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他们俩喊了声,孟宴臣小心地把手里的裙摆交给侍者,孟怀瑾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孩子们长大了啊。
孟怀瑾:可算是把这粘人精娶走了。
“妈妈呢?”
徐微蝶偷偷瞄了眼孟怀瑾的脸色,厚着脸皮问付闻樱去哪了。
“跟你澜姨一起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噢,爸爸,谢谢您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
孟怀瑾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徐微蝶,嘴角挂着儒雅的笑意,伸手装模作样地帮她正了正头顶上的王冠开口道:“以后受什么委屈了就告诉我。”
“有妈妈在呢,不用您……”
“操心”两个字还憋在嘴里,在孟怀瑾那如有实质的眼神下她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她怎么就管不住这张嘴啊,非要怼一句。
“嘿嘿,爸爸你真是个好人。”
她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不吝啬地给孟怀瑾发了张好人卡,孟怀瑾却是懒得理她,这气氛一时半会还有点尴尬哈,徐微蝶眼神飘忽,站在那里简直度日如年。
……
伴着轻柔的音乐,徐微蝶在孟怀瑾和付闻樱的陪伴下慢慢走上了红毯,所过之处都洒满了新鲜的花瓣,而红毯的尽头是言笑晏晏的孟宴臣。
与孟宴臣的灼灼目光接触到的时候,徐微蝶脸上笑容更甚,这么多年,她终于来嫁他了。
“谢谢妈妈。”
付闻樱小心地拿过头纱盖在徐微蝶头上,又和孟怀瑾陪着她一起走上红毯,亲眼看着女儿走向孟宴臣。
“孟宴臣。”
徐微蝶拿着捧花喊了声,对上他那滟滟的含情目,眼波流转,好像一切都在不言之间。
“我愿意。”
无论贫穷还是富贵,疾病或健康,顺利或失意,我都愿意爱他,尊敬他,保护他,并在一生中永恒不变。
从前徐微蝶还觉得婚礼上的这种誓言很无聊,婚姻就是爱情的坟墓,嘴上说的好听,谁能真的永恒不变呢,但是站在那里对上孟宴臣坚定的目光,似乎是孟宴臣的话,这个坟墓她也是可以躺一躺的。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
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此证。
看着婚书上孟宴臣遒劲有力,气势如虹的毛笔字,她再一次感叹自己捡到了个宝贝。
仪式结束后,徐微蝶换了身婚纱,跟着付闻樱一起敬酒,虽然孟宴臣一直在帮她挡着,但也喝了不少,没站一会就有点醉意了。
看小姑娘脸上的红霞,孟宴臣跟付闻樱说了一声就打横把徐微蝶抱到了休息室。
“孟宴臣,我没醉。”
徐微蝶反抗无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只能乖乖地窝在孟宴臣怀里,她真的没喝醉,只是喝点酒就上脸而已。
“乖儿,先在这歇会儿。”
孟宴臣宠溺地摸了摸小姑娘的发顶,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酒还没敬完呢。”
“妈妈在外面看着呢,酒宴结束了你还得去送送宾客,先休息会。”
他把毯子盖在小姑娘腿上,除了孟家几个人,那些宾客哪有几个值得小姑娘亲自去敬酒的,走个过场就行了,再累着小姑娘了,心疼的不还是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