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阙进入玄起的寝殿,看到父亲微微扶了一礼,当抬起头看见床上躺的人儿眼底闪过一丝怨恨。
“鸢阙,你好些了吗”?玄起没想到鸢阙会主动来找他,不由很意外。
“好多了,哥哥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
鸢阙极力的演着他关切的样子,但还是被玄起察觉到他的怨。
“好了就行好了就行”。
白泽察觉到二人的疏离眉头轻邹道:“好了,放心了就下去吧,玄起还要多加休息,他身体刚恢复,就不打扰他了”。
“是”。鸢阙点点头,随后就离开了,没有了以往对哥哥关切的眼神。
玄起看着鸢阙的背影,神色哀伤。他的弟弟变了,变得他都觉得陌生。
回想起鸢阙之前和自己说的话,玄起没想到他的恨他的怨这么大,他竟然只觉得他平常被父亲数落了不开心,没想到是对自己的怨,真的是他造成的吗?
玄起很是痛苦,可能是过于悲伤,加上玄起身体刚融合天脉之气没多久,一口血猛的喷了出来。
“哥哥”!
“起儿”!
宇文尧上前到玄起的榻上,想要触碰他但却碰不到他,宇文尧懊悔不已,当时的他还想着哥哥抢了他的功劳,后面自己才会被父亲贬入凡间,永生永世都不得复位记恨了他们。
“我……我没事”。玄起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角处还有泪光。
白泽坐到榻边,给玄起传送完神力后才说道:“起儿,你和阙儿怎么了?老实和父君说”。
“没什么,我们很好”。玄起靠在榻边望着门前的方向,而宇文尧此时正站在门中中央的位置挡着,好像他们此时正在对视一般。
“为父还不知道你们,平常恨不得黏在一块,今天怎么看着这么疏远,是不是去救阙儿的过程发生了什么”?
“父君想多了,可能是鸢阙受了些刺激才这般”。
“你不说,那我就过往镜去荒川查,看看你们当时是怎么回事”。
白泽一向比较直接,也只有这样才能把他逼问出来。
“唉,父君果然厉害”。
“你知道就好,说,你们当时发生了什么”?白泽神色开始严肃起来。
玄起把来龙去脉的都说了一遍,但关于鸢阙被魔种操控杀人的事和打伤的事略了过去。
白泽虽然听着,但知晓自己儿子的脾性,肯定是没交代全。
“那估摸是吓着了”。白泽淡声开口,眼底无表露一丝怀疑。
“嗯,对了,父君可千万不要去责怪鸢阙免的他更受刺激了”。
玄起又怕白泽去追问鸢阙,连忙说道。
“嗯,我知道了,就让他好好养着,等他完全好了,为父还是要罚他”。
白泽现在的行为已经算是不同以前了,以前责罚鸢阙都是第一时间责罚,严厉过了头,偶尔有玄起求情,都连着一块打。
心软是一个弱点,早晚会给自己带来祸害,他对他们严厉也是没有办法。
……
白泽走后就立马派人带着过往镜去往荒川看看当时那个地方发生了什么。
就这样时间过去了三日,而白泽此时正看着镜子里的画面,呼吸急促起来,脚险些站不稳。
“看来只能用这个方法了”。
镜子里的画面正放着当时鸢阙被魔种附身,杀了很多无辜的人,还在有几分理智的时候伤了玄起让他重伤。
没一会画面就来到了另外一个地方,此时的鸢阙正被人禁锢的不能动弹,只能任由他们拖着去。
“放开我,放开我,父君,你这是要干嘛!?我又哪里做错了,你为何要这样对我,放开我”!
鸢阙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父亲的背影,在看到他周围的环境,这里是天狱!他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父亲!我求求你,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父亲,父亲”!
把鸢阙拖到天狱,鸢阙睁着惊恐的眼神害怕极了。
“父亲节你……你带我……带我来这里……是……是做什么”。
鸢阙因为恐惧和对父亲这种做法感到震惊而落下眼泪。
“阙儿,父君以后保不了你了,让你留下神界很危险,只有做个普普通通的凡人才能保你平安”。
鸢阙哭声顿住,不明白父君的意思。
“父……父君,难不成是哥哥跟你说了什么”?
鸢阙嘶哑的声候响起,白泽重重叹了口气,随后又看着鸢阙,眼神里带着心疼和不舍。
但鸢阙已经被玄起已经告知父亲这件事扰乱了他,便没有看出父亲的神情。
“去吧,孩子,你身上的秘密希望你永远都不知道,父君这些年对你的严厉都是为了保护你,你下凡做个凡人吧,或许这样你会平安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