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我不喜欢他。”李蓉努着鼻子,不忿道。
李闲摇摇头,笑了。
楚流枫看着自己的头颅,一寸一寸的往孙清的沧海桑田中扎过去,心中也慌了。
刚才有点上头,上来就用了杀招,孙清不会真的杀了他吧。
毕竟,他这种打法,孙清为了自保,将他杀了,仙门会不会有任何意见。
即便有,以阙仙宗的地位,也能将此事给压下来。
楚流枫决定殊死一搏。
不闪不避,将浑身灵力,在瞬间炸裂开来,反而用进攻为自己赢得一线生机。
“哎呀,楚流枫在干嘛!”
“他疯了么!”
“嗨,他就是想给自己争一条活路。”
“他就是个傻叉,若是不进攻,孙清还能有余力放他一马,这样一来,孙清将所有灵力都用在防守上,想放他都做不到了。”
“楚流枫这人,天赋还可以,就是没有脑子,哎,真是……,懒得说他,死了活该。”
李蓉看的乐了:“哈哈,叔叔,这下可好了,清姑姑不想杀,也得杀了。”
李闲敲她脑门:“楚流枫只是没有礼貌而已,这么盼着他死啊,蓉儿,格局,叔叔教你的格局呢。”
“哼,格局也要分人,我就是不喜欢他,怎么了。”李蓉争辩。
“好好好!”李闲懒的理他,一脸从容的从千里眼看了过去。
苏清的手掌,波纹渐渐动荡起来,如同波浪一般,承受着楚流枫忽然拼死的一击。
她不停的转动手掌,明显的,能看到膝盖已然轻微的弯曲,鬓角渗出微微细汗。
“撤!”
孙清轻呼一声,楚流枫的灵力,骤然从中间裂开,人也直直的扎下来。
“卧槽槽槽……”台下惊呼不断。
孙清硬将楚流枫的灵力拆解,身体收到猛烈的冲击,嘴中一口清气呼喝出来。
顿时,如巨大的水球,砸在地上,水花四射,离的近的修士,有几十人,登时就被吹的飞起,砰的落在几十丈外。
修为稍强的,也拼尽全力,才堪堪受住。
楚流枫则一头扎进了观战台,只留下四肢在凭空扑腾。
孙清顺势一脚,将他踢了出来。
楚流枫乱发飞扬,脸上扎满了碎屑,如同长了一脸的麻子。
“哈哈哈哈……”台下哄然大笑。
“哈哈哈哈哈……”远处的李闲李蓉二人,也大笑起来。
孙清没有言语,转身就走,脸上冰冷。
在她走出几丈的时候,背后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如同骨骼爆裂。
孙清皱眉,扭头看去。
楚流枫却又冲了过来,灵力比刚才更加的猛烈。
“偷袭,楚流枫偷袭。”有人大喊。
“卑鄙,输不起是么!”
“看,他好像吃药了,这么猛!”
远处,“哎哟,叔叔,疼!”李蓉叫了起来,李闲看楚流枫偷袭,心下紧张,一把就抓住了李蓉的肩膀。
“败类!”李闲眼睛欲喷火。
楚流枫双掌齐下,孙清手臂交错,瞬间就架住了。
可吃了暴骨丹的楚流枫,灵力瞬间暴涨几倍,完全的狂暴的存在。
暴骨丹能够瞬间提升灵力,一般是破境的时候,能有帮助。
在比试的时候,从未见过,有人吃暴骨丹对敌的。
因为破境时,灵力在丹田运转,暴骨丹瞬间提升灵力,在破境后,散欲奇经八脉。
若不是破境,无异于会掏空他的身体,是极其危险的。
楚流枫敢这么做,肯定是被孙清打的自尊都没了,想玉石俱焚。
孙清架着他的手掌,擦着观战台后退,脸色凝重起来,黛眉轻蹙,美丽是美丽,脸上的忧虑,也慢慢的加深。
“叔叔,怎么办,清姑姑好像有点挡不住了呢。”李蓉摇晃着他的胳膊。
李闲咬牙道:“这种人真是可怜又可恨,宁可自己死,也要毁了清儿,休想!”
他从储物戒中,取出长生剑,又摸出两张传送符。
李蓉站了起来:“叔叔,我与你同去。”
“去毛线!”李闲怒道。
说着将两张传送符次第扔在空中,手掌握着长生剑,奋力一拔。
轰隆一声!
观战台忽然从中间裂开了,一道剑光呼啸而出,骤然将楚流枫和孙清给分开了。
如同被莫名的力量牵引,观战台分作两半,直直的立了起来。
“看清楚了么?这是什么功法?”
“没有啊,太快了!”
“是哪个大佬出手的,不会是阙仙宗吧。”
“绝对不可能,这并非阙仙宗功法。”
“好犀利的功法,当真大开眼界。”
“修仙界何处出了此等大佬。”
议论之声,如同滔天大浪,此起彼伏。
刚才那道剑光来的太快,去的也太快了,只在眨眼之间便消失不见。
姬天臣猛然站了起来,焱行止心惊肉跳,忙询问:“师傅,这是什么剑法?”
他脸上浮现出惧意。
在他的认知中,确实没见过如此狂暴,如同天外流星的剑法。
“拔剑斩天术?”姬天臣脸色颤抖。
焱行止瞳孔放大:“世间真有此剑法,真能有人练成?”
姬天臣摇头:“我看只是刚刚入门,因为出其不意,才收到奇效,施展此剑法的人修为不会太高。”
“可能够领悟《拔剑斩天术》足够令人刮目相看,他到底是何人?”
焱行止面如死灰。
天地间,除了他和孙清,还有天赋更高的人么?为何没有听说过呢。
楚流枫被观战台掀的飞起,朝着天空越飞越高,直至变成小黑点消失不见。
孙清则在空中一个转身,如落叶飘飘,落在了几十丈外。
瞳孔中满是震惊。
好熟悉的味道,为何如此熟悉。
她的目光,投射向远处的山峰,李闲暗叫一声,“不好,快跑!”
重新掏出一张传送符,原地消失。
刚才,他用一张传送符,将《拔剑斩天术》得剑意传送过去,另一张传送符,将剑意传送回来。
快的如同电光火石。
孙清化作一道流光,直接飞上山峰,却空无一人。
地上的草被压折了,必然是有人在此观看他们比试:“是谁呢?”
孙清满腹不解,眼泪却莫名其妙的流了下来,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
伸开手掌,孙清将眼泪接住,陷入了某种特别奇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