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萧缙直接把简永案桌上的红签扔在地上。
严昌富就被捕快押地上,一个捕快拿起一根扁平的棍棒,朝他的屁股打了下去……
“啊!饶命!大人饶命!”屁股上钻心的疼痛,顿时让他大叫起来。
捕快对于给严昌富打板子,只觉得特别畅快,下手一时没控制力道,伸手试探了一下鼻子,这是把人给打昏迷过去了。
如今他可不敢承认,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萧大人,十板子打完了!犯人严昌富扛不住,昏迷了。”
萧缙看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严昌富。“用水泼醒他!”
“是,大人。”捕快很快端来水盆朝他泼去,唰唰……
严昌富被冷水一泼,顿时被冻醒过来,牙齿忍不住微微打颤,身上的痛感,让他觉得自己差不多要死了。
“严昌富,坦白的话,就能免受皮肉之苦。再不说实话,本官就再打你二十大板。”
严昌富的屁股已经皮开肉绽了,他刚才都怀疑自己会死了。
“大人,你既然手中有证据,那又何必审问小人。大人,您说小人有罪,小人这就认罪。”说完严昌富,低下了脑袋。
“小人认罪!还请大人不要,打草民的板子,您说什么小人都认。”其他人看到严昌富被打的这么惨,不敢想象板子会不会打到他们身上。
简永看了一眼地上的红签,“萧大人,审案岂是你这般严刑逼供的。那萧大人你审出来的案子,又如何不是屈打成招,如何体现朝廷律法的公正。”
萧缙闻言只是笑了笑,“简大人,必要的惩戒手段,还是需要有的。本官不信,简大人这么多年就从没严刑逼供的?”
简永看着他默不作声,“萧大人,既然你不愿意主审,那就不要随便动用刑罚。如果人被打死了,本官在堤坝一案中的损失,又如何处理?”
萧缙看了一眼,“本官知道了!”
继续问道:“打一顿就老实,果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前年八月十五途经石泉山,被劫匪劫走,你的岳父顾兴已经招供了,石泉山的大当家是你联系的,哪里的劫匪是谁?藏身何处?而生辰纲又拿去哪儿了?只要你老实招供,本官可以放过你的家人一码。”
严昌富沉默了一会儿道:“大人冤枉,小人是完全不认识。只是知道劫持生辰纲被劫持了,那时小人还派兵前往天狼寨。此事德安府的官员,他们都能作证。”
董斯勇帮腔补充道:“萧大人,那时我们不少官兵还被杀了,天狼寨的大当家身手很是厉害,这是整个德安府都清楚的事。”
“大人,小人也可以作证!严昌富他确实,不认识天狼寨的劫匪,还请大人明鉴。”丁宗旭说完磕头拜道。
“典吏你说说,之前可有此事?”萧缙沉默了一下,看向一旁的典吏询问道。
典吏没想到此事还会扯上他,心中暗道倒霉,面上还是恭敬的拜道:
“却又此事,那时,严大……严昌富带兵上山围剿天狼寨。天狼寨地势险要,那次让不少官兵丧生在天狼寨的匪徒手里。”
萧缙闻言锐利的眼神看向他,质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但凡有半句假话,那被本官查出来的话……”
“下官不敢欺瞒大人。”典吏忙拱手拜道。
严昌富动了下屁股,疼的他龇牙咧嘴。“小人也不敢欺骗萧大人,还请萧大人明鉴,对于萧大人您说的这件事,小人真的不知道。”
“那为何这封信会在你府上手。搜查出来的?这里的字迹你可没办法赖掉。”萧缙摊开信指着上头的字。
严昌富看了一眼信里的内容,磕头道:“大人,小人也只是提了一句天狼寨,不能冤枉了小人。”
庄汀泉见此看着严昌富等人,淡淡的说了一句。“想不到,你到了这个地步了,还竟敢狡辩。”
简永看着严昌富说了一句,“严昌富,本官劝你别做垂死挣扎,你还是老实交代。别到时候,一切都不能挽回的局面。你面对可不仅仅只是流放了,说不定还是诛九族的大罪。”
“铁证如山,你岳父的供词里,可是提了你们,甚至几次的联系都是通过你,还有何话可说。”萧缙不防把此事告知他。
严昌富瞬间精神萎靡不振,整个人脸色煞白,整个人也看着,比之前更加虚弱几分。
“大人,你既然都知道,为何要再审问小人?”
萧缙平淡的吐出一句话,“自然是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犯人,让你亲口承认。”
“简大人,本官需要借公堂一用。”萧缙笑眯眯的看着他说道。
“萧大人,请自便。”简永起身离开主位。
萧缙坐上主位质问道:“严昌富,你与顾兴主谋劫持生辰纲后,那三百万两,你们运送往何处?”
“大人,小人一切都是听从岳父大人的吩咐,只是配合岳父大人,其他真的一概不知。小人说的句句属实。”严昌富还是磕头说道。
庄汀泉见此说道:“严昌富,你是顾兴的女婿,又如何不知?说出去没人信,还是老实承认了,那生辰纲如今在何处的好。”
严昌富红着眼看向他,他对庄汀泉那是充满了恨意,为何他偏偏要和他过不去,不就是贪了点堤坝的银子。
真发生水患,下游的那些贱民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没有死人。
而从京城来了一个年轻的官员,本来觉得就是他倒是好,把他们的老底扒个底朝天,心中暗暗发誓,“庄汀泉,除非我死了,这辈子只要有翻身的机会,到时候我会将你碎尸万段。”
萧缙看一时半会儿,是解决不了只能说道:“先押进大牢,隔日再审。简大人觉得如何?”
“萧大人,这个想法很好。”简永一脸赞同。
“来人,先把他们关押起来。”萧缙直接下了命令。
“是,大人。”
“走。”一群捕快更快如狼似虎,粗鲁的把他们全给押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