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传出的声音很轻微,若不是她功力不弱根本无法听见那对狗男女不堪入耳的对话
“不知廉耻!”
姿容绝世一袭红裙的霸气美艳女子,满脸臊了个羞红,一双柔荑攥地手中酒壶微微作响。
~嘎吱
轻微地闷响声,瞬间便惊起了屋内之人的察觉。
“夫君~屋顶有人……”
屋内的这道女声,音调有些飘忽怪异,好似在强行忍耐什么。
“娘的,这叫什么事啊……”
宇文枫弹指一道乌光直穿透房檐。
一边用薄被裹住身下的人儿,俊美冷峻的脸上带着略显慌张地神情一边套着内衫。
人在屋中正如渺如仙,那时怀中的江玉燕还狠狠吸着自己,就突然弓起身子告诉他头顶上方似是有人。
这冷不丁,差点让他……不可言说。
屋外这人武功绝顶,若不是江玉燕察觉到了,连他都没发现有人,要知道修炼了阴阳赋这门内功,他对于各类气息极为敏感。
噗~
随着宇文枫这道指剑被接下,顿时,屋外开始嘈杂起来。
枫卫的剑鸣之音四起,刀光剑气随之而来,一时间好不热闹。
“我出去看看。”
宇文枫顾不上再穿外袍,坐在床榻边套上靴子,匆忙对着江玉燕知会一声,便提起一旁的短剑向门外走去。
“夫君,小心……” 江玉燕俏脸泛红,神情还有些迷迷糊糊。
此时,同福客栈不大的内院已经站满了人影,已经有数个枫卫捂着胸口躺在地上。
林平之、枫七两人正与一道红裙身影你来我往的交着手。
那个绝美的红裙女子似乎对交战没什么兴致,她手里拎着一壶酒,红袖轻挥之间红芒四起,让两人一时之间根本无法接近身前丈许。
“嗤~”
林平之手里的紫薇软剑忽左忽右的舞出了残影诡异莫名,忽地一剑刺出,直奔她双目而去。
叮~
随着一声清脆的金铁交击之音,林平之的软剑竟然被她手里的一根小小的绣针挡住。
红裙女子指间轻弹针尾,绣针于掌间旋转不停一连将林平之震退十余步。
那道红影一闪而过,正当那绝美的红裙女子举起右掌,打算全力爆发将他毙于自己掌下时,身后传来一个急迫的声音:
“住手,东方!”
霸气侧漏的红裙女子身体一怔,随即手掌轻轻一抖。
林平之瞳孔紧紧收缩,眼看着那位美艳霸气的女子手掌轻抬就再次把他震得倒飞。
“还敢称东方……”
那美艳霸气的女子站在原地,背负双手于身后,冷冷地凝视那道唤着自己名字的人影。
“宇文!枫!”
她身着一袭红色外衣,伫立在一片萧索的空地中,衣袂飘飘,发丝飞扬,面容寒冰,一身清冷。
“东方教主,好久不见。”宇文枫倒提碧血照丹青,从三楼翻身而下。
他只穿着一袭内衫还微微凌乱,露出大半精壮的上身。
东方白深邃的眼眸里泛着淡淡的幽光,又长又密的睫毛像寒夜里的星芒一样闪耀刺骨。
她面无表情的冷冷瞥了宇文枫一眼,清冷道:
“宇文公子一如既往……好不要脸……”
“东方,你又来杀我了?”
宇文枫闻言微怔,低头看了看自己裸露出来的胸膛,不由地嘴角暗暗抽搐。
作为刚来此半年多的现代人,一时半会观念并没有那么容易调整过来,什么食不言寝不语,小开玩笑就约等于调戏的这些习惯还根本没有改正。
对他来说,这点小事根本无人敢提。
而且江玉燕也没管过他,那真是什么都由着他。
眼前这女人一说,宇文枫才忽然发觉一直自己的行为好像都有些不妥?
府上时不时的有丫鬟返乡,该不会是被江玉燕杀了吧?
见宇文枫怔怔出神,东方白桃花双眸稍许打量他一眼并不回答他口中的疑问。
只是脚下轻点扶摇而起,站在屋顶居高临下望着他。
扬了扬手中的酒壶,她俯身坐在屋檐之上,听不出语气:
“宇文枫,可敢上来与本座饮上几杯?”
她本就长得极美,再加上那亦正亦邪的气质,当真是风华绝代,遗世独立。
“东方教主,你前两次杀我几欲功成,此时却邀我对饮?这怕是不怀好意吧?”
宇文枫抬头望向那一道红衣如血,长发轻飘的身影。
明月高悬。
东方白一身红裙,发丝随着夜风飘扬。
她拎起手中的酒壶,仰头而饮,烈酒入喉而下。
她又沉默了稍许,这才说:
“你是……不敢?”
忽地,她一对深邃的眼眸瞥了瞥远处地窗前。
那里有一道目光正注视这边。
宇文枫看向她,看她略带嘲讽地意味,轻笑:“为何不敢?我虽不是你对手,可你若想杀我……也难。”
“夫君,不可!”
宇文枫闻声转头看去,只见面含春意的江玉燕,此刻正站在窗前轻喊。
他不禁摇头失笑,这妮子真是把他含在嘴里都怕化了。
江玉燕站在那里带着些许心机,她穿着宇文枫的衣袍,眼中杀机渐起,嘲笑道:
“东方贱人,夜半三更邀人对饮,莫非想勾引我夫君不成?”
东方白还是坐在这屋檐之上,明明她根本不是江玉燕的对手,明明知道江玉燕就在这里,明明或许一不小心就会死在这里。
她还是恍若未闻未见那能个杀她之人一般,坐在半空独自饮酒。
遍寻这天下江湖,再无一个女人有她这般舍我其谁的霸气。
东方白红衣飘飘姿容绝世,她不屑一顾的看着春后面色潮红的江玉燕,轻笑:
“汝是生性浪贱,就觉这天下人都是如你一般的窑姐麽?”
这言语不可谓不狠,曾被卖身于青楼,哪怕如今这也还是江玉燕不愿提起的过往。
宇文枫心头不喜,语气也有些冰冷:
“东方不败,你想杀本公子尽管来,但我劝你慎言,莫占些嘴皮上的便宜。”
三楼厢房窗前,青金色的真气正往江玉燕手间汇聚。
她本不欲理睬,只一心护着心上人的安全,一听这话再好的脾气,胸脯也快气炸了。
她江玉燕堂堂的南明女皇,堂堂青海临月城女主人。
让本国反贼小教的一个小教主这般欺负?
这口气要是忍了,以后还混什么江湖?!
还称什么超绝世?还破碎什么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