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师不解：“什么？”
“上课前怎么了，现在想着上厕所了，真是懒人...”
“等等，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要交卷”，王衡再次重复了一遍。
吴老师伸了伸手，一脸不可置信。
王衡把卷子递给了吴老师，然后就在一旁站着。
吴老师拿过卷子，看到王衡就站在一边，疑惑不解：“你站这里干什么呢？”
王衡不以为然：“等你让我去跑操啊”
吴老师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挺自觉啊，我说你怎么交卷这么快。”
“都是胡乱写的？”
王衡点点头。
见王衡没有丝毫悔意，吴老师怒气更盛：“你给我出去，多跑几圈，不到下节课上课不要回来。”
“好的，老师。”
王衡简单回答了下就来到了操场。
然后围绕了操场就跑了一圈，跑完之后还不过瘾，还围着校园又跑了一圈。
再然后，跑出了学校。
保安问，同学出去干什么？
王衡假装委屈道：“老师不及格，老师罚我出来跑步。”
保安：“...注意安全”
然后，王衡就围着学校跑了起来。
不怕别人知道，就怕别人不知道。
围墙外，卷毛和黄毛正在吞云吐雾，突然看到一个学生在外面跑步。
看着两人呆住了。
直到烟头烫到了嘴唇。
“卧槽，烫死老子了。”
“这人不是那个要考奥数的王衡吗？”
“你猜呢？这节课是数学课，听说还是测验。”
两人相视而笑。
心里不约而同认为，这把稳了。
数学课堂上，距离王衡出去已经过了很久，除了王衡顾玉书，还是没有人交卷。
这节课已经过去了好长时间，但是大家都还在眉头紧锁。
顾玉书看着空着的王衡座位，不知道在想什么。
也许是无聊，吴老师翻看起王衡的试卷。
吴老师边看边笑，心想这个王衡也是够倒霉的，做了这么多题全是错的。
选择填空全错了，就算是蒙的那也至少能对一两个啊。
吴老师不耐烦了，直接在卷子的名字处画了一个大大的鸭蛋。
然后批改起了顾玉书的试卷，学霸的试卷基本上都是对的，也只有一个极易错的点扣了点分，还有一点不规范的分，也就没有再扣其他了。
顾玉书最后考了一百四十六分。
对于这个难度中等偏上的试卷，一百四十六分已经是很不错的分数了，就数学这方面拿个全年级前三应该没问题。
批改完顾玉书的试卷，吴老师突然感觉到不对劲。
他慌忙抓起了王衡的试卷。
认真看了起来，那动作甚至都惊动了还在认真做题的下面同学。
每一道题目后面都有着极其简练但是思路特别清晰的演算。
每一个演算又是多种解题方案中最快，最好的演算。
可是这样的话，为什么王衡全都做错了答案。
难道是故意的设计。
吴老师认真审视了每一道题目的答案。
第一道题目选A，王衡选的是B。
第二道题目选C，王衡选的是D。
第三道题目选的是D,王衡选的是A。
......
大题目或者填空题，王衡的答案全都是在最终答案上减去一个一，或者做了细微的差距设计。
“这怎么可能啊？”，吴老师大惊失色。
所有同学全都看向吴老师。
“老师，你怎么了？”
“被王衡气疯了吗？”
吴老师没有搭话，他还在思考。
十五分钟，只用了十五分钟的时间，吴老师向上推了一下眼镜。
王衡就把所有的题目都做了出来，已经远超了我见过的所有的做题记录。
不，吴老师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因为他摸了摸卷子上的笔墨痕迹，那痕迹早已干涸。
王衡做出来所有题目的时间要比十五分钟还要少。
至于是多少分钟，那只能王衡自己知道了。
之所以十五分钟交卷，因为考试开始，只有十五分钟之后才允许交卷。
吴老师越来越激动。他以前还拥有一个数学梦，可是自己资质平庸，无论在努力，始终没有多大的成就，即便是自己的老师对自己给予厚望。
即便是在看中他，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吴老师拼尽全力想在数学界做出一番作为。
可是他都以失败告终，数学界的牛人太多了，多到已经没有新人站脚的位置了。
而现在，他似乎看到了希望。
忽然，他头也不回的冲出了班级。
班长见事不妙，站起来去追，但是只听到吴老师撂下的话，还有那张掉在地上的零分卷子。
“别跟着我。”
班级里瞬息芬腾了起来。
“你卷子借我看看”
“给我参谋参谋...”
“哎呀，抄个一百二十分是不是太高了，低点吧。”
“不然搞个班级前五就不太好看了。”
“这个王衡真牛逼啊，把吴老师都气成神经病了。”
“零分试卷，多久没见到了。我奶奶随便画个符就能得几分啊”
“是啊，我给扔地上踩几脚也能得个个位数啊。”
校园内，吴老师一直在寻找王衡的身影。
王衡恰好从学校外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瓶可乐。
两人相遇，相距五十米，四目相望。
王衡尴尬道：“不好意西啊，吴老师，我跑的有点渴了，就买了瓶可乐，吴老师，要不在意，你也来一口？”
吴老师依然激动：“王衡，是老师错怪你了。”
“跟老师来，老师有话跟你说。”
然后指了指旁边的小树林。
王衡看了看，有点难为情。
“吴老师，这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