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岳在时家存在感不怎么高,他隔着落地窗的玻璃,隐约看到孟海生和冯伯在门口说话。
有那么一瞬间,孟长岳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他是怎么也没预料到,孟海生胆子这么大,竟然直接找到时家来。
看来他也没闲着,也调查他了。
孟长岳眼目中露出狠厉之色,早知道孟海生这么难对付,他就不在外面那么高调了。
如果低调处理他在时家的事,知道的人少,孟海生想要找到他和时家的关系也不会那么容易。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孟长岳急匆匆下楼,把冯伯挡在一楼大厅的门口。
“冯伯,能不能求你帮个忙。”
孟长岳一副很是为难的看向冯伯。
“孟先生有什么事直说就好。”
“刚才门外那个人叫孟海生,是我以前开酒楼的死对头,他把我酒楼挤兑倒闭了,还一直追着我不放,今天来时家,肯定又是来找我茬的。”
“这样的小喽啰,你就不要让他进来了,今天是时家家庭聚餐的好日子,让他进来只会让大家都不高兴。”
冯伯可不知道孟长岳那些弯弯绕绕的事,但他隐约听时老爷子说过,却是一个姓孟的把孟长岳的酒楼挤兑关门的。
“行,那我就不管他了,你出去跟他说一声,让他不要来时家捣乱。”
“我这就去。”
冯伯回屋,孟长岳却没着急去开门,他点了一根烟,靠在廊下慢条斯理的抽着。
孟海生不是想来时家找他麻烦吗?那就让他看看,时家的大门有没有那么好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孟海生在门口等了五分钟,也不见有人来开门。
他心想这不对啊,就算时老爷子不肯见他,里面的管家总会出来说一声,而不是让他在这里干等着。
越是大世家,越是注重这些礼节。
孟海生明显感觉这里面有蹊跷。
就在孟海生准备再次按门铃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汽车的声音。
他回头一看,来人他认识,正是时荣晋。
“海生,你怎么在这里。”
时荣晋见孟海生站在门口,倒是略有些惊讶。
“时叔,我来找时爷爷说点事,管家已经去问了。”
“哦,走吧,跟我一起进去。”
时荣晋有钥匙,带着孟海生就进了时家。
“能跟我说说,你找老爷子什么事吗?”
时荣晋心里思索半天,也没想出,孟海生怎么会和老爷子牵扯上。
“是关于孟长岳的事情,我不知道时家是否知道他在外面做的事,今天特意来找时爷爷问个清楚。”
孟海生在说这话的时候,言语中并没什么明显的感情起伏。
但时荣晋却从他言语中听出几分怒气。
“你是说关于酒楼的事?”
孟海生摇摇头。
“我都把孟长岳的酒楼买下来了,自然不是此事。”
“前几天我家里被人偷了,而且偷东西的人是孟长岳的初恋女友。”
孟海生也没瞒着时荣晋,就把丁美樱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两人并排着往时家正屋走,时荣晋本来走在孟海生身侧,听到这个消息时,时荣晋脚下的步子猛的停了下来。
“你说,孟长岳一直拿钱给初恋女友,两人还同居,他女朋友还怀孕了?”
“是,前几天丁美樱已经被判刑,也不知道孟长岳的现任女友是否知道此事。”
时荣晋很是无奈的摇摇头。
“这几天陶美玲出差了。”
“怪不得孟长岳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找我麻烦。”
一直在廊下抽烟的孟长岳,看到孟海生和时荣晋有说有笑的进了院子。
他眉头紧皱,连手里的烟都忘记抽。
一直等到烟烧到他手上,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孟海生是怎么跟时荣晋认识的?
看两人关系好似很好的样子。
从孟长岳进时家那天开始,孟长岳就一直想要跟时荣晋搞好关系。
因为时荣晋一辈子没结婚,也没自己的儿女。
以后他手里的财产肯定是要给时家的小辈。
孟长岳就想着自己无父无母,如果能过继到时荣晋名下,他以后的仕途可就不愁了。
当然有这个想法的时家小辈可不少,也正是孟长岳有这方面的优势,时家的小辈们在不怎么待见孟长岳。
可惜不管孟长岳怎么跟时荣晋套近乎,时荣晋对待他的态度总是淡淡的,两人的关系现在跟陌生人差不多。
自己努力那么长时间都说不上话的人,现在跟孟海生谈笑风生,这怎么能让孟长岳不气愤。
他的理智瞬间荡然无存。
“孟海生,你来时家做什么?”
“难道你害的我还不够惨吗?现在都欺辱到时家头上来了。”
孟长岳先发制人,直接把孟海生喊住。
可惜孟海生已经不想跟孟长岳玩猫逗老鼠的游戏了,今天他来就是直接按死他的。
“孟长岳你可真长进了,还知道拉着时家的大旗在这里狐假虎威。”
“你不是问我,我来时家做什么吗?现在我很明确的告诉你,今天我来时家,就是想问问时家人,他们知道不知道你在外面的所作所为。”
孟海生语速不快,但却是一字一句说的明白。
刚才还在二楼和一楼大厅的时家人,听到孟海生的声音,立马跑出来一探究竟。
“这是怎么了?”
时荣岚也是认识孟海生的,看到他突然上门,一时间有些弄不明白他到底为了什么事而来。
“三叔,我猜测上次汪显的事情就是孟海生故意整我们的,邹家那边最后买药材的那家商人,药材就是放在孟海生仓库中的。”
孟长岳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孟海生,赶紧把自己知道 的事情说出来。
他现在必须找一个能帮他对付孟海生的人。
“孟长岳你这是狗急跳墙了,我的仓库空着,难道你还不让我出租给别人。”
今天孟海生可不是来跟孟长岳浪费嘴皮子的。
趁着时荣岚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时候,孟海生大步往客厅内走。
只有简单时老爷子,孟长岳才能被他按死。
“孟海生,你给我站住,你以为时家是什么地方,可以让你随便进。”
不等孟海生说话,时荣晋扭头看上孟长岳。
“海生是我请的客人,怎么就不能进。”
“四叔,孟海生这人满嘴都是假话,你可不能相信他说的话。”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我自然能分辨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