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队前期的投入会很耗心神,一个人恐难支撑,就让他们两个人负责吧。”
唐一璇一锤定音。
“是,主子。”唐止应道。
唐一璇进了新学院上课,唐止才离开去找唐木。
此时的唐木和唐水一前一后将暗中跟踪主子的人堵在巷子里。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跟着我?想人多欺负人少吗?”这人倒打一耙。
唐水双手环胸,挡住他的去路:“你是自己跟我们回衙门,还是我们把你打晕,扛回衙门呢?如果想被扛着,会不会缺胳膊少腿我就不保证了。”
男人色厉内荏的喝道:“我一没偷二没抢,为什么要去衙门,你们县衙的人欺压老百姓,还有没有天理了?”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唐水还未说完,就被唐木打断:“跟他废什么话,赶紧把人带回去。”
“来人啊——”
男人引吭大叫道:“县衙的人欺压老百姓啊——”
他的突然叫吼引来了几个百姓。
男人仿佛看到希望,靠着墙壁大喊:“大娘,这两个衙差要抢我的银子,还要杀人灭口,救命啊!”
“你胡说,咱们清川县的衙差都是好人。”
“县衙的人抓你,肯定是你犯了什么事,你还是老实招供吧。”
“就是,你这人年纪轻轻的怎么就不学好啊,县令小老爷很忙的,你就不要添乱了。”
老百姓七嘴八舌的看着他议论起来。
男人:“……”
这都是一群什么人啊?
唐木趁机质问:“你是什么人?跟踪县令大人是想对他不利吗?”
这下子仿佛捅了马蜂窝一般。
“县令小老爷对咱百姓好,这人居然想伤害小老爷,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把他抓起来!”
“抓起来!”
男人没料到会是这种局面,想硬闯离开,结果被唐木一招打晕扛在肩上,往县衙的方向走去。
唐水让老百姓散去各忙各的,自己跟上唐木离开。
待他们都走了后,有个人出现在巷子里,慢慢找寻着,终于在一处墙壁上找到了暗号,但有些不全。
这人记下来后用剑把暗号毁去。
唐止刚到县衙门口,就看见唐木扛着人过来。
“打晕了?”唐止问道。
唐木说:“懒得听他废话。”
“送去牢里审问吧。”忽然,唐止眼尖的发现男人手指缝里有东西,抓起男人的手:“他指甲里这些粉末是怎么回事?”
唐水凑近看了看:“和那个巷子里的墙壁一个颜色。”
三人脸色微变:“他还有同党!”
“是我大意了。”唐木道。
“我回去巷子看看。”唐水没想到会栽在一个无赖手上,迅速往那条巷子跑去。
眼下还有时间,唐止把人带到地牢里,很快就弄醒他。
男人醒来发现自己被绑住了手脚:“你们想干什么?屈打成招吗?”
唐止问:“谁派你跟踪县令大人的?”
男人眼珠子转了转,咬死不承认:“你们不要胡说,谁跟踪县令了,我就是恰好走在那条街上……”
唐止冷漠的目光中透出一股杀气:“动刑吧。”
???
新学院里。
唐一璇给女班上课时,发现有个座位是空着的,她以为是请了假,开始正常上课。
等到下课钟声响起,唐一璇宣布下课,收拾课本走出教室。
身后传来林玉儿的声音:“夫子。”
唐一璇停下脚步,转身望着她:“有事吗?”
林玉儿担心的说:“夫子,今天湘湘没来上课,我担心她是被人威胁了。”
唐一璇眼皮微动,正色道:“你仔细说说是怎么回事。”
林玉儿把前天早晨在食堂发生的事告诉唐大人。
湘湘是个十四岁的姑娘,寻常人家即使没有嫁人,一般也已经相看了,但湘湘因为脸上有一道疤,不仅没相看,还来新学院读书,学习非常刻苦。
但因为脸上的疤痕,她经常受人排挤,只有林玉儿和她玩得好。
前天她们在食堂吃了早点,离开时被许小戬拦住,他威胁湘湘主动退学,把名额让出来。
“湘湘当时没搭理他,学生以为许小戬不敢在学院里乱来,但今天湘湘没来上课,学生担心她出事了。”
林玉儿知道湘湘有多刻苦,是绝不会无缘无故不来新学院的。
威胁退学?
唐一璇并不意外,在她那个世界都有不公平之事,何况在这皇权至上的朝代。
但知道是一回事,有人敢在新学院以势压人是另一回事。
“我知道了,她会回来上课的,你进去吧。”
“是,夫子。”
林玉儿拱手行学生礼。
唐一璇若有所思的朝停车场走去。
上了马车,她就听唐止汇报:“主子,那人抓到了,经过审问他不是锦衣卫的暗哨,而是苍州知府府上的人。”
唐一璇一听苍州知府,脑海里就想到了那个五千两。
她与苍州知府井水不犯河水,对方哪会管一个穷地方的县令啊。
所以是万老板出尔反尔,找苍州知府告状了。
唐一璇问:“他的目的呢?”
“他来清川县有十天了,发现有比土炕更好的东西水泥,就写了信回去,正在等下一步的命令。”唐止回道。
唐一璇嗯了一声:“还有吗?”
“他有同党在城里。”唐止补了一句:“属下感觉他不是昨晚跟踪的人。”
“他是替罪羊?也有这种可能,先把人关地牢吧。”
这事不着急,唐一璇交代道:“唐止,18班有个叫卢湘湘的女学子,县城人,今天没来上课,你去查查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果真发生威胁退学这种事,无论这人是谁,她绝不姑息!
“是,主子。”
唐止护送唐一璇回到县衙后,拿到卢湘湘家的住址便赶了过去。
城南的老居民区,井字巷里,卢家。
唐止赶到时,卢家门外吵吵嚷嚷的,叫着让卢家还钱。
他混在看戏的人群中打听,得知卢家的儿子跟人打赌输了五十两银子,卢家拿不出来,来收钱的人就让卢家的女儿让出新学院的名额,这五十两银子就一笔勾销了。
唐止觉得事有蹊跷,退出人群,找了个无人的角落飞上屋顶,往卢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