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月之城四字,于妖族而言,无异于一柄杀力不俗的利刃,故而无代价。”
宇文君思索道:“夫人的解字功夫何时抵达这等水准?”
景佩瑶眼神若月勾,抿嘴一笑道:“你是小看我,还是小看女人?”
妖族信月,以月为弓,虽只是文字之锋,气势却略微冲抵妖族脊梁。
宇文君一时无言以对,此事他略有迷惘,首次微微退后一步,跟在景佩瑶身后,不知晓的人,会以为他是一个皮囊尚可的赘婿。
景佩瑶见状,神色清冷,心中无喜悦,无伤感,下山的路上起了风,夏季凉风素来珍贵,景佩瑶却只是觉得无趣,山风本就如此而已。
一路无波无澜,不知不觉间,夫妻两人便看见山下世界,一条大河,一座双木桥,周围清冷死寂,边境之地的荒凉一览无余。
忽然间,景佩瑶与宇文君同时神色一凛。
对面冲出一人,那人身着一副结构紧密的轻甲,手中握有战刀,是一位约莫三十余岁的壮年男子,下巴胡茬卷曲略微刺向前方。
此人是何人,宇文君与景佩瑶丝毫不在意。
重要的是,在其身后,有一小女童手握一柄断掉的匕首正在追杀此人。
女童约莫六七岁,光着脚丫,身上与其说是衣裳,不如说是一段粗布裹在身上,细看之下,这女童眸光坚决如铁,像是受伤的野兽,落单的孤狼。
她握匕首的姿势不够紧凑,五指与手腕发力尚不完全,就连步伐也是匆匆忙忙。
宇文君道:“她体内无真元,苗子不错,只是心性甚是歹毒。”
景佩瑶沉默不语,这时才好奇看向那位仓促逃亡的战士,那战士双腿有伤,小臂有伤,估摸着垂光后期,此刻已油尽灯枯,也不知经历何等风雨,在此间遇见了这么个小女孩。
刹那间,景佩瑶美眸一凝,发觉这将士脚踝有一道细微伤口,口子有些杂,想来是那身后小女孩做的好事。
噗!将士临近双木桥时立足未稳,前扑落地,摔了个实在……
盛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