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舒若公寓的门铃就被按响了。
舒若和江菡一起开的门。
门前站着两个比舒若还高了半个头的，穿着警局制服的男人:“你好，请问哪位是舒若小姐?”
要不是知道这是在A国，舒若真的以为奥本默帮她写反思书的事情被捅到警察部了:“我就是。有什么事吗?”
“经交通管理局核查，您在上个月无证超速驾驶，现在需要您回警局签署知情书并缴交罚款。”警察手里拿着平板，给舒若展示她那天驾驶时的道路视频。
靠！那天跟江菡确认关系高兴疯了，完全不记得开了车这回事，回来删了凌峰休息室的记录，把监控记录给忘了。
“你们是不是找错了啊，这...这是舒若在驾驶?”江菡有点不确定地提问。
视频里面的车都要快出残影了。当时应该正值下班高峰时间段，行驶在路面的车辆川流不息，那辆车体量不小，是越野车型。避让旁边车辆的时候甚至都不减速，弯道急转，平板音量没拉到最大也能听见马达的声音，左拐右拐，堪堪能过的车隙也是一瞬间就过去了。这么开车的，她只在科幻电影主角逃跑时见过。
但是那天坐舒若的车回家时，明明就很平稳啊！
舒若朝警察点点头，先回答了江菡的问题:“是我开的。”
江菡真是摸不着脑袋:“你没有驾驶证?”江爸爸几十年驾龄了都没这么开过车，就那种速度，方向盘都得打冒烟了吧...
舒若很坦然:“没有。”
江菡推推舒若的背:“快去快去，快去警察局。”然后又看向两位警察:“把她带走把她带走，一定要罚多多的钱！”
舒若没有驾照还开车，简直就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警察局里，舒若和警察局局长面面相觑。警察局局长一脸懵逼，坐在办公桌前假装正经地端着保温杯喝水，一边上下打量着舒若搞不懂这一个看着还未成年的小孩，上头突然就打电话叫他把人留住。
舒若伸手:“罚单呢?还有那个什么知情书?”
局长闻言，被呛了一口水:“咳咳，罚款?”接着他如梦初醒，拿起内线电话，“那个，小郑啊，把舒小姐的罚单还有那个什么书拿到我办公室来。”
不一会，一个穿着警局制服的年轻人走了进来，把两份资料放下，然后附在局长耳边说了些什么，就出去了。
局长的脸上肉眼可见的变得心虚起来，眼神闪躲，支支吾吾也不开口。舒若觉得奇怪得很，这种神情只有她把枪抵别人脑袋上的时候才见到过。
局长拿起保温杯猛灌了好几口水，手还有些微抖地把两份资料递了过来:“这位...舒小姐啊，我们A国法规比较严明，你这超速加无证驾驶，给我们的交通安全带来了很大威胁啊...”
“不是没发生交通事故吗?我开车一向很平稳。”舒若觉得莫名其妙。
“是...是没撞人，但是有很大安全隐患啊，所以你就交...”局长闭了闭眼睛，下定决心，“交五亿罚款就好了！”
舒若:“?????”
“贵国是最近通胀了?胀得一亿元等于一千元那种?”
舒若看着年纪挺小，但五官很有立体感，眼睛是虽然是柔情流转的桃花眼，但眼尾上翘，直视人的时候带了很强的攻击性。似笑非笑地翘着腿坐在对面，局长如坐针毡。
“原来就是...就是这样规定的。”局长一边找补，一边诽谤上面的人怎么还不来，还给他找了个这么荒唐的理由。
“行吧，转到你们官方财政部了。”在惊鬼内网找各国官方的联系方式跟在通讯录里找爸妈的电话一样简单。
“啊...啊????！！！！”局长一脸震撼。
舒若也懒得跟他耗，起身就要走。
局长忙叫住:“诶...诶！你无证驾驶，还要现场报名驾驶证考试！”
舒若又坐了回去，不太耐心地自己随便翻了个驾校，填了信息缴费。不到十分钟，直接起身了。
“诶！诶！...”局长还高兴着找到理由留住她了，这下完蛋了，要跟领导喝一壶了。
当然他不可能叫得住舒若。
舒若刚走出警察局门口，就碰上了上次在市政府见面的厅长。
舒若正准备当作没看见直接略过，肥头大耳的厅长叫住了她:“舒小姐，上次的事情我们还没谈完，有空谈谈吗?”
舒若眯眸:“我想我上次的价格已经开清楚了。”
厅长:“好说，这些都好说。我们不干涉惊鬼的决定，你上次说的11我们也能说清楚。但大家都是生意人，亏本的买卖可不行，我们也得加价不是?”
舒若马上想到刚刚的罚款:“五亿?”
厅长笑得公式化，指指舒若:“我们要你在Q国和A国的战争中，为我们所用。雇佣费你随便提。”
舒若真的给A国官方的逻辑整笑了，也懒得跟他瞎掰扯，笑意里带着玩味:“晚上睡觉的时候枕头垫高点，做梦可以梦得到。”
厅长却不像之前那样面露害怕之意:“舒小姐，你现在人在A国，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你答应。”
舒若自顾自地向前走了，江知信息传的蛮快，这厅长上次还不知道她是谁，这次就狮子大开口威胁她倒戈了。
手机里，惊鬼的APP又亮起了诱人的小红点。
【惊鬼数字哥数字姐打工群】
10:@01你买岛了?你活期存款一下子提太多，银行电话打到家里了。
06:提了多少啊，银行都打电话过来了！
10:@01你准备跑路了?金盆洗手重新做人?
09:我的老天爷啊！万一团老头叫我去抓你，我这聪明漂亮的脑袋还保得住吗？
07:啊？？？01跑了？？？？抓她这差事你们谁爱去谁去啊，我这还没活够呢?(ˉ﹃ˉ?)
看着事情越来越离谱，舒若觉得还是很有必要给自己的同事们解释一下。
【惊鬼数字哥数字姐打工群】
01:取钱交罚单了，在A国没有驾照被抓了。
10:？？你交罚单交得银行都打电话来了？？我上次买岛都没被银行询问用途！
01:交了五亿。
07:啊！！？？？我就说你那个开车习惯得改改吧，你这是创了多少个人啊！
09:五亿？？？？？你活期居然有五亿？？？？？
09:嗨，富婆（抛媚眼 吹口哨）富婆也一个人吗？（吹口哨 挑眉靠在墙上 脚尖抬起 拨弄刘海）富婆来我家坐坐吗？
01:我连别人车屁股都没挨着。
01:有老婆了，婉拒了哈?
群里的信息还在一直刷着，他们几个人都休假在家，但是群聊从来没安静过，可是明明他们在家里吗也都叽叽喳喳的，可能是线上线下双开的聊天模式。
惊鬼成员的聊天方式就...很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