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许鸣予先去机场接到了黎淳,带着母亲去吃了个饭,又打电话将许炜约出来。
起初许炜想要借病蒙混过关,许鸣予直接威胁今天就是用担架抬,也要将他抬到民政局去。
许炜没有办法,这段时间给黎淳打了很多个电话,好话说尽了,可是对方铁了心要离婚,自己这边父母弟弟妹妹全部劝他放手,他头一次觉得自己活得失败又憋屈,简直众叛亲离。
他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了,也不想跟黎淳真的弄到死不相见的地步,只得硬着头皮去了民政局。
从云南回来的妻子,皮肤晒黑了一些,可是韵味更足了,那种举手投足的淡然恬静,似从油画当中走出来的一般,便是到了如今,还是叫他心动不已。
“老婆,我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黎淳抬眸望着他,双眸无悲无喜,平淡的连一丝涟漪都没有。
“拖着没意思,我们放过彼此吧。”
爱的反义词不是恨,而是漠视,许炜彻底死心了,在儿子逼迫的目光之下,拖着沉重的步伐跟随着妻子的脚步进了民政局。
许鸣予等在外面,离婚的流程很快,结婚协议早就拟好,不到半小时两人就出来了。
对于许炜提出来的净身出户,黎淳并没有反对,她并没有再婚的打算,这么些的不动产股份,反正以后都是小鸣的,留给许炜,还怕他给外面的女人呢,说起来,她也只是个普通的拥有私心的母亲而已。
黎淳一身轻松,反观许炜,拿着离婚证,如丧考妣,勉强维持着风度。
“老婆……”
“我现在已经不是你老婆了。”
“小黎,我们以后还可以是朋友吗?”
“不管如何,你都是我孩子的父亲。”黎淳沉吟了一下,“事实上,我不是很期待跟你见面,如无必要的场合,我们不要再见面,至于朋友,大可不必。”
说完之后,她走过去,温温柔柔的挽住了儿子的手臂浅笑道:“走吧。”
许鸣予也松了口气,笑道:“为了庆祝你恢复自由,我请客,我们吃饭去吧。”
“什么时候带小景来见我啊?”黎淳微笑着问道,“你现在什么个打算啊?”
若非答应过小景要在家长面前保密,许鸣予现在就想告诉黎淳,他跟小景已经在一起了,笑了笑说道:“等她军训结束之后,带她过来吃饭。”
“我跟你姑姑肯定都是支持你们的,倒是你爷爷奶奶那里,老人家思想保守一些,他们又有些门户之见,你要费心一些。”黎淳温柔的提醒道。
“这些我都知道,反正有姑姑在,不用怕。”
许炜看着儿子老婆一起离开,看都不看他一眼,心中那个酸啊,可是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也没有办法改变过去的事情,只能够深深的叹息了。
他刚准备离开,后面传来了一道惊喜的声音:“炜哥?真的是你啊?”
许炜看着从民政局里面出来的王晶,眉头皱了一下。
“你怎么会在这里啊?”王晶扬了一下手上的离婚证,又盯着许炜手上的离婚证,“巧了不是,咱们同一天离婚,喝一杯去?”
这时候另一个男的也从民政局出来,面无表情的经过了王晶,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一下子扑倒了男人的怀中。
“离了?”
“离了。”
“那个老巫婆终于放手了,咱们去庆祝一下吧。”
王晶真想上去撕烂那个狐狸精的脸,没有想到回国定居短短时间,丈夫就被小妖精给勾走了,要死要活要离婚,还拿出了她这些年出轨的证据,她是找过几个小鲜肉,但是也没有想过要离婚啊。
王晶勾住了许炜的胳膊,故意大声说道:“炜哥,咱们现在都离婚了,没有人能够阻止咱们在一起了,S珠宝集团不是你妹妹的产业吗,你不得带我去挑选一套珠宝,咱们庆祝一下?”
闻言,男人果然停住脚步,转过头好奇的看了一眼许炜,随后又被身边的女生拉走了。
到底也是有过一段露水情缘,许炜不介意别当成工具刺激一下王晶的前夫,不过他这会儿心情不好,可没有心思应付什么女人,淡淡的说道:“喝一杯就不必了,没心情。”
说完,他拨开了王晶的手,自己上车离开了。
不过王晶也没有想到许炜真的离婚了,这叫她还真的动了心思,不过这心思没有用到正道上,叫她日后在牢里坐了几年。
学校。
宋琦景他们还是一样顶着烈日站军姿,有了昨天于欢的教训,这一次大家一个比一个站的标准,都从小是学生里面的尖子生,好个脸面,真被单独拉出来训练,真丢不起那个人。
上午的太阳还不算太猛烈,可是几个小时下来,后背还是被汗湿了。
有好几个班都有女生被晒到晕倒。
“立正,稍息。”王教官终于大发慈悲,“休息去吧。”
上午的训练结束,宋琦景三人往食堂赶去,虽然已经饿的不行,却是没有力气去抢位置了。
“我跟你们说啊,我听魏昭说于欢的身体是真的有问题,她小时候真的生过一场大病。”齐斓说道。
“什么病啊?”陶云舒好奇的问道。
“白血病。”齐斓说道,“幸亏发现得早,治疗的及时,但是对身体总归还是损伤很大。”
“白血病可不是小病,一个不小心可是要人命的,难怪她妈妈那么宝贝她。”宋琦景想到自己前世的遭遇,心中不由得同情了起来。
“我心中也是感慨万分,之前对她们可能真的有点误会。”齐斓轻轻的叹了口气。
都是还没有出社会的女孩子,同理心强,心软同情弱者是天性。
只是同寝室又一个生过大病的人,也是一个麻烦,也就是说她们以后不可能真正将于欢当成一个普通人看待,万一有个好歹,她们还真就千夫所指了。
“怎么就我们这么点儿背呢?”齐斓叹息着摇了摇头。
陶云舒想得比较开:“以后我们多照顾她一点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