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云知道世间的爱,生来自私,不管是她自己对盛嘉言的爱情,还是汪蕊对他的亲情,自己的感受往往会凌驾在别人的感受之上,所以个体和个体之间矛盾就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她不应该因为自己的情绪而害他这样担心。
“不是说好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一起面对吗?”盛嘉言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恨不得将她揉进骨子里一般,“为什么要突然消失,你是想逼疯我吗!”
丹云心存愧疚,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道歉:“对不起嘉言,以后不会了,我只是想出来散散心。”
“散心?散心需要关机吗?”盛嘉言根本不相信她的借口,可是看着怀里的人他又狠不下心责怪,连起先的那一点怒气都消失殆尽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丹云此刻就像是一个承认错误的孩子一般,如水的眸子看着他,好似期待着他的原谅。
盛嘉言从未真的生气,看着她这幅模样心软得不能再软,且说到底,这事情也不能单单怪她一人。
他知道一定是因为汪蕊说了些什么才会导致她如此的反常,可是那毕竟是她的母亲,他作为儿子自然无条件的谅解她,但是盛嘉言担心丹云有负担。
“我母亲的话,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她一直是很喜欢你的,这一点你我相信你也是明白的,对吗?”
丹云连忙说道:“我知道!我知道的!”而后又垂下眸,心情失落,可是她也没有办法,谁让她那么不争气!
盛嘉言见不得她伤心,“别难过,不是还有我吗?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也许是我的问题呢?”
为了安慰她,他什么话都能说出来,正常男人恐怕没有人会这样说的。
丹云咬着唇看着她,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如果实在不行,就按照妈妈的意思吧——”
盛嘉言不知道汪蕊具体和她说了什么,但是看着她如此为难的样子,劝慰道:“丹云,我母亲和你母亲可能不太一样,她坚持的爱情很失败,所以导致她把我看的无比重要,这使得她会将我得生活缔造得尽可能的完美,如果她的话或者行为有不当的地方,我希望你可以谅解一下。”
确实,和杨丽比起来,汪蕊确实不幸地多,她一直坚持的爱情,宁可和家人断绝来往也要维系的爱情,最后却输得一败涂地,又被迫和儿子分开那么多年,她却没有能力踏出国门去看他一眼。
汪蕊知道知道盛嘉言深爱丹云,所以当他们之间有矛盾因为误会分开时,她比任何人都要着急,她不希望自己的爱情在孩子身上重蹈覆辙。
然而苦尽甘来之时,得知丹云可能再也无法怀孕的时候,汪蕊的内心其实更加痛苦,她一方面是真心看好这俩孩子,另一方面她也不希望等盛嘉言老了以后,只看着别人家儿女双全,一家团圆,自己却享受不到这样的天伦之乐,那是多么遗憾的一件事。
“我的母亲,为我付出很多,她希望我的生活可以幸福美满,没有遗憾,如果因此她的话伤害到你,我可以带她向你道歉。”
“别,不要这样,嘉言——”丹云伸手制止盛嘉言接下来的要说的话,眼眸氤氲如水,“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太自私了。”
“相信我好吗?也相信你自己!”盛嘉言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我们往后的时间还有如此之多,日子还长,没有人会知道下一秒发生什么,也许我们以后会有很多很多的孩么,所以不要再难过了,好吗?”
“嗯,好。”丹云的声音很低,垂着头盯着地面,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盛嘉言牵着她的手,十指相扣:“那么,我们回家吧,以后不可以再这样让我担心了!”
夕阳西斜,两人的身形被夕阳拖曳出一条长长的暗影,路边来往的行人神色匆匆,他们各自均在想,等到时光迟暮的时候,身边依然是他(她),这辈子就足矣。
......
然而他们两人还没走上几步,盛嘉言突然一弯腰,将她抗在了肩上,快步往前走。
“啊!”丹云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惊呼一声,“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好多人都在看着呢!”
盛嘉言却直接无视了她的话,看着她不安分乱蹬的腿,大掌直接拍在她的翘臀上,“安静点,很快就到停车的地方了。”
丹云垂着头虽然看不见人,可是她能感觉到无数双眼睛落在她身上,血液逆流,脸颊蹭地一下就变得通红,“盛嘉言!你这算是在惩罚我吗?快放我下来!”
盛嘉言闻言失笑,会有这么好的惩罚吗?不过既然她提到了惩罚——
“照你的意思,你也觉得自己该收到惩罚是吗?”
这话刚说完,盛嘉言将她放了下来,停车的地方到了。
“不是,你突然这样——”她话还未讲完就被盛嘉言打断了。
“你没发现你脚后跟都磨破了吗?”盛嘉言打开车门让她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然后脱下她的高跟鞋直接扔进了路边上的垃圾桶里,“以后别穿高跟鞋了!”
此时丹云才发觉脚后跟隐隐作痛,看来是自己错怪他了,“可是你也不能直接把我鞋子扔了啊!”
盛嘉言做到驾驶位上,看着她:“这样的鞋子,我以后见到一双扔一双!”
“难道你以后都要让我穿运动鞋上班吗?”丹云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她今天只是因为走得路实在是太多了才会这样,“盛嘉言,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专横了?”
专横?盛嘉言微微挑眉,不置可否,但看着丹云已经成功被他转移注意力,他的目的也达到了。
她刚才满脸都是失落的神情。
车子很快就驶回了湖清园别墅,丹云又是被盛嘉言抱了进去,家里的佣人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一路上,“盛先生好,盛太太好。”
王姨已经准备好了晚饭,相当丰盛的一桌。
“我先帮你上药,然后吃饭,接下来我要好好和你谈一谈!”盛嘉言将她放下沙发上,取来了药箱,在她面前蹲下。
他握着她的小脚,仔细看了下说道:“这水泡得挤破了才行,你忍一忍。”
消毒水、棉球、针,盛嘉言将水泡挑破后换了一根棉签帮她消毒,怕她疼,他凑上前轻轻吹着,宛如微风拂过,清凉感可以直入心扉,她竟然一点都未感觉到疼痛。
空气里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道,丹云看着他在灯光下棱角分明的面庞,不禁弯了唇,她的男人真是好看极了。
盛嘉言仿佛察觉到她的注视,突然抬起头,撞上她的目光,四目相对。
那目光让丹云心头一撞,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若无其事地又看向别处,只是却是再也不敢转眸看向他了。
盛嘉言勾着唇又低头帮她贴上创口贴,小心翼翼地替她处理好以后,又将她抱到餐桌前。
虽说现在就他们两人,可是丹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她哪里有这么矫情,“我自己能走,不就是两个水泡吗,穿着拖鞋碰不到的。”
但是盛嘉言却说得有板有眼,“你得伤口正在愈合的过程中,少动为妙!”
然后连盛饭这样的小事都帮她做了,越发是想将她宠上天了。
丹云扒了几口饭突然想起刚才盛嘉言的话:“嘉言,你要和我谈什么?”
盛嘉言闻言,夹菜的手停顿了一下,“这个只能吃好了晚饭再谈,现在不合适!”说着他嘴角已经忍不住微微扬起了。
丹云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吃饭的时候不能谈,自然以为是很重要的事情,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好不容易等到两人都吃好了饭。
她看着他,“嘉言,现在可以坐下好好谈谈了吧。”
“可以了!”盛嘉言突然凑近她,“我们谈一下惩罚的事情!”
说着不轻不重地一口咬在她的耳垂处,见她没有说话,反倒全身僵硬,语调上扬且拖得很长,“嗯?”
明摆着的调戏,却要打着惩罚的旗号,这男人的心思着实让她觉得好笑了些。
耳朵是丹云最细腻敏感的部位了,这下只令她全身都有些发软,连着身体的温度也身高了。
做了这么久的夫妻,她身体的每一处,他都无比了解,哪些部位最为脆弱最为敏感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既然是有意为之,又怎么会这样轻易就停止。
盛嘉言又是不轻不重地咬在她耳垂处,转而变为吮吸,一下又一下,而他的双手禁锢着她的腰身,不让她乱动。
因为盛嘉言刻意有技巧的逗弄,丹云光是感官上就觉得相当刺激,但是让她耻于启口的是,这竟令她觉得很窝心,有种说不出的舒服,轻微但却又是绵长的,就像是一汩汩泉水,慢慢地渗透进她心里。
她咬着唇始终没吭声,因为她知道盛嘉言是故意的,故意让她受不了,可是她骨子里小倔强被激起了,就是偏不如他的心意,反正折磨得也不是她一个人。
丹云双手撑在椅子上,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未动,但是耳边的感觉却越发的强烈,其余感官都弱化了,唯独那里的感觉越来越清晰,她撑着地手开始发软,微微抖动起来。
盛嘉言见她不吭声,甚至连反应都不大,心底地征服欲瞬间被激发了起来,加了些力道一口咬在她脖子上,“怎么?看样子你是很不喜欢我这样的惩罚了?”
直到他停下动作后看到她微红的脸颊时,以及有些不稳的呼吸,盛嘉言才知道原来丹云是故意的。
她的女人,真是越来越坏了!
丹云见盛嘉言没在继续,终于松口气,问他:“惩罚好了吗?那我去洗澡休息了。”
只是惩罚两个字被她咬得很重,意味不明
盛嘉言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没有出声。
丹云被他盯久了,越发地不自在,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看什么呢?我脸上有饭粒吗?”
盛嘉言还是不出声。
丹云也不在搭理他,站了起来,绕过他向着二楼走去。
盛嘉言看着她的背影,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他坐了片刻,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走向二楼。
卧室的门被打开,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盛嘉言开始一颗一颗的解开衬衣口子,露出结实的胸膛,直到全身衣物都褪去以后,径直走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