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意识渐渐恢复。身边似乎有人在咿咿呀呀说着什么,天空中有空旷的鸟鸣,还有稀稀疏疏的脚步走动声,以及细小的流水声。
记忆慢慢涌入脑海:我作死无氧下潜,在水下大概14米深处遭遇不明情况,随后水中出现漩涡将我卷入水底。按照当时的情况,我存活的可能性为零。难道我没有死?还是人死后的世界就是这个样子的?
我猛的睁开眼,一张蓬头垢面的黑脸就在眼前。这人半张脸上长满了胡须,头发长到屁股还往下,妥妥一个长发及腰。头顶乱七八糟就像有鸟在头顶筑了巢一样。眼睛格外明亮有神,瞪得大大的盯着我,似乎对我很好奇。我四下张望,下一秒,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在野人身后站着一位骨瘦如柴的老年人,看起来六十有余,手拿木棍,此时正在嘘嘘。”好家伙,刚刚的流水声是这老家伙在嘘嘘!“两个女子从他身边经过,点点头像在打招呼,但却对他小解的行为视若无睹。什么情况?四周全是悬崖峭壁,三五成群的男男女女都在忙碌着。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一摊篝火,上面烤着东西。除了鱼其他什么东西都没认出来。这是一个营地,处于四周山岩峭壁的凹谷中。
“兄弟,这是哪里?”我问眼前的人。他好像听不懂的样子,比比划划咿咿呀呀。我用英文试着沟通也失败了。经过周围一番观察我明白了,这些野人的语言只有几个简单的音节而已。我努力平复情绪,不能乱,得想办法离开这里。这时,天空划过一声刺耳的长鸣,这叫声就像乌鸦叫坏了喉咙,嘶哑又尖锐。用“破锣嗓子”来形容一点不夸张,这只应该是鸟中豪杰了。想到此,我不由失笑。
当我仰望天空45°,望向声音来源后,这该死的忧伤让我笑不出来了。此鸟身长1米不止,体型庞大,通体发绿。双臂有爪,羽毛对称。嘴很长并且似乎有牙齿,后肢双腿肌肉发达。此时正笨拙的盘旋在营地上空,大有下一秒就能俯冲下来抓走一个大活人的趋势!这他妈的是原始祖鸟吧!我怕不是穿越了?
野人们依旧很忙碌,各自做着手上的工作,并没有人去观望那只鸟。看来这种鸟出现在这里对他们来说并不罕见。”这里是白垩纪?可白垩纪根本就没有人类存在,这原始祖鸟怎么解释?世上怕是没有第二种这样的鸟类了。“
这时跑过来一个人对我比比划划,咿呀说个不停,可是我根本就听不懂。就在这时,整个营地开始震动,四周岩壁陆续有石块沙土掉落,地面传来轰隆声。地震了?抖动幅度越来越大,这个程度要是在城市里,恐怕房屋已经开始坍塌了吧。那位六十多岁,随地大小便的老人,冲过来拽住我就往岩壁方向跑。我大惊失色,这是要去挨砸吗?拉着我送死?“要死也别拉着我啊!”顾不上老人在身后呼喊,我挣脱开就往回跑。
不等我跑出几步,眼前一横身体一轻。一个高大的野人将我拦腰扛起,又冲向山壁方向。”撒开!送死还带强制组团的吗?老子......“不想死,三个字还没喊出口,我再一次被远处的景象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