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的话,兮沐为什么会好端端的在自己面前隐藏身份?
想想自己刚来到青兰镇的日子,“兮沐”这个名字不仅在现实中出现,而且还出现在了梦境中。
这种潜藏在内心中的疑惑,以至于让张卿承从来没有直呼过兮沐的名字。
张卿承也曾怀疑,现实中兮沐是否跟梦境中的兮沐是同一个人。
从性格上,现实中的兮沐相对来说内心成熟稳重,而且跟自己很有默契,有些时候还没等他没开口,对方就想到了;而梦境中的那位,则更加偏向于俏皮可爱类型的。
除此之外,她们之间最为明显的区别是:一个是妖,一个是人。
这种明显的差异让张卿承直接断定,自己可能真的是太过多虑了。
再者说,倘若真疏忽了某个细节而导致判断失误,两个人就算是同一个人的话,那金蟾又怎能将心爱之人拱手相让?这明显是不符合逻辑的。
就凭现在的身体状况,估计金蟾都不用动手,随便放点毒气就能要了自己的小命。
既然不是同一个人,可现实中的兮沐又为何对自己有所欺瞒?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张卿承不知不觉的开始喜欢上了这个女孩,甚至是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因为女孩有了很大的改变。
正因为这些内中的情窦的萌动,自己听到兮沐是出身将门的消息后,并没有直接对其进行询问,而是第一时间隐藏在内心。
对于自己的喜欢的人,张卿承不愿有更多的怀疑,即便是兮沐真的迫不得已隐藏身份,他也希望有一天是兮沐主动告诉自己,而不是靠自己拿着如山铁证当面逼问出来。
同一时间。
刚刚还你情我愿的春英和张员外,两人自打从庆功宴上回到春英家中后,便一直争吵个不停。
“我让你干什么去了?你说你,脑子里面除了钱还有什么?!”张员外背着手,气的在屋内踱来踱去。
今天才傍上土豪的春英,本意上不愿在没有捞够之前与张员外发生冲突。
她本来打算用自己的沉默降低眼前的矛盾,可听到这夹枪带棒的询问,顿时火冒三丈。
春英是谁?青兰镇的长舌妇,自己啥时候受过这等委屈,“你不是说让我在庆功宴上给张卿承找点难堪么!”
闻此话,张员外立马驻足了脚步,一拍脑门,气狠狠地埋怨道:“你这不听的很清楚嘛!是给谁找麻烦?目标是谁?”
坐在床头上的春英想都没想,“张卿承啊!”
“对啊!那你找兮沐的麻烦干什么?欠你二百两银子的是张卿承嘛?你到底听懂没?!”只见张员外左手粗胖的手背,在右手掌心之中拍得啪啪直响。
春英愣怔了一下,随后反过闷儿来,白了员外一眼,振振有词道:“他两个人穿一条裤子还分彼此?你又没说不允许找兮沐的茬,这还怪我啦?”
话音刚落,张员外立马气冲冲的走到她的跟前,短粗的手指带着失望和责备在春英的面前点了几下。
一时无法宣泄的张员外,自我埋怨般的打了两下自己的嘴巴。
“哎,你至于吗!我找了兮沐的茬,自然等同于在给张卿承找事,最终的结果改不一样嘛。”
“擒贼先擒王,不要伤害无辜,做事情要讲究策略,乱打一起岂不坏了大事?”
望着张员外说完之后继续着急的样子,春英一下子察觉出了蹊跷,挑衅般的疑问道,“看把你急的,与其说我看不惯张卿承,倒不如说是看那丫头不舒服,就她那德行的,还算无辜?”说到这里,春英的内心中忽然闪过了一个假想,疑问的语气中夹杂着些许的醋意,“那丫头又跟你没什么关系,干嘛这么护着她?”
此话一出,张员外先是一愣,“你......你这是什么话......”支吾片刻过后,继续道:“你能不能还有点见识?咱们的目的是让张卿承离开,把我那宅子让出来给你,并不是让你跟张卿承拼红了眼,现在正卿承被全城百姓拥护,你面子上把他得罪了,那你还想不想待在青兰镇?到时候,你人都不在这儿了,还要那宅子有屁的用?”
春英一想,确实有几分道理,旋即眨了眨眼询问道:“那张卿承的性格表面上看,肉的跟个闷驴一般,恨不得扇他两巴掌都不带放个屁的,我理直气壮的索要卖命钱,我还就真不信他能跟我急眼。”
“愚昧!真是头发长见识短,面对一个再懂得伪装的人,千万不要碰他三样东西,一个是父母、一个是财路、最后一个就是喜欢的人,尤其是男人,一旦你碰了这三点,他能一念成魔!”
“你想的倒是挺丰满,可这也不能碰,那也不能动的,到底该怎样做?”春英的语气变得明显有些不耐烦。
此时的员外似乎也陷入了困境,不过这种时间没有停留太长。
“啪!”
随后只听到,手心手背再次一拍,金锁的眉间霎时舒展开来,屁颠屁颠的走到春英的身边坐了下来,厚重的手掌伏在嘴边对着春英的耳朵嘀咕了好半天。
春英一边听,一边点头,性感肥嘴唇渐渐地勾起了一副得意的奸笑,“啧啧啧......张大员外不愧是镇上的首富,看来这脑袋上不光只有肥肉嘛。”
话毕,只见张员外从衣袖里掏了好半天,从里面拿出一把钥匙,轻轻的放在春英的手中,并摆动着她的手指,将钥匙紧紧的握住,“豪宅的钥匙可就交给你了,这次一定要干的漂亮,现在钥匙都在你手中了,事成之后,它就彻底变成你的了,我张某人说话算话。”
春英见状,心中大喜,立刻用另一手拉住了员外,嗲声道:“算你还有点良心。”
闻此声,张员外顺势挺着胸脯说得意道:“那是自然,我张某人的女人怎么会没有好处?”
“切!你的女人?你有几个女人?连兮沐那种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你都琢磨上了,到时候恐怕家产都不够分的吧。”
张员外一听,诡笑的脸颊上再次露出一丝遮掩,连忙解释道:“她?!我只是怕惹怒了张卿承罢了。”说着说着,粗胖的手指微微抬起春英的下巴,色眯眯道:“连战两次,若我还年轻,断不会饶了你刚才说的话。”
“哼!瞧你那死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