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坚定道:“我想清楚了,司马大将军尽管放心,我会尽力而为,不会勉强。”
“好!”
没见面的时候,司马晗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关于楚辞的消息,往往都是他多么无赖,多么肆意妄为,又害了多少人。
但真正接触之后,他发现,楚辞义薄云天,舍生为义,是朝廷不可多得的人才和忠臣。
滁州之事,皇帝并没有让楚辞插手,但他却在游玩途中接触到月神教之后,主动请缨。
并且,把所有的功劳都给了自己。
现在在司马晗的心中,楚辞绝对比皇宫里的那些大臣,更称得上品德兼优,精忠报国。
京城,皇宫御书房。
白明哲已经接到了分别来自张守一和司马晗的两份急报,看完之后,他深感触目惊心。
“还以为月神教只是临时兴起的一个不足为惧的小教派,没想到,渊源如此之深!”
“番邦贼心不死,竟然想用这种方式来从内部瓦解大夏,制造混乱,其心可诛!”
“朕想,这次解决完滁州的事情之后,便要开展一次诛月行动,众爱卿意下如何?”
下面站着的大臣,都是朝廷重臣和元老。
这阵子楚辞不在,他们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总算可以放下心来了。
不过,楚辞虽然不在,他在外面送进宫的消息却是源源不断。
关于月神教和番邦,他竟然查到了这种惊天大秘密。
这不免让朝廷大臣感到羞愧。
毕竟,他们调查了这么久都一直被蒙在鼓里,楚辞请了个假出去游玩了一番,竟然就查了个水落石出。
这时白赢出列道:“父皇,儿臣赞同父皇的想法,并且愿意亲自带兵,诛剿月神教!”
其他大臣还在那犹豫呢,一看太子都站出来表态了,也慌忙开口表示支持。
白明哲点了点头,遣散大臣后,他单独留下了顾清风和丁禹兮。
现在吏部仍然由顾清风负责,但,大大小小的事务,反而是丁禹兮处理得多一些,所以现在顾清风不管走到哪,都会把丁禹兮带在身边。
“那些才子们都被安排去了大大小小不同的职位,有的也被安排到了别的地方,他们的表现如何?”
那些才子,自然是年前录取的三百名才子。
吏部经过改革之后,做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安安稳稳把那两百九十六名才子,悉数安排妥当。
有的留在京中任职,有的分派到了地方,去协助管理当地的困难。
顾清风看了一眼丁禹兮,丁禹兮立即道:“回陛下,那些才子表现都非常好,起初有几个人比较耿直,做事不懂变通,和官员起了冲突。”
“但,我们按照楚大人所留下的‘心理疏通要则’对其做过了心里疏通之后,这些人也很快就放弃固执己见,融入了官场。”
“目前,有几个人已经做出了非常好的成绩,微臣皆以记录在案,陛下若想看,稍后微臣可以把记录送过来。”
不错,不错。
看来让楚辞整顿吏部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一时之间突然安排三百个人的职位,还要保证这三百个人都能融入官场,都能立刻投身工作。
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啊。
但,吏部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丝抱怨,不但把工作做得有条不紊,还没有故意来邀功。
这何止是进步,简直就是蜕变!
白明哲十分满意,他想了想道:“对了,下午朕要听圆明大师讲经,不妨把那三百才子中的前十名叫过来,陪朕一起听。”
“正好,朕也可以趁机多跟他们接触接触,熟悉熟悉。”
这三百人都是朝廷着重培养的对象,白明哲自然要多熟悉,才能让他们愿意为他做事,对他忠心。
不过,他之所以要求这件事,也是因为今天的讲经祈福,对他来说是一种煎熬。
做皇帝,看着爽,其实也有很多身不由己。
就比如说一些必须参加必须举行的祭祀、典礼、宴会等等,这些还算有趣,累点也能忍耐。
唯独这讲经,是真的折磨。
原来,先皇信佛,并且培养了好几处皇家寺院,并且会定期邀请大师进宫讲经,以此来祭奠先人,为先人祈福。
但,祈福到底有没有用,这种事情信者有,不信则无。
白明哲是个武夫,曾在战场之上奋勇杀敌无数,遇到绝境的时候,没有一次是靠“老天”帮忙,全靠他自己奋力杀敌,才能保住一条性命。
所以他根本就不信这玩意。
但,先皇留下来的东西,他也不能随随便便就任性取消,只能听之任之。
今天进宫来给白明哲讲经的两位大师,一个是白明哲的替身和尚,另一位是最近刚刚崛起的最新的大师。
替身和尚,是专门当皇帝替身去敲木鱼念经的和尚。
这种和尚一般也是得道高僧,并且要定时来给皇帝讲经,免得皇帝脱节太多,对佛家不敬。
而另一位,则是礼部专门邀请来的大师,圆明大师。
据说这位圆明大师是密宗传人,佛学精湛,已经渡化了不少人,而且,由他负责的寺庙香火鼎盛,比起京城的皇家寺院也丝毫不差。
更有甚至,他身上还有一个曾靠念经,把死人说得死而复生的传说。
对此,白明哲并不相信。
尽管他也鼓励百姓鼓励文武群臣信佛,但主要是为了让他们能够多持善念,少做恶事。
对于佛家和和尚在“欺骗”世人的小把戏上,他时常能够一眼看穿。
比如说他还是皇子,跟着先皇一起看和尚们做法事,就曾看到过一个和尚在“表演”如何把一个死不悔改的死刑犯说得遁入空门,皈依我佛的时候,私下里给了那死刑犯一百两银子。
这种事看得多了,他对佛学自然也就没什么敬畏感了。
不过,皇室信佛,请大师进宫,在庄严神圣的庙堂里祈福,形式意义大过于真正的意义。
白明哲一边想着这些,一边步履维艰地来到了庙堂外。
这庙堂其实就是个祠堂,只不过和一般的祠堂不同,这里非但可以祭奠先人,还能够念经祈福,可以举办一些祭祀典礼。
他刚刚走进来,就见孙琻正站在门外,焦虑不已,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