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彪只见庄汀泉又是一刀朝他而来,只能赶紧打滚躲了过去。
这书生打架一点章法都没有,完全就是拼命的架势,真的是横的怕不要命的,让他一时间没办法。
找了一个机会朝庄汀泉的手砍了过去,一时闪避不开庄汀泉右手被砍了一刀,顿时血液飞溅,一阵疼痛蔓延全身。
白昶连见庄汀泉受伤了,一刀结果了身边的蒙面人,铿锵一声,刀剑相撞,在刀口下救了庄汀泉。
接着两人就对打了起来,白昶连找准机会一脚朝兰彪踹了过去,人一下子飞出半米,立刻有士兵拿出长刀顶住他的脖子。
"不许动。"
兰彪立刻被士兵用麻绳把他们绑了起来。
很快打劫的四五百抢匪,大半被余洪带领着手下的士兵杀得片甲不留,剩下一百多人本来还负隅顽抗。看到居然还有一队增援的三百多人的士兵,立刻吓的连滚带爬往后逃跑。
"霍青,你带着人去追,尽量抓活捉的,死了的也行。"何英冷着脸让底下的总旗带人追去。
"是,副将。"霍青立刻带人去追。
看着人都跑了,失血过多的庄汀泉,脸色也略微有些苍白。
"大人,您受伤了,小人要怎么办……"墨砚完全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情况。
"马车里有个药箱,你拿出来。"庄汀泉抿了一下微微干涩泛白的嘴唇。
"哎……"墨砚立刻奔跑着去拿药箱。
白昶连听着周围受伤士兵的哀嚎声,看了一眼何英,向他道谢:"多谢。"
"哈哈,何副将,你也来了!真的多亏你了!"余洪将军一脸血渍,看着来人是何英哈哈大笑道。
"是沈将军,让我带领他们护送你们过鼓云山。"何英简短的说了一句。
余洪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将军的恩情我们记住了。你的这份恩情,我余洪记下了,大恩不言谢。"
"大舅哥。"
何英一手抓住白昶连的衣领,一拳揍向他的肚子上,眼神漠视的瞪他,"白昶连,我与你没任何关系。"
余洪看着这感觉情况有点不妙,没想到他们两人真的认识,还是这种关系。
何英一把扔开白昶连,"警告你,再敢出现在我面前,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这一下疼的白昶连差点站不稳,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切身的疼痛才慢慢的缓和了一些。
"你……"
何英看都不看白昶连一眼,完全视他如无物。走到庄汀泉身边。
"何副将,这次真的要多谢你,真的帮了我们的大忙,也救下了我们。"庄汀泉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到是何英忙向他道谢。
"庄大人客气了,本将也是奉沈将军的吩咐办事。"何英淡淡的回应。
"你和沈将军提供的帮助,本官会如实禀告圣上的。"庄汀泉失血让他没有精力应付他。
"庄大人,可需要军医?庄大人是文官,右手可是非常重要。本将也带了军医,尤其对刀伤处理出神入化。"何英看了一眼他右胳膊的伤势。
庄汀泉看了一眼,手都颤抖的墨砚,让他给自己包扎,想必手艺也一般,专业的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好的,多谢,何副将。"
"陈灸,你去看看庄大人手上的伤势,必须尽你最大的能力,庄大人的手非同小可。"何英对着底下人吩咐道。
"是,卑职领命"陈灸提着药箱立刻上前,给庄汀泉检查伤势。
"庄大人,请恕卑职无礼了。"陈灸对于文绉绉的文官没多少好感,还是本着医者仁心为庄汀泉治疗。
"陈军医,你随意就好,麻烦你了。"庄汀泉点了点头。
何军医直接拿出剪刀,把庄汀泉有右胳膊的袖子全部剪掉,仔细查看庄汀泉的伤口。
庄汀泉垂眸看着一道十厘米长左右的伤口,虽然很深,但他的运气还算不错,没伤到动脉和骨头。
"庄大人,上药有点疼,你忍一忍。"陈灸见问题不大,只要止血就好了。
"陈军医,不用顾及我,我可以忍的。"庄汀泉点头答应。
陈灸拿出祖传的金疮药,往庄汀泉的伤口撒去……
庄汀泉疼的脖子青筋都冒了出来,额头汗水直冒。
"庄大人,已经好了。最近你的手不要乱动,三日后再换一次药,就好了。"陈灸见他没有哼一声,心中也对他有些好感了。
他们陈家的祖传的金疮药,治疗刀伤的效果非常好,但配合的就是巨疼的痛感,就是三千营里的汉子,都会忍不住哼两声。
等一切包扎完后,庄汀泉的后背已经湿透了,整个人都有些虚脱了。
墨砚见自家主子成这样,忙扶着自家主子,诚恳的向军医道谢,"多谢陈军医,我家大人接下来吃喝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有条件多吃点补气血的食物,右手一个月内不要用力,等伤口结痂之后就没事了。"陈灸也一一回道。
墨砚向他连连道谢。
"墨砚,你扶我上马车。何副将失陪了。"庄汀泉失血过多有些头晕,面色苍白的看了一眼,他胳膊上渗出血的白布。
"是,大人。"墨砚小心的把庄汀泉扶上了马车。
"余洪将军,伤亡多少。"何英问道。
"死了三人,受伤了七十余人。"余洪看着躺在地上的士兵声音很是沉闷。
"尉迟,你带着人,把这些人带回三千营。"何英对着手下的兵吩咐道。
"是,何副将。"尉迟铿锵有力的答应下来。
"余洪将军,军令要紧,我们护送你过鼓云山。"何英看都不看白昶连一眼。
余洪见此点了点头,"出发。"
很快马车重新整理好,继续出发上路……
白昶连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但也不敢继续招惹他,跟在后头一起离开鼓云山。
待庄汀泉再次醒来,才发现自己处在一个有些陌生的地方,感觉不到马车的摇晃,转头四处打量感觉有些许熟悉的感觉。
"咯吱……"一个年轻的女人推门而入。
"相公,你醒了!真的太好了!"王昭韫看到床上的人醒了,忍不住落下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