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生挂了曲飞扬的电话后,便吩咐张雷查一下方家在京城和鹏城的近况。
“他们敢觊觎我的东西,就得准备接受报复。”孟海生冷笑道。在国内缺席这些年,看来有人忘了他的厉害。
他从不在明面上动作,深谙树大招风的道理。
方家贪图短利,却不知孟海生为何能轻易拿到地皮。
这种只看表面,肤浅的思考注定方家难以成大器。
家族带头人若这般无远见,怎么能奢望他带领家族走向辉煌?
“既然方家想在鹏城投资房产,那就让他们投一次就亏一次。我倒是要看看,方家有多少钱可以亏着玩。”孟海生心中已有打算。
第二块纺织厂地皮谈妥后,第三块地就交给江褚林处理了。
孟海生稍感轻松,本想叫上林慕澄逛逛鹏城的繁华,却不想她一来鹏城就忙个不停。
鹏城的服装厂的设计师们难得遇见林慕澄这样的大设计师,自然是要好好交流一番。
林慕澄每日早出晚归, 而孟海生这个大老板倒是能够悠然自得。
“媳妇,今天我想去吃火锅。”他带着几分撒娇地给林慕澄打电话。
“今晚不行,我约了设计师们一起吃饭,之后去唱K。”
“又是唱K?”孟海生不满地嘟囔,“你们这是第几次了,还约?”
“年轻人精力旺盛,他们恨不得每天晚上凌晨才睡。”
孟海生咬牙切齿,他不会被媳妇嫌弃年纪大吧?
他自认为和年轻人一样有活力,只是现在他更加注重养生,确实不喜欢熬夜了。
“那你忙完是几点?我来接你,如果你不累,我们还可以去看场深夜电影。”
林慕澄在电话里迟疑片刻,最后答应了和他一起吃宵夜,但深夜电影就算了。
孟海生稍感欣慰,匆匆结束手头的工作。
瑞士那边的音乐手机设计修改了无数次,终于在今晚敲定了最终方案。他抬头看了看时钟,已经是11点多了。
他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会儿,最终没有直接打电话,而是发了一条短信给林慕澄。
短信发送后,就像石沉大海,一点回音都没有。
林慕澄一向回信迅速,今天的迟缓实在不正常。时间每一秒都在缓慢流逝,孟海生感到如坐针毡。
等了不过十分钟,他终于忍不住拨通了林慕澄的电话,但铃声响了许久,却没有人接听。
此时,孟海生的心脏狂跳,开始不淡定了。
他几乎是在一阵风中穿上西装,冲出了家门,驾车直奔林慕澄今晚所在的聚会酒店。
酒店的位置不难找,孟海生却仿佛开车穿越了一个世纪。半小时的车程对他来说,像是跨越了千山万水。
那短短的半小时里,他的脑海中上演了各种各样的假设。
到达酒店后,他急切地打听,才知道林慕澄他们已经吃完饭离开了。
还好,没有去别的地方,只是直接去了酒店内的KTV。
孟海生气喘吁吁地找到那里时,走廊中斑斓的霓虹灯在他眼前一闪一闪,却不及远处林慕澄那熟悉的身影更吸引他的眼球。
她站在走廊里,身旁是个穿着普通蓝色衬衫的中年男人,正纠缠着她说话。
两人离得很近,那中年男人的手不安分地试图触碰林慕澄。
林慕澄的脸上带着厌恶,一把打掉了伸过来的咸猪手。
“别不识好歹,老子看上你了,让你陪我喝两杯有什么了不起?你都一把年纪了,还装什么清纯?别在这装模作样的,老子什么人没见过。”
中年男人没得逞,一口脏话就骂了出来。
孟海生刚好到,这话全都听进耳朵里。
林慕澄是他的心尖尖,平时连句重话都不愿意说,现在这个混蛋竟敢骂他媳妇,不是找死吗?
孟海生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只听“嘭”的一声响,那中年男人像被重锤击中一般疼叫着倒地,痛得满地打滚。
“海生!” 林慕澄惊讶地转身,她的声音在KTV混杂的歌声中显得特别清晰。
“媳妇,你没事吧?” 孟海生眼中满是担忧,他紧紧握住林慕澄的手。
“我没事。”
“出门不是都有保镖的吗?他们去哪儿了?” 孟海生瞥了一眼还在地上蜷缩着的中年男人,语气中透露出一股寒意。
“我们同事一起唱歌,总不能也带着保镖,让他们在隔壁包间等。”
“谁能想到,我出来接个电话,就遇到这种下流货。”
林慕澄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谁能想到,一个四个孩子的母亲,还会在这样的夜晚遇到骚扰。
她的脸气得一阵红一阵白。
“你小子敢踹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你知道我是谁吗?”趴在地上的中年男人终于喘过气来。
他扶着墙站起来,显然刚才孟海生那一脚踢得他疼得呲牙咧嘴。
“小白脸,报上你的名字。”
孟海生已经气到极点,见这男人一站起来还满嘴脏话,他毫不客气地冲上前,又是一脚踢在对方的胸口。
“啊。”
又是一声惨叫,男人再次被孟海生踹倒。孟海生还不解气,上前就是一顿狂揍。
“我是方家的人,你敢打我,我让你生不如死。”
“我管你是哪家的,敢惹我媳妇,就得付出代价。”
“我认识鹏城的XX,我要让他把你抓起来,让你坐牢。”
“你现在应该庆幸,你生活在一个法治国家,否则你现在已经死了。”
孟海生停下手,接过保镖递来的消毒毛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刚才他揍那男人的时候,那是拿出一身所学往男人身上招呼,对方肯定断了几根肋骨。
这么大的动静,很快惊动了KTV其他包厢里的人。
“方总,您没事吧?”
几个男人从包厢里冲出来,看到被打成猪头的中年男人,全都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快,叫救护车,报警,我要这小子坐牢底!”
站在一旁的孟海生整理了一下自己稍显凌乱的西装,冷笑道:“好啊,我就站在这儿,等着你让我坐牢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