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录片播出的当天,沧田新名和麻生光来就收到消息。
刚开始他们以为孟海生就算反击,也就是在报纸上跟他们扯皮。
这种你来我往的扯皮,往往需要浪费大量时间,而且除了给老百姓增添茶余饭后的笑料外,起不到什么大作用。
大多数时候自证,只会让事情越来越乱,越描越黑。
那时老百姓们就开始不相信,孟海生的摩托车质量比国外进口的还更好。
他们岛国的摩托车销量,也会在这些五花八门的传言中,慢慢长起来。
可谁能想到,孟海生根本就不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人。
他就没想过要在报纸上跟岛国摩托车商人扯皮,直接一个纪录片甩出去,胜过他无数次自证。
“孟海生可真有招数,他怎么还能拍纪录片在电视上播放,而且国外那些发动机方面的专家,他又是怎么请来的。”
“其中有两个专家,以前我许诺高价都没能把人请过来。”
沧田新名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完全不明白,本来事情都朝着他们预料的方向发展,怎么就突然变了。
麻生光来脸色难看的要死。
过了好一会他才说道,“是我们小看孟海生了,他在京城还是有点能力的,你去仔细查查,他都有什么背景,我感觉他不像是普通商人。”
“嗯,我现在就派人去查。”
孟海生的第四洲从表面看,只是一家规模挺大的私营企业,不是国企,也没任何其他大背景。
而且自从时老爷子去世之后,时家在京城极为低调,来自岛国的商人们,自然看不出孟海生到底有什么大背景。
于此同时,孟海生让张雷查关于报纸的事,也终于有眉目了。
“老板,这是所有诋毁我们第四洲,进行虚假报道的报社资料。”
张雷把一大叠资料递给孟海生看。
他查的很详细,记者和报社有没有收钱,他全都查的清清楚楚。
“只要收钱的,你都交给我大舅哥,他肯定能好好收拾他们一顿。”
“我们国家的法律还是非常硬的,那些想要越线的人,早晚会受到惩罚。”
张雷说完说完外地报社的事,又说起京城报社这边背后推手。
“我查到一个叫杜文力的年轻人,是他拿钱让京城这边几家报社,报道关于我们摩托车的虚假消息。”
孟海生对于这个名字非常陌生,他在脑海里想了半天硬是没想起来是谁。
“这个杜文力是什么来头,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老板还记得印利民吗?”
“当然,我亲手送进监狱的人并不多,印利民算一个。”
“杜文力是印利民一个远房亲戚,以前靠着印利民过的风生水起,印利民进监狱之后,他也受到不小的影响,估计当时就记恨上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给老板添堵。”
“这次正好他有个同学是报社的,在他同学的引荐下,他才拿钱买通报社的人,故意抹黑我们公司。”
“原来如此,我这是被小人给惦记上了。”
“老板这个杜文力我们怎么处置。”
“你去打听一下,他最近都做什么生意,我这人不喜欢以大欺小,那我们就在生意上来个公平竞争。”
孟海生明白自己开门做生意,肯定会得罪不少人。
但在国内他还是非常遵守法律的,不会轻易动粗,比较喜欢来文的。
另外一边沧田新名和麻生光来终于打听到孟海生部分底细,知道他在京城是太子爷一般的存在,他有个四叔官位很高。
“怪不得孟海生本事那么大,原来是家里有亲戚位高权重。”
“他底子这么厚,我们想要跟他抢夺华夏的摩托车市场份额,可没那么容易。”
沧田新名有些打退堂鼓,他十分清楚孟海生手里的资源肯定不是表面那么简单,想从他手里抢蛋糕,肯定没那么容易。
“怕什么,华夏那么大,难道还能让孟海生一手遮天不成,沧田君你可要想明白,华夏的摩托车市场非常大,我们哪怕只能占1/3,也能赚个盆满钵满。”
“孟海生想一个人垄断摩托车行业,简直痴人说梦。”
想到去年自己赚到的钱,沧田新名立马又跟打鸡血一般精神起来。
“孟海生的新款摩托车都卖爆了,这个节骨眼上,我们拿什么抢占他的市场份额,总不能也打价格战吧。”
“当然不是打价格战,上次我们就算过成本了,就算我们再怎么压低成本卖6600一台摩托车我们肯定是要亏钱的。”
“我们最省力的办法依然是跟孟海生玩舆论战。”
“这一次孟海生能请到欧洲专家来为他证名,那下一次呢,我让他连证名的机会都没有。”
听麻生光来如此说,沧田新名眼前一亮。
“麻生君你有什么好主意,说来听听,如果再卖不出去摩托车,我的摩托车工厂,就要开始亏损了。”
“很简单,我们弄一场车祸出来,而车祸的主要原因,是摩托车质量不过关。”
“一次车祸,或许是巧合,但是如果接二连三都有差不多的车祸,就算孟海生请来全世界的专家,也证明不了他的摩托车就一点问题没有。”
“购买摩托车的人,肯定不想买一辆随时都能丢掉性命的摩托车,到时候我们可以趁机打出广告,我们摩托车虽然价格贵一些,但我们安全。”
“再加上大家对进口物品有滤镜,在这种情况下,我就不信我们的摩托车卖不出去。”
“麻生君你真是太厉害,我怎么就没想到这样好的主意。”
沧田新名咧嘴大笑起来,只要能让孟海生无法垄断摩托车行业,他们就能从中赚到钱。
“你先别着急,事情也没你想的那么容易,我们要做的天衣无缝,要在摩托车上多下的功夫,就算制造谣言,也要像模像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