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唐德这样的大佬亲自试探,也无需余下的年轻人们粉墨登场。
成人礼是喜庆的日子,邱煜也不愿在今日节外生枝。
宴会结束后,宇文君便拜别了邱煜,从头到尾,这些人对镇安王招女婿的事只字未提。
返回梦都府后,便看见书桌上摆放着密密麻麻的挑战书。
武宓在一旁笑道:“影梦卫送来的,有将门子弟,有宗门人士,数量不少,不缺一些上了年纪的家伙。”
初来乍到,又身居高位,亦是新面孔,致使诸多人不服,也在情理之中。
按照灵族切磋的传统,只分出胜负即可,若是死了人,反倒是有失体统,更进一步会招来不少口诛笔伐。
世人知晓一夕宗内都是天纵之才,实力高深,亦有许多人不服气,常年都有人挑战一夕宗弟子,一旦胜了,便可扬名立万,成为各大家族亦或是各大宗门的座上宾。
偶尔也确实有人胜了一夕宗弟子,但也只是偶尔。
宇文君乃一夕宗客卿长老,是不能输的,一旦输了,一夕宗将会颜面无存。
“这可真是一个好办法,众人皆以为我来了后,将会养精蓄锐,备战颜澈郡主,故意让我腾不开手脚。”
武宓言道:“你若是不答应的话,就证明你怕了,亦会影响你的风评。”
“你若一直打下去,也会脏了你的手。”
宇文君言道:“如此的话,就辛苦你了。”
武宓吐了吐舌头,她的确战意昂扬,可她不喜欢这样的切磋。
“破极之下,若赢了你,便可向我挑战。”宇文君道。
武宓只好点头道:“知晓了,真是难缠啊。”
“要在梦都府外面搭建一座擂台吗?”
宇文君无奈道:“也只能如此了。”
事不宜迟,武宓带着一众影梦卫前往梦都府外面搭建临时擂台,有人出手,她接招便是,苦活累活儿,似乎一直都在武宓身上。
宇文君自顾自给自己泡了一壶龙泉清水,千秋白水的味道虽然不错,喝的次数多了后,就会觉得乏味,还是龙泉清水更持久一些。
大致瞥了一眼桌子上的挑战书,约莫有五十封,这个数量肯定还会不停的增加。
虽多数人都不是武宓的一招之敌,也必然有少数人对武宓造成一定打击。
且不知这少数人中是否会有异数出现。
可对于灵都的百姓而言,总归是一场值得一看的热闹,权当做是为颜澈郡主的到来提前酝酿一番。
翌日,正午。
一座简易擂台便搭建好了,虽然简易,但也是四四方方,精致厚重,一夕宗的旗帜随风鼓荡。
周围已站满了人,各类人士尽数到场。
武宓身着一袭布甲,站在擂台上,对着围观的群众们抱拳说道:“我知晓,我们来了之后,诸多人士颇为好奇,欲知晓我们这两位年轻的长老实力如何。”
“同宇文公子比起,我稍弱了一些,谁若是想要单独挑战宇文公子,得先过了我这一关,若是连我这一关都过不去,那就适可而止。”
人影绰绰,有剑客,刀客,还有手握双锏的猛士。
许多人为了看热闹,以及爬上了附近的古树之上,远处视野好一点的高楼上,也都站满了人。
人群中,窃窃私语不断,诸多人看见一位容貌姣好的姑娘站在擂台上,纷纷流露出不看好的眼神。
年轻,意味着实战经验不行,这是所有人都知晓的共识。
可一时之间,也无人敢第一个上去,虽说这姑娘花容月貌,可毕竟是一夕宗的长老,实力自然是有几分的。
武宓见状笑道:“怎么,挑战书送了那么多,竟没有人敢上来了。”
话音落下后,许多挑战者纷纷流露出不服表情,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却是一步瞬移到了武宓近前。
老人家身着白袍,一头银发,微微驼背,面目粗糙。
眯着眼睛柔声笑道:“也许姑娘觉得有些奇怪,我这把年纪的人竟然也上来做年轻小伙子应该做的事情。”
“无奈我修炼天赋有限,忙碌了半生,也仅仅是大黄庭中期,与一夕宗的天之骄子无法媲美,却也想知道一夕宗的天之骄子有多大本事。”
“还望姑娘原谅我不知天高地厚。”
“见笑,见笑。”
武宓清脆悦耳道:“修行界只看修为,不看年纪,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有些人虽然老了,可永远都是少年。”
“我既代表一夕宗出战,那就主随客便,你先请。”
老人家脸上的笑意徐徐消失,真元涌动,擂台上气息逐渐阴冷。
许多人都知晓这位老人家是谁,修为的确是在大黄庭,可这个老家伙最擅长的是用毒,一生都在致力于修行毒功,便是诸多破极高手,也不愿和这位老人家碰面。
十二个影梦卫维持现场秩序,知晓内情的人都一脸看好戏的姿态。
老人家动了,脚下绿色的雾气翻涌,化作一道道绿色的箭矢射向武宓,罡威不强,然速度极快。
武宓一眼便看出了端倪,撑起一道护体罡气,任由这些真元凝聚的毒箭射来。
噗噗噗
护体罡气之上,激荡出绿色的波澜,波澜徐徐扩散开来,武宓的罡气隐约有了融化的势头。
老人家见状,仍旧是脸色阴沉,不敢轻敌,身法如鬼魅,瞬影连连,小心翼翼靠近武宓。
临近时,武宓大袖一挥,周围汹涌的绿色雾气瞬间冲散四野。
平直古朴的一拳击向老人家。
老人家一掌对冲了过去。
擂台下,许多人心里都在为武宓节哀,这个老家伙浑身是毒,千万不可有任何肢体接触。
眼看双方即将对冲,武宓瞬间消失原地,继而出现在老人家身后,单论速度,武宓绝对可碾压这位老人家。
聚气成刃,一剑刺向其后背。
铮铮铮,激荡出大片电光火石,老人家的白袍裂开,露出一副绿油油的软甲,仔细一看,软甲上流露出淡淡的水纹,正在吞没武宓的剑势。
老人家柔声一笑道:“上了年纪,身子骨不好,所以比较谨慎,姑娘可别在意。”
武宓嘴角上扬道:“说笑了,这自然是准备充分。”
老人家转身,袖口剑流露出一柄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武宓咽喉要地。
武宓心里无奈,看来不得不正面接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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