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真没想到你也是新儒派的一员!之前是在下失礼了,在下自罚一杯!”青衫书生端起酒杯仰头就干。
“哈哈哈,同志,都是误会而已,你是哪个分部的?我怎么都没见过你?”灰袍青年笑着将杯中酒饮尽,询问道。
“我是太平街那边的,今日就是想过来和这边的同志联系一下。”青衫书生回道。
“原来是太平街那边的同志啊,失敬失敬!我是长康街的话事人,以后我们要长联系,多多发展志同道合的同志,发扬壮大我们新儒派!”灰袍书生热情道。
“原来同志你就是长康街的话事人,这可真是太巧了!”青衫书生有些激动的站起来给灰袍书生的杯中重新倒满酒,说道:“我们新儒派想要发展就需要互通有无,我们有一个同志家里开了一家造纸工坊,可以优先供应我们抄录《抡语》,不知同志你们这边需要多少?”
灰袍书生蹭的一下站起了身来,一脸激动道:“同志所言当真?”
青衫书生点点头。
“太好了,我们一直苦于无法抄录更多的《抡语》,同志你们这次可是帮了大忙啊!”
灰袍书生激动的端起酒杯:“这一杯我敬你!”
“敬新儒派!”青衫书生笑吟吟的站起身同样端起了酒杯。
“啊对对对!敬新儒派!敬《抡语》!”
“干!”
“干!”
“哈哈哈……”
两人仰头干掉杯中酒,同时发出一阵畅快的大笑。他们看到了,新儒派美好的未来!
……
四天后,吴越。
“出发!”
赢麒中气十足的大喝一声,带着大军离开了吴越王城。
身体恢复了的赢麒只觉的现在干劲满满,有种自己可以一口气冲到甄越王城的错觉。
一个小时后……
“十四弟,要不我们再回去休息两天?”一手扶着有些腿软的赢麒问道。
“没事,我们走慢点就好了。”赢麒摆了摆手,咬牙说道。
开玩笑,现在又折回去,他那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公子,要不我们原地休息一会再走?”章邯提议道。
说真的,赢麒有些心动了,他看了看手表,才早上九点半,以极大的毅力驱动自己的脑袋上下动了动。
“原地休息十分钟,等本公子抽支烟缓缓。”
……
甄越王宫,甄越王一脸的意气风发的看向那些不停拍着他马屁的各部族首领及他的一众手下。
就在刚刚,远征吴越的大军传回来消息,他们已经击溃了吴越最后的抵抗力量,现如今吴越应该已经成了可以任他们为所欲为的无助小萝莉了。
传信的人说他出发时大军已经朝着吴越的王城进发了,算算时间,现在大军只怕已经在吴越的王城里开庆功宴了吧?
现如今就只需要安心的等待就好,等着大军将吴越好好的搜刮一遍,带着海量的小钱钱回来。
再等到明年开春去找斧头帮将这些小钱钱都给换成武器,然后就可以好好的收拾闽越那个不听话的熊孩子了。
问:熊孩子不听话怎么办?
答:狠狠的收拾一顿!
想到将那熊孩子踩在脚下,看着他哭爹喊娘的求饶的场景,甄越王就忍不住想要大笑出声。
然而他还不知道,他那远征吴越的大军已经全都变成了俘虏被运往了大秦,等待他们的将会是快乐的劳改生活。
……
时光匆匆,一晃就过了五天。
“怎么回事?为何我们甄越境内会出现一支秦军?还有为何鹿木大军没有半点消息传回来?”甄越王怒声质问道。
赢麒他们大摇大摆的直接冲着甄越王城而来,想要不被发现简直是不可能。能够一直拖到现在也亏了目前天气转冷,在山里溜达的甄越人变得很少的原因。
收到有一支人数不多的秦军进入了自己的地盘,甄越王没有来的心中升起了一阵不好的预感。再加上已经五天没有收到攻打吴越的大军传回来的消息,这股不安的感觉就变得越来越强烈起来。
“回大王,这支秦军是怎么出现的我们也不知道,不过看他们行进的方向应该是从吴越那边过来的。或许……或许……”一名手下硬着头皮回话,说道最后却是怎么也不敢说出心中的那个猜测了。
“或许什么?”甄越王冷声问道,其实他心中也隐隐有了些许猜想,但却又不愿意去那么想。
那名手下眼珠子一转,说道:“或许……大军派回来的传信之人路上遇到了这支秦军。属下觉得,我们应该派人去往吴越,与大军取得联系,问问是怎么回事。”
对于这个回答甄越王还算满意,轻轻点了点头,道:“安排一队人,即刻出发去往吴越,询问大军近况。另,催促大军在下雪前尽快将搜刮到的财物运送回来!”
“诺!”一名护卫应了一声,匆匆下去安排人手去了。
“大王,这么一支秦军在我们境内晃悠也不是个事,老夫建议组织人手去伏击他们,最好是能够将他们领军的将领抓回来审问一番。我们需要知道,他们为何会来到这里,秦军有什么目的。”
“不错,既然如此……”
甄越王点点头刚要答应下来,之前提出派人去联系大军的手下开口打断道:
“大王,这支秦军的行动路线明显是冲着王城来的,我们大可在王城等着他们过来,左右不过区区数百人罢了,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大动干戈。”
甄越王微微眯起眼,略一思索点头道:“言之有理,不过区区数百人而已,本王就等着他们过来!”
然而他不知道,他即将等来的是一发致命的子弹。
……
山东曲阜,孔家。
孔轩听完下人的汇报,脸色变得阴沉无比,挥挥手让下人退走后,转头看向了咸阳的方向。
“《抡语》?新儒派?这是你出手了吗?你这是想要动我儒家的根?”
良久,直至天边夕阳染红了整片天空,孔轩才喃喃开口道。
即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千里之外高坐龙椅的那位帝王发出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