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蒋渠驾着马跑了回来,面色有些凝重的说道:“刘老,出事了!”
刘春生点上一支烟,皱眉问道:“什么个情况?”
“这支千人队是驻守阳山关防备百越作乱的部队,他们是奉副帅赵佗的命令前往赤石岭一带剿灭山匪的。”蒋渠说道。
“特么的,好好地不在阳山关守着,跑出来剿个毛的匪啊!他们的统领是谁?”刘春生骂了一句又问道。
“他们的统领是副帅赵佗之子赵况!据说可能已经死在山上了?”蒋渠说到这,眉头都要拧成一个川字了。
赵佗是什么人?统领抗击百越数十万大军的副帅!在军中妥妥的实权人物!
而刘春生的面色就变的更加难看了,作为密探他知道的要更多。别看赵佗现在只是一个副帅,但他成为下一任主帅基本是没跑了,而现在的主帅任嚣可是半截身子都已经入土了,要不了两年这老家伙就要干不动了,到时候赵佗就是这数十万大军的主帅了。
而赵况的资料他也有了解,赵佗的长子,据说从小就饱腹诗书,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赵佗曾多次在人前夸耀这个儿子将来会比他更有出息。
现在这么一个人带兵跑来攻打斧头帮,还特么被宰了?老马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这完全没道理啊?就算一开始不知道斧头帮的背景,可碰面了亮一下令牌不就好了吗?咋就打起来了咧?
任刘春生想破脑袋也想不到,马无痕一大早就带着人去给南宫初雪相亲去了,现在斧头帮里只留下了许孟在留守。
“呼!”
刘春生吐出一口烟,揉了揉太阳穴,抱着一丝侥幸的问道:“确定那个赵况死了吗?”
“据他们的描述,应该是在第一波「雷火弹」爆炸时被炸死了。”蒋渠沉声道。
“有人看到尸体了?”刘春生追问道。
“我问过了,当时战场太过混乱,几波「雷火弹」下来他们全都被打懵了,然后斧头帮的人都冲了出来,没人指挥的他们直接就逃了,没有人去留意脚下的尸体有谁。”蒋渠摇了摇头说道。
刘春生沉吟片刻,看了一眼那些远去的秦军,一把扔掉嘴里的烟头,说道:“老夫先行一步,去看看山上的情况,车队就交给你了。”
……
祝涉呆呆的看着一脸灿烂的段飞,感觉自己的情绪都有些不连贯了,原本怒气冲冲想要好好折磨一下蛮俊的,被这么一下搞得有些想笑了,怎么破?
“煮蛇,煮蛇!鹅挫了,泥放果鹅吧!”还不等祝涉调整好情绪,蛮俊的求饶声就把她的怒火又勾了起来。
虽然这说话漏风的声音听起来很有喜感,但祝涉的怒火却不降反升!
“放过你?你还没睡醒吧?”祝涉举起手中的弯刀冷冷的说道。
“不!不!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飞头蛮部族不会放过你们的!”望着那高举的屠刀,蛮俊惊恐的叫道。
祝涉手中的动作一顿,接着毫不犹豫的斩了下去。
“叮!”
一柄漆黑的细剑稳稳的挡住了祝涉含恨砍下来的一刀。
“你!”祝涉杏目圆瞪,不可置信的看向了细剑的主人,那个白衣飘飘一身儒雅气质的男子。
“啊哈哈!对,就是这样!放了我,我可以给你们很多好处,飞头蛮部族也会成为你们的朋友!”本来闭目等死的蛮俊发现自己被救下了后大笑着说道。
然而男子接下来的话就让他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我们还有话要问他,而且你不觉得一刀杀了他太便宜他了吗?”南宫初雪语气温和的说着冰冷无比的话语。
祝涉默默的收起了弯刀,双手抱胸退到了一旁,她想看看这个男人接下来会有怎么样的表演。
“现在我问,你答,懂?”南宫初雪淡淡地说道。
自知必死无疑的蛮俊扭过了头去,不准备回答任何的问题。
“刷!”
一道剑芒闪过,一根手指飞了起来。
“啊!”蛮俊再次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再说一遍我问,你答,懂?”南宫初雪依旧淡淡地问道。
十指连心,惨遭断指之痛的蛮俊哪还顾得上回答南宫初雪的问话,捂着手在那不停的惨叫。
“刷!”
又是一道剑芒闪过,南宫初雪帮他结束了断指之痛,半个手掌被削了下来。
抓着自己半截手掌的蛮俊,只觉一股寒意直冲天灵,望着这一袭白衣胜雪,手中黑剑如墨,面上表情平静如水的男子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恐惧。
“懂!懂!懂!我懂!”蛮俊顾不得疼痛忙不迭的喊道,整个身子不住的颤抖着,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怕的。
“先自报家门吧,你是谁?”
“我叫蛮俊,是黑蛮寨的少主。”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收到消息说祝涉和人约好在这里单挑,就带人来埋伏她了。”
“怎么收到的消息?”
“我父亲一早就想要吞并涂山山寨了,所以早就收买了他们寨子里的人。”
“那个叛徒是谁?”嗯,这句话是祝涉问的。
“我不知道!”
一只耳朵飞了起来。
“啊!啊!我真的不知道啊!这人只有我父亲知道!”蛮俊痛苦的捂着耳朵大叫道。
“好,下一个问题……”
南宫初雪又陆陆续续的问了不少的问题,有关于这黑蛮山寨的,有关于飞头蛮部族的,有关于这闽越王的,也有关于涂山山寨的。
已经吓破了胆的蛮俊自然是不敢有任何的隐瞒,老老实实的回答了不少的问题。当然也免不了又少了几个部件。
祝涉一直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南宫初雪的表演,期间没有再插一句话,哪怕是当南宫初雪问道关于涂山山寨的问题时也没有插上一句嘴。
南宫初雪点了点头:“很好,我问完了。”
说罢,直接出手一剑划开了蛮俊的肚皮,霎时间肠子就流了一地。
除去那些复杂的酷刑之外,开膛破肚可以算得上最残酷的死法了。蛮俊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肠子什么的从自己肚子里流了出来,痛苦的挣扎了好一会才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祝涉看着那依旧白衣胜雪的男子,美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衣服上没有沾到血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