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动作一顿。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院中的上官浅身上。
没想到这个看上去说话都轻声细语的姑娘居然是利用茶和熏香不动声色地害了同为新娘的姜离离。
“我不知道!”
上官浅狡辩,眼泪一下子扑簌簌地落下,还想着垂死挣扎一番。
“你不知道?昨晚可是就你们仨一块喝茶,而你却是唯一一个安然无恙的,还有药膏可以治红疮,上官姑娘,你比刚刚的云为衫姑娘还要可疑。”
“把她也押入地牢!”
宫远徵眼神都带着一股冷意,他懒得听这女人狡辩装傻。
上官浅顺从地被带走,云若又问了一句:“哪位是宋姑娘?”
被点到的宋四姑娘战战兢兢地走出来,为了自证清白直接自曝:“我就是,我有哮喘,自己也偷偷带了药进来,我绝对不是细作!”
宫远徵没想到这些人都这么胆大包天,严令禁止的事情都给当做耳旁风。“一个两个,都私自带药进入宫门,全都不把规矩放在眼里了是吗?!”
宋四姑娘浑身一颤。
“好了,宋四姑娘有哮喘,算是情有可原,她带的药也没有什么问题,你别吓到人家。”
“此事我会上报执刃,交由执刃处置。”宫远徵铁面无私。
“既是情有可原,那此事就到此为止。”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是已经执刃的宫朗角。
“见过执刃!”
傅嬷嬷等人连忙行礼。
宫朗角微颔首,目光扫过一群人,停留在云若身上,微微蹙起眉头,迈步走了过去,“谁把若儿伤了?”
“远徵弟弟,还不把人带回去?若是哥哥回来知晓了,你少不了兜着走。”
别说宫远徵愿意听他哥的话,他也怕他哥,一个眼神飘过来就能吓个半死,他哥最宝贝这一个妹妹了,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手脚都得给他打折。
他的母亲泠夫人也稀罕这个妹妹,经常敲打他要多护着点,仿佛他是被捡来的那一个似的。
宫远徵正有此意,一听这话,也不管其他,弯腰直接把人抱了起来。“我先带姐姐回徵宫,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说完就急匆匆地离开。
云若呆愣住。
有没有问问她的意见?她就是胸口有些闷,还不至于走不了路。
其实刚开始那一掌确实感觉很疼,但是缓了一会儿已经好多了。
离开女客院落,朝着徵宫的方向而去,宫远徵无视掉所有人的目光。
“姐姐,以后你不要鲁莽,人交给我去对付就行了,这才没一会儿就伤着了,往后我哪放心你离开视线?”
刚说完脸颊就给捏了一把,不悦的声音响起:“我还没那么弱,放我下来,我现在没事。”
宫远徵狐疑地低头看她,发现她神色如常,没有方才下楼时脸色那么难看,心里还是有些不大相信。
“真没事?”
她轻轻嗯了一声。
说实话,第一次被这么抱着,她实在是有些不习惯。
拍了拍肩膀示意他放下自己,宫远徵犹豫了一下,拒绝了。
“不放,回徵宫后再说。”
难得强硬一回,直接让云若傻眼了,这臭小子居然不听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