好几次感觉快打败大昊时,都是因为他的提示,大昊才改变了作战方式。”
布鲁托听完阿鲁赤的话,神色更是凭添几分的凝重。
心中也对之前他完全不在意的秋塞府知府,产生了几分的兴趣。
“真是如此?”
阿鲁赤很是肯定的点头,“是的,殿下,末将没有妄言!哈迪尔和在战场上的士兵,都可以作证。”
“阿鲁赤将军说的对,末将能够作证,确实是因为他的安排,才让陷入危险的大昊,一次次转危为安。”
布鲁托听两个心腹,说起此事这么肯定,内心里对此人也产生了好奇。
“可有那个知府的资料?”布鲁托询问道。
“有的,殿下,您请看。”立刻有谋士将庄汀泉的资料呈给他。
布鲁托接过之后,仔细看了起来,案牍上记载的内容,对庄汀泉的身世。甚至每一件事都写的清清楚楚,包括他赴任秋塞府一事,都非常的详细。
布鲁托一页一页看完,对此人更是重视,直到看到最后一页。
“后面呢!”布鲁托问道。
“殿下,后面的没办法继续,所以之后的就中断了。”谋士小声解释道。
“此人真不简单,宣文帝居然放心让他离开京城。”布鲁托眼神里透着一股杀意。
布鲁托放下手里的案牍,冷笑道:“没想到我鞑靼与这位知府大人,倒是纠葛颇深。之前父王在江南制定的计划,就是被他所破。”
“殿下,此人真这么能力非凡?”阿鲁赤有些不信。
布鲁托看着他说道:“阿鲁赤,你还与他,在大昊京城时有过交锋。”
“父王,是派你前往出使大昊一事。”见他不明白就直接告诉他。
阿鲁赤一下子就想起来了,顿时气的他咬牙切齿,“殿下,是那个小王八羔子!”
布鲁托没有说话。
“老子那时被他坑的,吃了一肚子的气,既然是他,那老子新仇旧恨就要一起算,让大昊皇帝乖乖的将嫁公主和亲。”阿鲁赤想起当年那一场,在大昊朝堂上经受的侮辱,心中的怒火就涌了上来。
一众将领都有些好奇,布鲁托便简单的说了一句,“大王在江南十年的部署,被庄汀泉那小子的一朝一夕给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