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那就有劳了。”
洛天铭立刻乖乖坐好,露出一脸享受的表情。
这年头,女子一般只给丈夫或亲人梳头,所以像洛天铭这样的母胎单身汉,从来就只有羡慕嫉妒的份...
好不容易有人主动帮忙,还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
洛天铭别提有多高兴了!
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后...
洛天铭的形象,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虽说柳月红只是用发簪,将对方的头发简单盘了一盘。
但洛天铭原本的脸型就很耐看,再加上仙风道骨的一缕长须,整个人立时显得神采奕奕起来!
柳月红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才与老祖一同走出客栈,乘上了舒适又温暖的豪华马车。
“出发。”
在洛天铭的命令声中,野猪王缓缓离开客栈后院,拖着马车驶入了人流密集的大街之上。
“今年的招徒大典,听说是由御剑门主办。”
陈川非常尽心的讲解道:“御剑门同样也是南荒七大宗门之一,门主公羊师据说有着命泉后期的实力。”
“嘿嘿,什么七大宗门、八大宗门,不过都是群土鸡瓦狗。”
孙猴子嘴里啃着果子,不屑的说道:“俺老孙一棍子下去,那什么公羊师,恐怕得哭上好久!”
“悟空,莫要胡闹。”
洛天铭老神在在的教育道:“我们流云宗可是名门正派,向来讲究以德服人!”
“师父,前面有辆马车堵住咱们道了。”
就在这时,八戒的声音从车外传了进来。
“我特么,连老子的道都敢堵?!”
洛天铭一脸狠辣的嚷嚷道:“叫他们快滚,不然老子非拆了他马车不可!”
柳月红:“......”
孙悟空:“......”
陈川:“......”
老祖对‘以德服人’这四个字,是不是有着什么独到的见解...
就在洛天铭将头伸出窗外,准备继续叫嚣时。
他的眼角似乎瞅到了一丝红芒!
“莫非是遇见红色潜力值的奇才了?!”
想到这里,洛天铭立刻将视野切换到了伯乐之眼。
果然...
一名从院墙狗洞中,艰难钻出的男子身上。
正闪烁着耀眼的红芒!
.....
韩信在七岁那年,被检测出身具梵天战体。
拥有这种独特体质,据说经历的战斗越激烈,统帅的手下数量越多,便越是容易突破境界壁垒。
堪称是为战而生,妥妥的将帅之才!
再加上韩信天赋过人,修炼速度远超常人。
很快就被城内豪门王家所相中,让其与刚满四岁的女儿订下了娃娃亲...
在王家的大力支持下,韩信的实力飞速成长着。
更被视为商贾之家的韩家,将来一飞冲天,踏足勋贵圈的全部希望!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
在韩信十四岁那年,父亲在野外被妖兽袭击身亡,母亲因此大病一场,从此腿脚落下了病根,再也无法正常行走。
家中生意更是一落千丈,韩家就此彻底没落!
好在王家并未就此放弃韩信。
每月都派人送来大量物资接济,让韩信母子不至于沦落街头。
就连青梅竹马的未婚妻王淑贞,逢年过节,也从未间断过登门拜访的礼数。
而她对韩信更是嘘寒问暖。
言语之中,表露出足够的尊重和喜爱!
直到双方即将大婚的日子,王家突然派人登门,希望韩信能够答应入赘。
并声称只要韩信点头,
王家将会倾尽全力,使其尽快获得军中要职!
韩信虽倍感屈辱...
但为了这段真挚的夫妻感情,他最终不顾母亲的百般劝说,毅然选择了同意。
然而,
在新婚当晚,韩信喝下交杯酒后,便一醉不省人事。
等到第二天苏醒,发现自己整个人竟被吊在柴房。
就连体内融合着梵天战体的那截肋骨,也被王家用秘法剥离!
.....
“韩信,你既已选择入赘王家,从今往后就是我王家的一条狗。”
只见岳父王泽安缓缓步入柴房,微笑道:“你那梵天战体可是个好东西,但长在你身上,实在是有些暴殄天物。”
“不如移植给我那宝贝儿子,将来我王家百尺竿头更上一层楼,定不会忘了你的好处!”
韩信看着对方那张虚伪的面容,内心愤怒至极。
厉声道:“王泽安你好卑鄙,从让我入赘王家的那天起,恐怕就已经想好要对我动手了吧?”
“淑贞呢?你这么做,对得起你女儿吗?!”
他简直不敢相信,
眼前这个满脸狠厉之色的男人,竟会是黑山城中出了名的王大善人!
“我女儿?”
王泽安似乎愣了一下,然后才嗤笑道:“淑贞啊,看来这个蠢小子,对你可真称得上是关怀备至。”
在韩信满脸不可思议的神色中。
王淑贞从柴房外头,莲步轻摇的走了进来。
“你...你怎么会...”
韩信脑袋一阵发蒙,心底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感。
“夫君,我王家只有王良这一根独苗。”
王淑贞一脸歉意的说道:“我那不省心的弟弟,最近一直写信回家哭诉,说自己在学院中由于天赋不佳,整日被人欺辱...”
“为今之计,也只有将你体内那梵天战体给他,才能让他在众人面前扬眉吐气,活得像个真正的男子汉!”
“你就当好心帮帮他,也算是帮了我们王家。”
王淑贞虽然面露悲苦之色。
可她却仿佛在说一件司空见惯的小事,好比只是借些银两周济,而根本不是在用韩信的整个未来作为筹码!
“可我天赋出众,前几年更是成功挤入人榜之列。”
韩信有些不能理解的问道:“再加上我已入赘你们王家,将来只要我有了出息,一切荣耀尽归王家所有,王良自然也能跟着出人头地,为何定要如此?!”
“可你毕竟是外人呀...”
王淑贞瞪大自己那双无辜的眼眸,轻声道:“而王良又是我唯一的亲弟弟,这远近亲疏之别,简直再明显不过。”
“夫君,你能理解我的,对吗?”
韩信听得此言,已然变得彻底无语。
只能用看怪物般的眼神,默默打量着眼前这对父女...
一个人竟然可以自私到这等地步,还将这极致的自私,包装的如此冠冕堂皇。
对此,他又能再说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