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桢心中有数,但是此时却不能乱说。他沉吟片刻后说:“父皇,儿臣一定会查明真相,还我母妃一个清白。”
朱元璋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这时小太监马宁急了:“陛下!德妃胡氏可是被人告发了!您不能不相信啊!”
朱元璋瞪了他一眼:“我知道了!你退下吧!”小太监只好默默地离开了。
朱元璋愤怒地拍着龙案,殿中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他还没等朱桢下殿离开,就已心生不满,明显感觉到朱桢的势力已经渗透到皇城里面。
决定要问朱桢一个勾结太监宫女的罪名,让他知道自己的权威不容侵犯。
“来人,把胡氏禁足,随后再等两天,两天之后如果没有新的证据,就直接赐白绫!”朱元璋大声喝道。
立刻有侍卫应声而出,将胡氏的禁足令传了下去。朱元璋的语气冷硬,眼神如刀,殿中的气氛更加紧张了。
“你……你……”朱桢气得说不出话来,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要把朱元璋看透。
“你想说什么?”朱元璋冷冷地问。
朱桢气得胸脯起伏,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你……你不配当爹,你怎么如此不分青红皂白!”
朱元璋一凛,心中涌起一阵疑云。
他想到自己的母妃每十天都要向他交一次脉案,每一次都没有偷人怀孕的记录。
他不禁有些心虚,感觉自己是不是受了别人的蛊惑。
“你……你凭什么禁足我的母妃?,就凭你的皇帝吗,君不密则失臣!”朱桢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声音也变得坚硬起来。
“你还有脸来质问我?你这个不孝子!”朱元璋大声喝道,“你勾结太监宫女,是不是想谋朝篡位?”
“谋朝篡位?”朱桢冷笑一声,“你要有那个本事,早就把持朝政了,还用得着整日里提心吊胆,怕别人抢了你的皇位吗?”
朱元璋一怔,心中的怒火更甚,他指了指朱桢,怒喝道:“你……你不要血口喷人,更何况我是你的生父!”
“我血口喷人?”朱桢也怒了,“你整日里疑神疑鬼,一会儿说我要抢你的皇位,一会儿又说我要谋朝篡位,你到底是不是疯了?”
“你……你……”朱元璋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殿中的气氛已经剑拔弩张,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朱元璋和朱桢的对峙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随时都有可能爆发更大的冲突。
“你以为你是谁?”朱元璋冷冷地问,“你不过是一个被宠坏的皇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我的主意打了又怎么样?”朱桢毫不退让,“你是皇帝又怎么样?你还不是照样被别人玩得团团转?”
“你……你……”朱元璋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吗?你一心想要铲除异己,树立权威,不惜牺牲自己的亲人。”朱桢的话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深深地刺入朱元璋的心中。
“你……你这个逆子!”朱元璋大声喝道,“你以为你就知道一切了?你知道什么?你知道后宫是谁在控制吗?你知道太监宫女们都在干什么吗?”
朱桢一凛,他突然发现自己对这些问题一无所知。
他不知道后宫的势力到底有多大,也不知道太监宫女们到底在干些什么。他只是盲目地怀疑着朱元璋,一味地想要摆脱自己的嫌疑。
殿中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些。朱元璋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过了,不禁暗自后悔。他指了指殿外,对朱桢说道:“你自己去查吧,查明白了再回来找我,但只有两天的时间给你。”
说完不等回答便径直走开了,但却被二虎给拦住了。
在明皇宫的深处,锦衣卫指挥使二虎,也是朱桢的朋友,正用他圆滑的技巧为朱桢解围。
此时,朱元璋的怒火冲天,而朱桢则心知肚明,自己与胡妃的冲突让事情变得棘手。
二虎察言观色,捕捉到了朱元璋稍有缓和的语气,立刻趁机插话道。
“陛下,胡妃的确是与人为善,深受宫中之人敬仰。我想,即便她心中有所不满,也不会做出背叛陛下的事情。”
朱元璋听后,脸色略有好转。他瞥了一眼二虎,然后又看向朱桢,说道。
“幽王朱桢,你顶撞朕的言行,实属大逆不道,但念在你年幼无知,且在宫中尚无作为,朕姑且饶你一命。不过,你需要和二虎一起,彻底查明此事。”
朱桢听后,忙不迭地应声。他深知此事关系重大,若处理不当,自己的性命恐难保。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朱桢与二虎一同深入调查。
他们四处搜寻线索,听取宫人们的闲谈,以期找到关于胡妃的更多信息。
然而,调查过程中却发现了一名与碽妃身边的女官兰氏有关联的人,就是那个举发德妃的小太监马宁。
据宫人们的描述,马宁与兰氏关系亲密,疑似对食,朱桢与二虎便决定以马宁为突破口,继续追查下去。
经过几日的严刑拷打,马宁熬刑不过,终于道出了实情。
他声泪俱下地告诉朱桢与二虎:“我与兰氏是对食夫妻关系,我们是彼此的依靠。但是,兰氏有一个秘密一直隐瞒着我,她曾经是碽妃身边的女官,而且还和胡妃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朱桢与二虎对视一眼,心中暗自震惊。他们继续追问马宁:“你是否知道兰氏与胡妃之间有何勾结?”
马宁痛苦地摇了摇头,说道:“我只知道,她跟随过胡妃,胡妃也很相信她,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兰氏曾受碽妃之命,诬陷胡妃。”
“诬陷胡妃?”朱桢和二虎同时惊叫起来。他们万万没想到,事情竟然还有更加复杂的内幕。
“是的,”马宁接着说,“碽妃认为胡妃威胁到了她的地位,而幽王殿下,威胁了她的儿子燕王殿下的地位,便命令兰氏用这个死胎,诬陷胡妃,她们计划让陛下对胡妃产生疑心,然后将其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