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低头,发现不知何时曾经斜月三星洞的师兄弟们都过来了。
“师兄,我是灵儿啊。以前,你最照顾我了。”
“宁师兄,我是王伟啊,当初你带着我学的生物啊。”
“师兄……”
看着站在下面的人们,宁远有些动容,但是很快眼神便恢复了狠辣,“灵儿,你还记得吗?当初我变成做实验变成那副怪样子,你的眼神我记得一辈子!包括你们!”
“宁师兄,我当时是害怕啊!”
灵儿有些自责,当初宁远变成人不人妖不妖的样子,自己看到后,有些害怕,眼神下意识的躲闪。
没想到居然给宁远造成了这么大的影响。
怪不得后面宁远就不和这群斜月三星洞的弟子们聚在一起了。
“宁远,那我呢?”
有一道声音出来。
居然是六耳猕猴。
宁远低头,眼神愣住,六耳猕猴不像别人。
自己入学第一个见的人就是六耳猕猴,也是六耳猕猴带自己入学的。
自己自从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斜月三星洞的人们渐渐疏远自己了。第一个接纳自己的就是六耳猕猴和黄狮精。
“怎么了,宁远啊。我刚刚在实验室里忙点东西,一出来看你们都不在了。咋了,你们要彻底毕业啊?”
六耳猕猴语气轻松地说着。
“六主任,你别过来,我不想对你动手!”
宁远语气有些崩溃。
“听我的,没啥大事,把老孙放了,和我回学校!”
六耳猕猴一步步走向前。
“六主任,别过来!我回不去了!”
“啪!”
一根触须从地下伸起,立在六耳猕猴身前,但没有发起进攻。
“别过来了!六主任,再过来我就动手了!”
“宁远,我连机甲都没坐,我要是想对你动手,我会这样过来吗?你先把老孙放了。”
六耳猕猴还试图往前。
被触须猛然一下抽倒在地。
“六主任,别逼我!”
宁远大喊。
“你这校长的孽徒,谁给你的勇气?”
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宁远看到元凤,面色总算有些严肃,“别以为你是金翅大鹏的母亲,我就会顾及情面。”
“呵呵,这话应该我说吧。谁给你的勇气认为你能打得我?”
元凤脸色一变,随手一挥,几道劲风甩出。
众人身上缠绕的触须立刻被斩落。
就连困住孙悟空的触须编织成的牢笼也被斩落破碎成一片片。
宁远瞳孔放大,有些不敢相信。
“虽然搞了些歪门邪道来提升实力,但是实力还是不行啊。”
元凤嘴角挑起一抹轻蔑的微笑,“我劝你最好不要逃,校长叫留你一命,但是你要逃的话,我一失手也说不准。”
“校长要来?”
宁远一听到校长要来,神情有些紧张。
要说唯一还有怕的人,恐怕六圣来了,他虽然不敌,但也不怕。
但是面对校长,是真的害怕。
从骨子里,因为内疚、自责、尊敬而转变成的一种害怕。
“对啊,要我说你这不懂事的徒弟,杀了就算了。你们校长非要亲眼来看看你。”
元凤有些不理解。
宁远一听这话,立刻准备逃跑。
元凤一挥手,几股劲风直接将宁远包围在半空中。
宁远被逼的连法天象地都失效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只要一走,这些劲风能把自己抹杀!
“我虽然没学过你们的科学一道,但是修炼一道上,我要告诉你,境界是你永远无法逾越的。再敢逃跑,可就不是现在这样了。”
元凤眼神冰冷,好像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她活了这么久,这些兄弟的感情什么自己早就忘了。
对于这些同学院之间的感情也不理解。
如果不是校长有话,可能现在宁远已经化为了尘埃。
宁远面色恐惧地呆在原地,他恐惧的不是元凤的实力,而是校长马上要来了!
元凤说完就不再理会宁远,落到地上。
金翅大鹏带着绿毛狮从一旁的草丛里走了过来。
“娘。”
“没事,鹏儿,宁远他欺负你了没有?”
元凤一脸关切的看向金翅大鹏。
“没有,我鸡贼着呢,我躲在一旁,准备什么时候搞个偷袭,结果娘你就来了。”
金翅大鹏一脸自豪。
“对了,大鹏,狻猊让我和你说句对不起。”
白泽走了过来。
“怎么了?狻猊他?”
金翅大鹏看向白泽。
“他自陨了,他和说他嫉妒你和你母亲的感情,曾经甚至想过对你下手。和你说声对不起。”
白泽说完,金翅大鹏有些沉默。
他知道白泽和狻猊几人关系都很好,如今心里肯定不好受,“没事,他不是这没下手吗?再说,人死了那一切都随之而去了。”
“你要早点走出来啊。”
金翅大鹏宽慰了一句。
“狻猊?那个祖龙的孩子?”
元凤在一旁问了句。
“是。”
“唉,随着他父亲一起走了,恩怨没了,也算是一种解脱吧。”
元凤叹息了一声。
“元凤前辈,我有个请求。”
白泽突然看向元凤,神情很是恭敬。
“哦,你说?”
元凤有些纳闷,自己和白泽也没有什么交集。
“能让我杀了宁远吗?”
白泽眼神中露出杀意。
“不行!”
元凤一口咬定。
“怎么了?”
白泽心想,不应该啊,难道元凤要保宁远!?
“我们刚刚的对话,有没有听到?”
元凤有些奇怪。
“刚刚困住我的那触须似乎对我的法力有些压制,没有听到。”
“你们校长一会儿要来,是死是活,由你们校长来决定。”
白泽一听,校长要来,立刻不再坚持。
确实,如果宁远该杀,那应该是校长动手,还轮不到自己。
只是,校长会不会放过宁远呢?
宁远可是校长除了六耳外第一个正儿八经的弟子。
如果校长真的放过了宁远,自己该怎么办?
但是校长会这样吗,宁远做了如此大的孽障。
突然白泽愣住,自己好像被狻猊死之前,最后一句话搞得有些触动了。
自己怎么能怀疑校长呢?
校长肯定会做出公正的决定。
白泽摇了摇脑袋,有些自责刚刚自己的想法。
“宁远,我说话还有用吗?”
校长的声音传来,但是谁都没发现校长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