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远的存在,让包括陈婉欣在内的三个人都感觉到不自在,明明白冰凌很明确是徐正枫的女朋友,可陈江远在饭桌上一直不停地献殷勤,就连陈婉欣都觉得陈江远有些过分。
这顿饭就在极度尴尬的情况下结束了,离开的时候,徐正枫甚至没有跟陈江远打招呼,只是冲陈婉欣点了点头。
“哥,你太过分了!”
目送徐正枫牵着白冰凌离开,陈婉欣的小脸阴沉的几乎能挤出水来。
“欣欣,哥是为了你好。你喜欢徐正枫,我看得出来,但是这个白冰凌就是你和徐正枫之间不可逾越的大山,白冰凌在徐正枫身边一天,你就不可能和徐正枫在一起。”
陈江远振振有词道:“如果我能把白冰凌从徐正枫身边抢走,你不就有机会了吗?”
“可是哥···”
陈婉欣知道陈江远说得对,但陈江远的做法却让她非常反感。
“好了欣欣,说到底,其实我也是为了徐正枫好,如果这个女人这么轻易就被其他人抢走的话,对他来说,也算是及时止损,不是吗?”
陈江远摸了摸陈婉欣的头顶,脸上的笑容颇有几分运筹帷幄的意味。
“我说不过你,但是请你以后不要再擅自做主。”
陈婉欣拉着脸扔下一句话,转身大步离开了。
“一个捡来的弃婴而已,早晚连你都是我的。”
看着陈婉欣的背影,陈江远冷笑道。
另一边,徐正枫紧紧握着白冰凌的小手往学校走去,两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正枫,你相信我吗?”
来到白冰凌宿舍楼下时,白冰凌忽然拉住徐正枫,挡在徐正枫面前,严肃的问道。
“当然,我当然相信你了。”
徐正枫正色道。
“好,那我告诉你,我白冰凌,这辈子,非你徐正枫不嫁!”
说完,白冰凌猛地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跑进了宿舍楼。
看着白冰凌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处,徐正枫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他知道,白冰凌是个好姑娘,但是他更了解陈江远的为人。
上一世,陈江远曾经看上了一个中央大学的姑娘,那时候,陈江远已经四十多岁了,儿子都已经上高中了,可在陈江远的攻势下,那个才刚刚二十岁的姑娘连三天都没坚持住,就上了陈江远的床。
“如果你真的敢打冰凌的主意,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徐正枫咬着牙,暗暗下定了决心。
随便在学校附近找了个宾馆凑合了一宿,徐正枫凌晨四点多就起了床,来到宋建涛家楼下的时候,正好是早上五点钟。
没用徐正枫打电话,宋建涛就在张倩的陪同下下了楼。
“嫂子!”
看到张倩,徐正枫赶紧下车打招呼。
“正枫,不用客气,这段时间多亏你照顾建涛,以后有时间就来家里坐坐。”
张倩笑道。
“好的嫂子。”
徐正枫从宋建涛手中接过行李箱放在后备箱里,识趣的回到车上,给宋建涛和张倩留下单独空间。
宋建涛和张倩又聊了一会儿就上了车,在张倩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徐正枫稳稳地开着车离开了。
回到千岛县,常委会上林向红宣布的第一件事,就是关于徐正枫副科级公示的问题,其他常委班子成员自然没有任何异议,徐正枫的公示文件就挂在了县委大院的公示栏上。
对此,徐正枫没有任何激动或其他感觉,反正只要按照平时的工作按部就班就行了,毕竟,只要过了常委会提案的公示信息,一百个里面也不会有那么一个出问题的。
一个月后,公示期平平淡淡的结束了,没有掀起任何波澜,徐正枫也由此正式踏入了仕途,成为华夏体制内的一份子。
时间飞逝,山中省开始进入冬季,温度骤然间开始向零下逼近,人们开始换上了各式各样的冬装御寒,而垂钓小镇的建设进度也在温度骤降后停了下来。
千岛县大院开始紧锣密鼓的筹备着过年的事宜,平时冷清严肃的县委办公大楼也开始变得轻松起来,到处都是张灯结彩,满是春节气息。
下班时,宋建涛和徐正枫一前一后走出办公大楼,看着挂着贴有恭贺春节字样的灯笼,不由一阵感慨。
“这么快就一年了,还好我当时够果断,如果放弃千岛县这次机会,至少还要在市政府待两三年。”
宋建涛看着街边忙碌着采购年货的人群,笑道。
“县长,你来千岛县这一年时间,千岛县人民的生活可是改善了不少,我记得两年前的千岛县,过年的时候可没现在这么热闹。”
徐正枫适时的送上了一记不轻不重的马屁,给宋建涛拍的是舒舒服服。
“人活一世,总要做点什么事情嘛!这也多亏了你,如果不是你提出垂钓小镇的项目提案,恐怕我现在还在头疼怎么开展工作的事。”
宋建涛背着手慢慢走着。
“县长,千岛县只是起点。”
徐正枫轻笑道。
“对,是你的起点,但对我这个版老头子来说,时间可是越来越少了。”
宋建涛抬起手,一颗雪花晃晃悠悠落在了他的掌心。
“下雪了。”
宋建涛感受着掌心处微凉的触感,喃喃道。
几分钟后,鹅毛大雪伴着凛冽的北风飘洒而下,宋建涛和徐正枫回到宾馆的时候,身上沾满了雪花,就像两个雪人。
“县长,今天咱们去吃羊肉火锅怎么样?”
徐正枫一边帮宋建涛拍打身上的雪花,一边问道。
“那还拍什么,走!”
宋建涛哈哈一笑,转身大踏步再次走进雪中。
徐正枫说的羊肉火锅,就是当初两人刚来千岛县时遇到被强拆的老张头那家人开的,自从那次事情之后,老张头几乎成了宋建涛的义务宣传员,逢人就说千岛县来了个好县长,这家火锅店也是宋建涛和徐正枫闲逛时偶然发现的。
看到宋建涛,老张头死活不肯收钱,但每次徐正枫都会把钱压在盘子下面,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两人一进店里,也不用点菜,老张头自然会把食材端来,走的时候也不用算账,老张头自然会去桌子上收。
然而今天两人走进店里的时候,却发现平时生意不错的店里门庭冷落,老张头愁眉苦脸的坐在门口抽着旱烟。
“老哥哥,这是怎么了?”
宋建涛忍不住上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