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闲见李蓉努着小嘴,似乎不太服气,郑重跟她道:“蓉儿,小镇虽然鱼龙混杂,可不乏高人,需要小心。”
“咱这次出山,一来是观摩仙门会,二来趁机赚点小钱,捞点天材地宝,为日后修炼囤积物资,明白么,不可卷入是非。”
李蓉被李闲甩脸子了,抱怨道:“叔叔,他们不过是卖菩提骗人的,你太小心了,玩都玩不痛快,出来多没意思。”
她说的并不假。
小镇上呆的,都是没有参加仙门会资格的修士,一下子涌来这么多寻求财路的,本就是将他们当韭菜割。
什么菩提子,还有各种丹药,黑心贩子,里面给你装的是糖果,稍微有良心的,装点六味地黄丸。
李闲敲她脑壳:“傻丫头,让你多读书,偏爱玩,你以为那林臧,是普通的贩子?”
李蓉翘起小脑袋,疑惑道:“叔叔,他不就是骗人的贩子么?”
李闲轻笑道:“林臧开核的手法,极为高明,镇子上的修士,虽然不及参加仙门会的修士,筑基以上的修士,也满大街走。”
“竟没一人看出来,你不觉的奇怪么,而且菩提子上有特殊的灵力印记,也无人能够感应出来,他能是普通人?”
李蓉这么一听,回过味来,好像是叔叔说的那回事:“难道他是世外高人?”
李闲还不能确定,思索片刻:“他在隐藏自己的修为,绝对是高手,蓉儿,他使用的功法,不像北修仙界的。”
储物戒中的记载,浩如烟海,几乎包罗万象,对各个宗门的功法,皆有记载和阐述。
北修仙界的功法,大开大合,比较舒展和阳刚,而南修仙界,机巧,阴柔,变幻莫测。
林臧使用的时候,虽然很隐秘,可还是让李闲给看出来了。
李蓉听后,脸色也变了,“不是吧,难道他是南修仙界的?”
李闲犹疑道:“我虽然不能百分百肯定,但是大差不差。”
李蓉努努鼻子,“叔叔,南修仙界的修士,在仙门会的时候混过来,是不是图谋不轨呢?”
李闲大笑:“这时候知道长心眼了,就是不知道长脑子。”
李蓉瞪他一眼,脸上不悦:“脑子都让你敲傻了,叔叔,有话就直说。”
“你还不耐烦了?”
李闲笑道:“就算是南修仙界的,也不一定图谋不轨,你可知南修仙界对北修仙界虎视眈眈,却迟迟没有动手,为什么?”
李蓉道:“叔叔,南北修仙界若是真的爆发战争,那不就天下大乱了,涅槃世只剩几百年,应该是要保存实力,不会轻易开战。”
李闲摇头,“南修仙界的整体实力,要强过北修仙界,若是将北修仙界打败了,掠夺大量资源,肯定起飞,抵抗涅槃世,还能多几分胜算呢。”
“那是为何?”李蓉不明白了。
李闲脸上牛逼劲劲的,好似个百晓生,得意道:“那是因为南修仙界爆发内乱了,忙于平息内乱,没工夫发动战争。”
李蓉懵懂的点头,“还有这事?”
具体内情,李闲也不是很清楚,南北修仙界之间,有结界隔离,任何一方想渗透对方,都难于登天。
因此,南修仙界的消息,能传过来的还是极少极少的。
他还是从仙鼎州返回途中,听了一些。
李闲说道:“南修仙界的统治者,好像叫什么玄门三道,玄青宗、玄牝宗、玄道宗,这三个大佬宗门意见不合,发生争斗了。”
李蓉若有所思,“叔叔的意思,林臧和林若若有可能是内乱中逃出来的?”
李闲点点头,“很有可能,而且,他们能穿过南北修仙界的结界,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北修仙界,肯定不是普通人。”
李蓉吓的吐了吐舌头,“叔叔,得亏是在北修仙界,不然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李闲道:“以后长点心,别以为咱一百多年安全度过,便掉以轻心。”
“在修仙界,别说一百年,就算一千年一万年都是弹指之间,要稳住,别飘。”
“哦,知道了。叔叔!”李蓉低下头,乖乖的承认错误。
在二人走后,林臧及时收摊了。
林若若不忿道:“爹,让那李闲坑了五枚血菩提,怎么也得挣回来再走啊。”
林臧生气道:“若若,咱是做生意挣钱,你怎么总爱跟人斗气呢。”
“人家本事大,怎么是坑了咱。”
做这个买卖,不是你坑人,就是被人坑,都半斤八两,谁也说不着谁。
林若若鄙夷道:“我看那李闲,连筑基修士都不是,那么小心干嘛,爹,摆摊卖菩提子就够跌份了,还缩头缩脑的,太憋屈了。”
“憋屈也忍着,你以为还是从前啊,吆五喝六的,咱是在夹缝中生存,懂不懂!”
林臧叹气,当年是何其风光,如今,哎。
“若若,李闲的修为虽然不高,可是能察觉到菩提子上的印记,看穿我的手法,绝对不凡,切不可小瞧。”
李闲能震碎菩提子上的印记,有如春风般丝滑,可见灵力绝非筑基那么简单。
而且,几千颗菩提子,如同龙卷风中的树叶,他照样明察秋毫,眼力之强横,也只是极其少见。
这种人,万不可轻易招惹。
林若若当然觉得奇怪,筑基都没破的修士,哪有那么高的眼力。
“所以我才想试试他嘛!”
林臧有点恼了,“试个屁,若若,在北修仙界,咱一点背景都没有,捅了篓子,可没人能帮咱,懂点是好么?咱躲到北修仙界是为什么的,忘啦。”
“爹,我知道了。”
林若若低头认错,可满脸的不服气,栽在一个炼气修士手里,她不甘心。
自进入北修仙界,骗尽三山lsp,坑遍五岳撸叽客,小腰一弯,气场全开。
还没这么血亏过。
“若若,走吧!”林臧收拾完之后,对她说道。
林若若道:“爹你先回吧,我散散心。”
林臧狐疑的看她:“若若,你可别给我惹事啊!”
林若若不耐烦道:“哎呀,爹,我知道了,我就是心情不好,散散心而已。”
林臧无奈的摇头,自己先离开了。
林若若见父亲走远,小跑着进入了人群,从哪里跌倒,从哪里爬起来,不能白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