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重摇了摇头。
“他们是昨天的价,你是今天的价。两千万一瓶,爱要不要!”
陈重将郑昌和拨开,大步往外走去。
郑昌和一顿脚。
“好,好!两千万,就两千万!我要十瓶!”
陈重背对着郑昌和,嘴角微翘。
“没有十瓶,只有五瓶,要不要?”
“要,要,全要!”
“先交钱,后交货!”
“这个……好,我这就转给您……”
两分钟后。
“叮”
陈重查看转账信息。
他的银行卡上转入一亿元。
此时他的余额是两亿三千万,另外的那部分是五仙居和游戏这段时间的收入。
郑昌和看到陈重的表情,依旧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这小子看来是见过大钱的,一亿啊,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此时陈重从怀中掏出五个瓷瓶,摆在桌上。
“喏,就是这些了!”
郑昌和连忙小心翼翼地将五个瓷瓶收了起来,好生放好。
“这个,不会有假吧!”
陈重眉头一皱。
“假一赔十,这点诚信我还是有的,不像某些人……”
郑昌和连连招手。
“好,好。还有,如果以后您还有这药,我们想独家采购,不知您意下如何?”
“再说吧!”
陈重打了个哈欠,转身离去。
郑昌和也不再停留,抱了抱拳,也离开了福来民宿。
接下来的一整天,不时有人前来到访。
一个小小的福来民宿,里里外外被围得水泄不通。
要不是陈重发话,谁敢擅闯,一律不见,估计民宿早就被拆了。
即便如此,这一天下来,于满堂和陈重还是接待了数十波客人,每人带走了数瓶增灵汤。
同时,陈重也将筑基丹所需的药材,基本一一买到,只差一味主药,离土果,需要三百年年份的。
这种药材现在都十分稀缺,就算是一年份的都极难找到。
这么多药材掌柜,只有其中两个听说过,其他的听都没听过,更别说有了。
不过这已经让陈重十分满意。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三天,让陈重和于满堂满身疲惫。
他们在门外贴出告示,说神仙水已经售空,可以添加好友入群,待有货时再发通知。
如果有人有三百年份的离土果,可以上门兑换神仙水。
民宿门口的人才散去大半。
但是还有些人不死心,在周围监视着、等待着。
有些人则四处打听离土果的下落,但是都没有消息。
这天,于满堂叫上陈重、傅雪,打算带他们去一个地方。
几人一出门,就看到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
他们无奈,径自往前走着。
七弯八拐,几人来到乌藤镇偏僻一角,这里有一座落魄的大宅院。
陈重抬头,看着有些残缺的牌匾。
“悬壶济世”
大门开着,于满堂率先走了进去。
“天成,我回来了!”
不一会功夫,只见一个中年人,胡子拉渣,一步一步走了出来。
“师兄!”
“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我的师弟,杨天成!”
“这位是我在临云市结识的小兄弟,陈重!”
陈重看着面前的杨天成,他穿着一身白衣,如同电视剧里面的隐士高人一般。
虽然三十三岁,但是一脸沧桑,仿佛被岁月肆意摧残过一般。
此时,一个小姑娘跑了出来。
“别乱走!”
陈重和傅雪一看,顿时眼前一亮。
“是你?”
小姑娘看到陈重二人,也一脸欣喜。
“是你们!”
原来,来人正是乌云。
“你们怎么在这?”
“我们是跟着于老一起来的,他应该是这位的师兄?”
“哦,我是在这里照顾杨叔的!”
原来,乌云是杨天成请来的管家兼保姆,负责照顾他的日常起居,还有这偌大宅院的打扫照料。
几人在宅院里面走着,这里十分之大,丝毫不弱于丁文隆的大宅。
只不过,里面的陈设十分陈旧,庭院之中杂草丛生,像是没什么人照料的样子。
乌云将几人请到内院,坐了下来。
“真是不好意思,不知道你们要来,什么都没准备。我去给你们倒点水吧!”
于满堂点了点头。
他一脸凝重地看着杨天成。
“天成,你的病,怎么样了?”
杨天成摇了摇头。
“还是老样子,是好不了了!”
“唉……”
陈重看着杨天成,似乎没看出有什么疾病的样子。
于满堂此时看向陈重。
“陈重,你看你那神药,能救治得了我师弟的病吗?”
“这个,要看看才知道!不知道杨叔是否方便?”
杨天成伸出右手,陈重搭脉诊断。
过了一会,陈重收回手来,一脸疑惑。
“杨叔,脉搏平稳,不像是有什么病症。于老,杨叔得的什么病?”
于满堂摇了摇头。
“他这个病,还要从十多年前说起……”
十多年前,于满堂、杨天成和他们的师父还有小师妹生活在这个乌藤镇中,三人跟着师父一起学习医术,生活十分惬意。
由于杨天成和小师妹张玲儿年纪相仿,时常在一起讨论医术,久而久之,两人日久生情,互生情愫。
他们师父张春华有意,将张玲儿许配给杨天成,就差年纪一到,就举行婚礼。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一次上山抓捕黑甲蝎的时候,张玲儿不慎被黑甲蝎王蛰伤,性命危在旦夕。
情急之下,杨天成将毒血吸出,又用药材外敷、解毒丹内服,想要将她救回。
可惜,由于那个时候医术不济,没有研制出针对黑甲蝎王毒液的解药,师妹当天就魂归西天。
而杨天成,因为毒素和感情双重打击,陷入癫狂,成为了一个疯人。
师父张春华和师兄于满堂翻遍医术,也没能找到医治之法。
他们尝试了许多药材,许多偏方,最终只能治好一半。
白天的时候,杨天成比较正常,生活勉强自理。
可是到了晚上,他就会变成恶魔,毁掉看到的一切东西。
于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白天杨天成在外活动,快到晚上的时候,就关进一间密室,直到第二天日出才能放出来。
他们的师父因此找了许多办法,耗尽精力,也没能解决,最后郁郁而终。
杨天成为了继承师父遗愿,在临云市继续经营济世堂,同时安排人在乌藤镇照顾他的师弟,杨天成。
每年,于满堂都要回来几次,查看杨天成的情况,以防有变。
庆幸的是,杨天成自那以后,没有再恶化,但也没有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