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扭着她肥胖的身躯,眉毛竖起来,一副吵架的泼妇样子:“哪里来的野丫头,还敢教训老娘!”
林婶护小鸡仔似的给我护在身后,“白嫂子,你别过分,这是我们家有名有姓的贵客,不是野丫头,你平时拔尖就算了,欺负孤儿寡母、小女孩是什么本事?”
“呦,我当是谁来了,怎么今天不在家照顾你那个傻儿子,有空出来看热闹?不怕你家傻儿子又发疯咬人?”
白嫂子说着话,用力吐出一个瓜子壳吐在大智妈妈脚下。
林叔生气的说:“白嫂,我儿子身体已经康复,希望你嘴巴干净点,你也是自己带孩子过日子,她家遭难,你身为女人不能感同身受的同情她的遭遇,在人家门口这样撒泼不好吧?”
白嫂子激动的跳起来骂道:“对,都是寡妇带孩子,她就是你们男人的解语花,做什么事情都是对的。我就是泼妇,做什么事情都是错的。”
“我就骂她,她是遭报应活该。你能拿我怎么样?不服气就让警察过来抓我!”
警车里面下来四个警察,一个女警走到门口对着白嫂子道:“警察办案,大老远就听见你的声音,不要大声喧哗,赶紧回家。闲杂人等都散开,不要破坏现场。”
白嫂子看到警察到来,有所顾忌的冷哼一声,白了我们一眼后离开这里。
四个警察,一个驱散围观人群,两个进去检查现场,一个拉警戒线不让人们靠近这里。
苏辰安和村长他们被进去的警察赶出来。
村长留下来做笔录,警察把苏辰安当成本地居民让他赶紧离开现场,并没有留下谈话。
他走出来后看见我与大智父母都在院子外面,疾步走到我身边:“你们怎么也来这里了?”
“看你迟迟没回来,林叔林婶担心你迷路,执意要出来找你,我想着刚吃完饭出来消消食就一起出来转转。走到这附近听见人们议论说这人家出事,林婶与她家关系不错,就一起过来看看情况。”
苏辰安点点头低声道:“九九情况有点奇怪,这个男孩死状凄惨,却没有魂魄存在,屋子里一丝阴气都没有。”
我皱眉思索:“是有点奇怪,昨晚刚死,不能那么快被阴差带走?你说他死状凄惨,如果是他杀也不能那么快入轮回。你还发现哪里奇怪么?”
苏辰安表情严肃:“我们回去详细说。”
快速回到大智家,大勇还在专心看书,我和苏辰安进到卧室,顾希凡跟进来,他不发一言站在我身后。
林叔林婶很自觉的帮我们关门,不打扰我们谈事情。
苏辰安坐下喝口水润润嗓子:“九九,那个男孩不是自然死亡大概率是死于道门之人手下。”
我不可置信惊呼:“什么?不可能吧?”
苏辰安叹气点头:“那个男孩家里面是开五金店的,昨天是他十二岁生日我算了他的生日时辰是纯阳体质,看尸体状态死于昨晚的至阴时间。”
“他家中开五金店,双手双脚被铁质手铐铐住对应五行中的金。”
“头被麻绳吊在木质的悬梁上,对应五行之中的木。”
“全身湿透,死之前被水泡透过,对应五行中的水。”
“身穿红衣红裤对应五行之中的火。”
“死后脚下虚踩土地对应五行之中的土。”
“他额头中间有针孔,针口附近有白色膏状的油已经凝固在皮肤上,那是道家禁术锁魂针留下的印记,锁魂针制成需要用横死之人的尸油浸泡七七四十九天。”
“它的作用是禁锢人的魂魄,蒙蔽天地,地府也不能感知到这个魂魄存在。此针阴毒,我也是在道观里面的古籍看见过,被锁魂针人锁魂,永世不得超生。”
我顿感唏嘘不已:“这么可怕,那这人用锁魂针弄死这个小孩是为了什么?”
苏辰安缓缓说道:“我之前听师父讲过,道家有一门伤天害理有违天道的禁术里面讲的是如果用八字纯阳的男孩,以金木水火土特定死亡方法在纯阴时刻死掉就可以得到一个至阳的阴魂。”
“再用八字纯阴的女孩以金木水火土特定死亡方法在纯阳时刻死掉就可以得到一个至阴的阴魂,一共需要四个阳魂、四个阴魂。”
“这种魂魄凑齐八个可以延续人的生命,传说可以获得长生。”
我下意识的拒绝相信:“会不会是凑巧,如果是真的,那这件事就绝不可能是一个人可以做到的。”
苏辰安一脸沉重:“应该不是凑巧,我当时离的近,确定自己闻到尸油的味道。我要把这件事情禀报师父知晓,看看他老人家怎么说。”
我神情悲伤:“苏辰安,还会再死掉七个人么?我们有办法阻止么?他们才十二岁还是孩子,人生刚刚开始。”
苏辰安无奈道:“九九,我们并不清楚他们会出现在哪个城市,目标具体是哪一个。就像你说的,他们也许是一个有准确目标和规划的组织。”
“我在小师叔那里听到他来晚的原因是处理一个收集怨气的厉鬼,那厉鬼提到永生,也是有背后之人指使。”
“你还记得那个村子里叫刘善帮人收集怨气的无头鬼么?我怀疑他们之间都是有联系的,也许是属于同一个组织。”
顾希凡神情担忧:“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可怕,绝不是我们几个人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即便有你师门支持也不够。”
我叹气:“是,只靠我们几个人力量还是太弱,我回去也会把这件事告诉我的师父,让他联系一下可以用到的人,我们只能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力所能及的救一个算一个。”
“算我一个,我虽然不能看见那些鬼魅,但是多个人多份力。”顾希凡一脸坚定。
大智推门进来,手里拿着各种饮料:“也算我一个,我爸妈可说了,让我给安姐赴汤蹈火,可给我表现机会,别把我这个小弟落下。”
“我可没有故意偷听你们的谈话,总之你们做什么事情都要带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