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任何感觉,继续看着电影里面打斗的画面。
小黄人再次飘在男人头顶,它踩在男人的头发丝上,对着男人头顶再次吹了一口气。
然后跳到男人另一侧的肩膀上吹了最后一次。
男人身体颤栗起来,自言自语道:“奇怪,怎么突然这么冷?”
黄色纸人对着男人身上的一处穴位狠狠的撞击过去,一道淡淡的黑气顺着黄色纸人身体进入男人身体里面。
男人只觉得腹部突然疼痛难忍,他忍不住的惊呼出声:“啊!”
双手捂住腹部,瞬间出了全身的冷汗。
女人慌乱的扶住男人手臂,“你怎么了?”
“快,快带我去医院,我肚子疼。”
“好,我们现在就去。”
女人扶着男人一起去了医院。
后面的小插曲只让前排的人回头看了一眼便事不关己的继续看电影。
电影院再次恢复安静,没人在意发生的小插曲。
雨看着男人消失的背影冷笑一声没有理会。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男人以后晚上都不行了。
只要想到以后男人能看见却吃不到的表情,雨的心情就很愉悦。
他最讨厌有人在他面前说教,除了风以外,谁都不行!
做了六十几年的男人,她早把自己当成了真正的男人,要说哪点还有点之前招娣的影子,大概就是瑕眦必报的心眼吧!
风也是过于谨慎,这两个人看着与常人也没什么不同之处。
女人是出马仙又怎样?
他不信在电影院里,她还能点香请神!
有那些时间,他有无数个办法让文曲星乖乖随他走。
黄色纸人似一阵风一般,悄无声息的越过后排的椅子,来到了他们两个人的身后位置。
雨的目的很简单,两个黄色纸人只要贴在他们二人身后,他就可以发动傀儡术,利用傀儡术,让他们两个人乖乖的跟着他离开这里,回到组织。
这傀儡术对距离有严苛的要求,不然他也不会如此麻烦。
黄色纸人按照他之前设想的一样,从靠背上跳到二人身上。
一个纸人如愿的跳在顾希凡后背上,可是刚碰到他的身体,雨突然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那黄色纸人被一簇白色透明的火焰吞噬,一个呼吸之间,没等纸人飘落在地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另一个黄色纸人跳在我身上,狐狸玉佩发出淡淡的红色光芒,纸人瞬间变得四分五裂,洋洋洒洒的落在地上。
原来是狐狸玉佩里面修养的灵儿感受到什么,自动护主。
她秀气的眉毛竖起来,冷哼道:“雕虫小技也敢用出来伤害主人,真是丢人现眼!有我在,小小的傀儡术可不够看。”
我皱眉看着地上的碎纸片,沉思一瞬,一手拍拍狐狸玉佩安抚灵儿。
抬头扫视电影院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员。
手腕上的黑色石头手链触感温热,我神情纠结,最后还是放弃摘下石头手链。
心里记得师父和胡天龙对我的嘱托,在外面不能轻易摘下手链。
“九九,怎么了?你是哪里不舒服了吗?”
看着一脸担忧之色的顾希凡,我伸手握住他修长的手指,努力控制好自己的表情,微笑的摇摇头。
“我没事,别担心。看完电影,咱俩一起吃午饭,然后就回去了。我早上答应妈妈不能太晚回家。”
他宠溺的轻轻揉揉我的头。
“好,吃完饭我送你回去。”
我心中有些隐隐的不安,可是好不容易见面,我也不想扫兴,跟顾希凡太早分开。
从包里取出一道护身符不由分说的放在顾希凡的口袋里。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好似星星一般的看着我,即便心中有疑问,可是我不说,他便不问。
我把头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鼻尖传来他好闻的体香味道。
这味道似午后的阳光照射在含苞绽放的花骨朵一般混合的香味,甜腻中带着阳光的明媚。
心中安定许多,好像不论遇到什么危险,只要身边有他在,我都不再害怕。
明明他看不见任何鬼魅,不会任何法术,可他却能给我带来骨子里传出来的安全感。
体贴温柔的声音飘进我的耳里:“累了吗?累了就眯一会,一会电影散场我叫你。”
我把头往他怀里蹭了蹭,咕哝道:“好。”
低头对着狐狸玉佩轻声呢喃:“发现什么异常随时叫我。”
随后再次找了一个舒服的角度靠着,惬意的眯眯眼睛。
顾希凡眼睛虽然盯着前面的大屏幕,却没有看进去剧情。
他嘴角扯开漂亮的弧度,心想:这一刻变成永恒多好。
心中终于圆满。
长长的围巾把雨的脸围得严丝合缝,鲜血喷在围巾上,以至于没有任何人发现异常。
他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苍白起来。
电影进入后半段,全部的观众都被眼前的剧情吸引进去。
一阵眩晕感袭来,雨咬着自己的舌尖,直到咬出鲜血,用剧烈的疼痛,让自己保持绝对的清醒。
他手有些哆嗦的扶住椅子靠背上,慢慢的站起身来,缓慢的移动到电影院门口。
不敢多看顾希凡一眼,一路扶着墙,跌跌撞撞的朝着外面走去。
直到走出百货大楼门口,眼看着风正在低头卜算,他张了张嘴想要开口叫住风。
没等说出话,噗的一声后背插进一把锋利的尖刀,刀尖从后背齐根没入他的胸膛。
刺破他的心脏,穿到前胸。
雨的嘴巴里大口吐着鲜血,他伸手想要抓住风,眼睛里面满是不舍之色。
呵,他轻笑出声,身体软软的倒在身后那人的怀里。
身后那人拿来一件白色的大衣蒙在他的身上,半搂着他的腰,像扶着一个酒醉的人一般,离开这里。
白色帽子盖住他的脸,他努力的睁开眼睛看着脚下。
本是洁白的雪花被人踩过过,变成了黑色。
就如同他的一生一般,出生是不被人在意的,甚至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都没有。
名字是姐姐不用的名字,那时她不想做女人,招娣,这名字真难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