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所以的看向我们，见我们二人拉近距离不再争斗，齐齐看向她没有回应，有点茫然。
她继续在下面喊道：“欺负我不会飞是吧？”
对面的袁豪说道：“我可以去吗？就当作告别了。”
我微笑着点头，乔芙见下去接她的不是我，投来不满并询问的目光。被抱上来后，她满脸疑惑道：“不打了？”
我微笑不语，对面的袁豪说道：“不打了，被你伤到了。”
他将乔芙递到我怀中后，慢悠悠说道：“我从没想过你会如此强大，如果早点发现这一点，也许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他转而对我说道：“我有一个请求，融合后不要把我抹杀殆尽，留下我一丝残魂。我想见证你们的未来，我舍不得。”
我说道：“也许你还可以回去，只希望你不要再破坏别空间的平衡了。”
他摇头道：“回不去了。”
他一脸不舍的抚上乔芙的脸，面带忧伤。摩挲几下后，身形开始虚化，仿佛投影仪打出的纸片人一般，虚晃透明，最后化作几缕黑红色气体，伴随着红色闪电，钻入我七窍。耳内刺痛一下后，仿佛听到一声叹息。
乔芙静静在我怀里看着眼前的一切，面无表情，突然从脸颊上抹下一粒水珠。然后疑惑的抬头看向我。
我调侃道：“不舍得？还哭了？”
乔芙皱眉瞪我一眼，说道：“不是我的，也许是海水，也许......”
她看着我，并没有把话说完。我知道那是他的眼泪。
远处的天空一阵躁动，随后传来各种鸟类纷杂的鸣叫声。乔芙笑着说道：“冉冉来了。”
我迎着躁动飞去，只见冉冉老远就晃着小短腿。坐在鹈鹕上大喊：“豪叔！芙姐！”
我笑着对乔芙说道：“这称呼你有空得纠正一下！都差辈分了！”
小爆跟杨奥宁几人坐在金雕身上，纷纷聚集过来。我对他们说道：“你们先回去，我跟乔芙善后。岛上还有人吗？”
小爆说道：“孙月妮还在地下，她在等你们。”
我跟乔芙对视一眼，点头道：“快速离开，不要停留。这座岛一旦炸了，附近整个海域都会遭受波及。”
安排好大家撤退后，我跟乔芙径直回了地下十八层。孙月妮默默站在，被子弹打出痕迹的落地窗前。见我们回来后，她微笑着说道：“你成功了。”
我并未接话，说实话，我对这个女人多少有点阴影。
乔芙笑着说：“谢谢你。”
孙月妮笑道：“谢我什么？我什么都没做。”
我问道：“你为什么会背叛他？”
孙月妮沉默一阵，我心里犯嘀咕，不会又要开始吞吞吐吐了吧？
她笑道：“我并不觉得这叫背叛，我亲眼见证了很多个你的死亡。不同的性格，不同的死法。你可以理解成，我不想再遭受良心的谴责，不愿意再助纣为虐了。”
“都是他做的？”我问道。
她点头，没有说话。我心底开始考虑，是否要留下他最后一丝残魂，竟然造了这么多的孽。
乔芙问道：“那你呢？你融合了这个时空里的自己？”
孙月妮点头道：“我不止融合了这个时空的自己，是很多个自己。我唯一的任务就是，周而复始的被派往各个时空里，在禾田身边潜伏，迎接不同的你们。”
乔芙惊讶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帮他？”
“因为我就是在禾田那里，被他用同样的方式救回来的，我欠他的。”她答道。
我跟乔芙对视一眼后，彼此的心情有些复杂。她就这样周而复始，在不同的时空里，遭受着同样的煎熬，同样的欺辱，同样的经历。这究竟是救了她，还是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