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小瑜一直都很听话的,就是认识了你们这些狐狸精,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的。”萧妈妈开始无理取闹了起来,“你肯定知道小瑜现在在什么,你今天必须帮我们联系上小瑜,不然的话,我就不走了!”
“你们不要太过分了,齐斓跟萧老师已经分手了很久了,而且萧老师已经结婚了,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联系了,你们如果联系不上萧老师,建议你们报警,不要骚扰我朋友。”
“小瑜已经离婚了,他心里面一直忘不掉你,肯定会跟你联系的,你们是不是打算一起私奔?”萧妈妈一把抓住了齐斓的手臂,“我告诉你们,不可能,我们辛辛苦苦养他一场,他休想撇下我们离开,你们休想摆脱我们!”
“你们冷静一下。”许鹤予见萧家父母的神情越发的激动,直接下车阔步走了过来,“她们根本不知道老萧的下落,你们逼问他们也没有结果的。”
萧爸爸认得许鹤予,急忙说道:“我记得你,你是小瑜的朋友,那你肯定知道小瑜现在在什么地方对不对?快告诉我们,小瑜到底在什么地方!”
许鹤予抿了抿唇,神情冷峻:“我就算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们的,他一路奋斗到今天不容易,你们一定要彻底的毁了他吗?”
“什么叫做我们打算毁了他?你这人怎么说话呢?他是我们的儿子,是我们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我们是最盼着他有出息的人,我们怎么可能毁了他?”
“因为你们,他已经失去了两个孩子了,两段感情了。”许鹤予冷冷的说道,“还有他的工作,因为你们他已经沦为了同事们的笑谈,你让他怎么在这个环境继续待下去?不走又能够如何?”
“你这话说的不对。”萧妈妈下意识的反驳,“我们都是为了他好,两个孩子出事,那是他命里就不该有这两个孩子的,再说了,关我们什么事情,都是他找的女人太矫情了,要是听我们的话,早早跟我们给他介绍的对象结婚,还会有今天这些事情?到了今天这一步,只能够说明我们当初的对他的规劝都是正确的,是他不听我们的!我们生他养他一场,我们还有错了?天下无不是的父母知道吗?”
“鹤予,在他们的逻辑里面,他们永远不会有错,永远不会反思自己的,你跟他们是说不通的。”宋琦景说道,“两位,首先,我们的确是不知道萧老师到底在什么地方,其次如果你再骚扰我们朋友,我们会选择报警处理。”
“报警?你敢报一个试试!”
齐斓冷笑了一声,说道:“我知道就算是警察来了你们也打算耍赖,真的觉得我拿你们没有任何办法了?你们这种人最在乎面子了,尤其是在乎自己在老家的面子,你们老家的亲戚恐怕是还不知道萧老师因为你们两个变得如此不幸吧?如果我将你们的所作所为全部告诉你们的老家的那些亲戚,你觉得你们会不会别人笑话戳脊梁骨?”
这一下子的确是戳到了他们的软肋了,他们之所以一直要在这里住着不愿意回老家,就是老家的人他们儿子现在是名校教授,收入不菲,怎么还让他们在老家呆着不接去大城市享福,所以他们千里迢迢过来投奔。
这要是让人知道他们儿子这结婚不到一年就离婚了,这让他们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你敢!”萧爸爸试探性的威胁道。
齐斓挑了挑眉:“我跟萧老师在一起的时候我尚且不怕你们,更何况是现在?不信,你们大可以试试?”
萧爸爸萧妈妈两人面面相觑,有了退意,嘴里面还在笑声的咒骂着:“心肠这么狠毒,幸亏小瑜当初没有娶你,不然我们一家人都得死在你的手上。”
两人讪讪的离去,许鹤予作为萧伯瑜的朋友,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下:“我知道你们只有老萧一个儿子,希望他更好,但是你们仍旧是将自己的面子与利益放在他之上,企图通过孝道来控制他,如果你们不想真的失去他,希望你们能够反省一下,这段时间以来,你们的所作所为到底是不是为了老萧好。”
两人头也没回的离开了。
宋琦景无奈的说道:“算了,他们是听不进去的,每个人都要自己的逻辑圈,在他们自己的逻辑之中,他们做的永远是对的,错的一定是别人。”
顿了顿,她拍了拍许鹤予的肩膀,继续说道:“好了,你先回去吧,我陪着齐斓回去。”
“嗯。”许鹤予点头,“那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跟许鹤予道别之后,宋琦景陪着齐斓回家。
齐斓一路无言,到了电梯之中她才开口道:“萧老师辞职了,在学校的一个朋友告诉我的,据说他打算出国了。”
宋琦景抿了抿唇:“想必是被他父母伤透了心,这才出此下策吧。”
“我跟他谈恋爱的时候没有怎么听他说起过他父母,他跟他父母通话的时候语气也挺温和的,不像是有什么很深的矛盾,在他的样子,他似乎自己也不理解为什么现在的父母跟他记忆之中的父母,完全不一样了。”
“或许跟萧老师找了女朋友有关系,或者说跟他们以为他们有了儿媳妇儿有关系。”宋琦景轻轻的叹了一声,“很多人为儿子付出了很多,耗费了很多的精力,但是却总想要从儿媳妇儿的身上讨回来,总觉得这么优秀的儿子是为儿媳妇儿培养的,那么儿媳妇儿应该对他们感恩戴德,将他们当成皇帝皇后伺候。”
顿了顿,宋琦景继续说道:“一旦儿媳妇儿对他们的态度达不到他们心里的期望,他们就开作妖,开始胡搅蛮缠来彰显他们作为家长的权威,在这个过程中,哪怕是损害儿子的利益也要让儿媳妇儿屈服。也可能他周围的人都是这种做法,让他们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的做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