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老朱把朱桢叫了过去。
“你在京的王府已经修建好了,收拾一下东西,再住的皇宫里,就不合礼仪了,从即刻起,就搬去王府吧。”
朱桢恭恭敬敬的尊了一声是。
朱元璋又说:“咱身边的六品太监杜顺用起来相当的顺手,叫他出去帮你打理王府的事儿,你身边的柳岩和杨幂,也都一起带过去,另外有你教经文的师傅朱廉,做你王府的长史。”
老朱说一句,朱桢答应一句。
然后又分拨了他一个,由三百人组成的王府护卫,由定远候王弼的二儿子王举作护卫统领,保护他王府的安全。
他每说一句朱桢就答应了一声,所有事都交代完了,老朱问了一句。
“桢儿,你还有什么要求吗,尽管说!”
朱桢就问他:“儿臣提议成立的那个天工营,知道父亲您筹备的如何了,东宁伯陶城道到位没有?”
老朱告诉他:“就在紫金山军校旁边开设了这个天工营,周围的守卫都是信得着的锦衣卫,没有为父的圣旨,任何闲杂人等也不得接近。”
说着又给了朱桢一块金牌,上面写着如朕亲临四个字。
朱桢非常高兴:“那好,儿臣先回王府休息一天,然后再去天工营。”
老朱的眉头皱了起来。
“叫你的下人搬过去,从今天起,你就带着护卫常驻天工营,给我改良火器,另外那个什么航天器,也要限期给搞出来!”
听老朱这么说,朱桢迟疑了。
【这简直太坑了,这个王府我也只能住到明年二月,我就要去胡广就藩了,无诏不能来京城,这段时间这些事业如何能搞定?】
朱桢的心声马上传到老朱的耳朵里。
他权衡一下这才说。
“这六个月就算给你的考验期,如果你能达到咱的要求,在湖广方面的王府还是给你建,但你必须要留到国都,继续给咱发明新的武器!”
【这简直太坑了,人家只想当一个混吃等死,造小人的富贵王爷,可没有想当什么国之栋梁啊,看来在天工营不能表现的太抢眼了,要不然,就要当一辈子和尚了!】
什么?
咱老朱的儿子居然只是个混吃等死造小人的废物,那要你何用?
老朱眼睛一瞪。
“咱丑话先说到头里,如果这次你的表现达不到咱的要求,天工营不要你这个藩王你也不要当了,直接圈禁宗人府吧!”
这下朱桢彻底懵了。
“老爹,你的要求不要太高了好吧,二哥三哥他们就能混吃等死,为什么我就不行呢?”
老朱哼了一声。
“朽木再怎么雕也都是那么回事,而你却是上好的紫檀木!”
朱桢一看无论如何也不能叫老朱改变主意,无可奈何只好答应。
护卫们把它护送到天工营里,就在这时候,忽然看到一个高级军官打扮的人,远远的接了出来。
“末将陶成道拜见王爷!”
朱桢对于他相当的客气。
“陶伯爵,陶万户,免礼平身!”
两个人寒暄几句,朱桢这才知道。陶成道不但懂得儒家学问,懂得火药发射,对于道家的学问也了如指掌。
朱桢就问他:“听说你会造神火飞鸦,能不能叫小王看看?”
有人给朱桢拿出来几个小鸟模样的东西,朱桢一看这些东西都是精铁打造,外面的小鸟模样栩栩如生。
当然这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在雀尾部分还有一根长长的引信。
他知道这玩意儿可不是摆设,而是用来实战的,比明军战斗用的火龙飞箭,也仅次那么一个档次而已。
陶成道将手下找了一个平台,然后再二三百步立一个靶子。
命令人点燃神火飞鸦,就见那东西带着一束火光冲到天上,眼看这第一道火箭已经完事儿,肚子里面的第二级火箭马上又被点燃。
那飞鸭又凭空的被推出了一百多步,正好飞到了把子跟前,突然引燃了里面的火药,就听砰的一声,那个当做靶子的泥人竟然被炸了个稀巴烂。
朱桢城木结舌,他知道这玩意儿可能就是后来火箭炮的雏形。
虽然后世的火箭炮比这复杂的多,但是利用的原理却是一样的。
而且大明有的这些东西远比欧美早上几百年。
朱桢也没做什么过多的评价,又要看看明军的大将军炮。
那种火炮也是里面填充火药,再在里面放上实心的弹丸,利用火药的推力把弹丸推出三四百步。
虽然这种东西破坏力相当的大,但由于不能爆炸所造成的杀伤半径有限,一旦敌人的阵型比较稀疏,这种炮也就没有了用处。
朱桢忽然问了一句:“陶大人,你能不能叫这火炮发射一种会爆炸的弹丸?”
陶成道想了想:“殿下,会爆炸的弹丸我们也能造,只不过现在这个火药相当的不安全,一旦控制不好恐怕会炸膛。”
朱桢叫他拿造好的霹雳弹试试,陶洪道却担心,没等半个,里面有火药的弹丸发射出去,恐怕就会因为强烈的震动力在炮膛内引爆。
朱桢暗中吐槽:“现在的火药技术居然这么差劲吗?”
于是他给想了一个解决办法,那就是在两级火药的中间,安装一层挡板,等发射出去以后,那个弹丸里面的炸药才能被引爆。
陶成道觉得这个建议可以试试,于是马上命令人去做。
不一会儿就造好了,里面填充完火药又放上那个会爆炸的弹丸,当然这时候的弹丸还不能安装,现在的触发式引信,也只能把一个长长的火信留在外面,而典炮那个引信做的稍短一些。
在逃生道的指挥下,那两个引信先后被点燃。
然后就听轰的一声,这一声巨响比平时都大。
守在炮口旁边的几名士兵当时被炸的尸骨无存。
而那门大将军炮,也早已被炸的没有了踪迹。
也幸亏朱桢和陶成道他们躲在掩体后面观看,要不然就凭刚才这么一炸,这两个人也全部成了炮灰。
陶成道吓得面如土色,跪在朱桢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