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爱卿,你说说为何选庄爱卿的?"宣文帝闻言挑眉。
宋伯修只能硬着头皮道:"方才庄编撰那首尤其是最后一句,正是学成文武艺,合当货与帝王家,是天下读书人的理想。"
庄汀泉觉得不妥,忙上前道:"圣上,微臣有罪。"
宣文帝刚想开口说什么,被人打断心中有些许不愉,看到是庄汀泉,"何罪?"
"圣上,微臣的诗词误导了诸位大人,让那些大臣误会了是溜须拍马之词,虽然都是微臣的肺腑之言。但误导了诸位大人也是微臣的错,所以宋大人定位魁首,也会影响了圣上您的名声。"
"那你觉得应该如何。"宣文帝颇有兴致的打量一番庄汀泉。
"微臣不适合当任魁首,还请圣上另选。"庄汀泉是真心不稀罕什么魁首,如今他都当官了要这些做什么。
宣文帝点了点头,"既然都是你的的肺腑之言,宋大人觉得你是魁首就是魁首,这事就这么定了。"
宋伯修看了一眼庄汀泉,对着宣文帝拜道:"圣上英明。"
庄汀泉见到了这里也不再多说,只能躬身道谢,"谢圣上隆恩。"
宣文帝看了一个多时辰,对于皇帝为何今晚突然出现在聚贤楼大家都很紧张,除了楼下争相表现的低阶官员,楼上的可是大气不敢喘。
宣文帝看出他们的拘谨,顿时道:"诸位爱卿,今日朕出来微服私访,你们不必过于紧张。"
"是,圣上。"众人齐声拜道,但陛下积威甚重,他们可不敢轻易放肆。
皇帝又看了一会儿,底下都是溜须拍马之辈,也不愿意继续看下去了。"宋爱卿,可还有其他节目?"
宋伯修忙回道:"圣上,还有琴艺和围棋比试。"
国子监祭酒许大人看着天色已晚,圣上出宫快一个半时辰了,皇帝的安危出了什么问题,他们这些人到时候可都是要掉脑袋的,偷偷的拉了拉宋伯修的衣袖。
宋伯修感觉到了,小心挪动脚步到了他身旁,小声问道:"许大人,你有何事?"
许大人看他这么淡定,焦急的说道:"宋大人,重要的事。这圣上出宫已经一个半时辰了,陛下的安危重中之重。如果出了点什么意外,你我在场所有人的脑袋都不够砍的,我们还是劝圣上回宫吧。"
宋伯修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可皇帝不会听他们这些大臣。"许大人,您说笑了,圣上的乾坤独断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许大人,你说的有理,不过圣上来之前心情不好,这时候你我上去讨不到好果子吃。不过,想来也不用你我出面,想来魏总管他更急,你仔细看。"宋伯修看了一眼不远处皇帝身旁神情焦急的魏盛。
"那我们就听大人您的指挥了。"许大人也看到了满脸焦急的魏盛,当下也不多言。
见天色越来越晚,圣上还不想回宫,怕这一路上晚了,到时候出点什么事,他们这群人小命就完了。况且他也担心圣上的安危,在宫外待的时间越久越不安全。
眼见圣上心情比宫里时好上不少,魏盛躬身小心翼翼道:"圣上,今个儿时辰不早了,路上不安全,还是早点回宫为好。"
"你这个狗奴才,倒是忠心耿耿。"宣文帝睨了一眼魏盛。
魏盛不耽误的向宣文帝表示自己忠心,"奴婢是圣上的奴才,对您忠心耿耿是奴才的本分和福气。不过陛下天色晚了,出宫太久了,太后娘娘……。"
"别再拿太后来压朕,朕才是你的主子。"宣文帝看都不看魏盛一眼。
"是,奴婢该死,奴婢也是担心陛下的安危。"魏盛低眉顺眼恭敬的回道。
"狗奴才,等回宫了自己去领二十个板子。下次你再敢和太后说朕的事,那你就去净衣坊。"宣文帝瞪了一眼魏盛。
"奴才领旨。"魏盛紧张的额头冒汗也不敢擦拭。
魏盛看着任性的宣文帝,暗暗叫苦,他是圣上的奴才没错。可太后是您老人家的亲娘,他虽然是太监总管,可也就是一个太监,哪里敢对太后说半句假话。
庄汀泉独自一人偷偷站在角落里,正好看到了这一幕。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伴君如伴虎,宣文帝此人性格阴晴不定,让人捉摸不透。
看着桌上已经冷掉的美酒佳肴,庄汀泉只觉得可惜,他可是听说聚贤楼的菜一绝,今晚都特意留出肚子来这里尝尝看,如今只能是来说饱饱眼福了。
"回宫。"宣文帝沉默的看了一会道。
小心翼翼的魏盛,听到圣上的的金口躬身答道:"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小心陪侍的众人见圣上要走了,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宋伯修。"宣文帝扫视了一眼站立在身后的一群官员。
"微臣在。"宋伯修出列拜道。
"这文会办的不错。"
"承蒙圣上的关照,微臣才能举办的起来。"宋伯修恭维道。
"圣上,奴才已经让统领大人准备妥当了。"这时魏盛从外头进来跪在地上禀告道。
"宋爱卿,明日进宫,记得和朕说下今晚的结果。"宣文帝完全不搭理魏盛,说完之后就抬脚离开聚贤楼。
"是。"宋伯修带领着官员小心翼翼的宣文帝送出聚贤楼。
楼下的那群低阶官员,看到一群人都出来了,看着是往外走,知道这是大人物要走了,也没了兴致。跟随在那些大人身后,安安静静的看着马车远去。……
"大人,我们是继续,还是到这里结束了?"苏戊敏靠近宋伯修小声问道。
"你这还用问,当然继续,你吩咐下去大家继续比,我们进去吧。"宋伯修只感觉今天的苏戊敏有点奇怪,这么点小事还要问他。
"是。"苏戊敏躬身一礼。
宋伯修神情温和的看向庄汀泉,"庄大人,你表现的不错,怪不得深得圣心。"
"宋大人,您过奖了,都是运气使然,下官不过是侥幸而已。"庄汀泉拱手谦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