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聂和南宫初雪两人走出匈奴王帐,顶着漫天的大雨快速来到了王庭的最南边,马无痕等人早就等在了这里。
“怎么这么久?是出了什么意外吗?”朱清清上前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头曼单于已经杀了,我们快走吧。”南宫初雪淡淡的说了一句,显然是不想多谈。
“走了。”盖聂也同样不想多说话,只吐出了这么两个字。
朱清清有些懵逼的眨了眨眼,不明白两人到底是遭遇了什么,刚想再开口询问一二时,刘春生一把拉住了她。
刘春生轻声说道:“想想我们之前看到的场景吧,或许他们也看到了差不多的东西。”
朱清清看了看同样阴沉着一张脸的马无痕和段飞,想了想觉得刘老说的很有可能,于是便打消了继续问询的打算,翻身上马快速的跟了上去。
由于大雨的原因,他们不敢行进的太快,只能骑着马慢慢的前行着。
04:25雨势渐渐减小,天空中也不再电闪雷鸣,盖聂一行人此时已经离开匈奴王庭20里远。
这种天气下,就算是骑马也不见的能比走路快上多少,无非就是能节省一些体力而已。
又过了不到十分钟,雨彻底的停了下来,赶路变得更加的艰难了起来。没有了闪电的照明,整个草原陷入了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
草地一片湿滑,那些马匹全都停止了前进,不论几人如何催促都不肯再往前一步。
“我们下来牵着马走吧,等天亮了再骑。”马无痕从怀里摸出一个手电筒,照射出一道微弱的光线说道。
“好。”
众人齐齐应了一声,从马背上爬了下来,只不过朱清清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下马的动作也显得有些僵硬。
“嗯,清清姐,你怎么了?”段飞发现了异常,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只是有……有些冷罢了。”朱清清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
这淋了一夜的雨,全身就没有一块干的地方。草原上的昼夜温差本来就非常大,现在雨停了,再把冷风一吹就更冷了。
“我们快走吧,这一路上还有几个匈奴人的部落,到时候看能不能搞几身衣服换一下。”刘春生开口道。
……
早上07:00和煦的阳光撒在了草原上,给众人带来了一丝丝的温暖,驱散了一丝丝的寒意。
望着那如同洗过了的碧蓝天空,还有那高挂在天上的太阳。如果不是身上湿漉漉的,众人都差点以为昨夜的暴雨倾盆只是一场幻觉。
众人重新回到了马背上,快速的前行着,此刻他们距离匈奴王庭不过30里远。如果此时有人发现头曼单于死亡追击出来,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这里来。
……
齐尔特,头曼单于同父异母的弟弟。只因他的母亲是华夏人,所以他和头曼单于走上了截然不同的两条人生路。
头曼继承了父亲的一切,财富,权利,地位,还有女人。甚至还靠着这些更进一步成为了匈奴的单于,受人敬仰,享受着一切。
而他却只能沦为奴隶般的存在,伺候在同父异母的亲哥哥身边,被他呼来喝去,随意打骂!更甚至要眼睁睁的看着唯一疼爱自己的母亲,像条母狗一样被头曼玩弄。等玩腻了后又像垃圾一样扔出了王帐,任由其余人把她捡走……
自那以后,齐尔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的母亲。他恨!恨不得生撕了头曼单于!可是他又怕,不敢有丝毫的反抗,只能任由欺辱,卑微的活着。
一大早,脸上还带着前日被鞭子抽出来的伤痕的齐尔特,就端来了一盆水矗立在王帐的外面,等候着头曼起床洗漱。
天刚蒙蒙亮他就站在这里了,等候着头曼起床。好在头曼单于洗漱一直都是用的冷水,要不然他每天挨鞭子的次数又要增多。
站了许久的齐尔特脚微微有些发麻,偷偷往大帐挪进了几分,想要听听帐篷里的动静。
就在这时,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顺着门帘的缝隙钻入了他的鼻子里。
嗯?血腥味?难道是又打死了几个女奴?
齐尔特暗暗想到,但很快又觉得不对,如果说打死了女奴也不会将尸体留在王帐内的。昨晚那么大的雨,那些护卫肯定会将尸体就这么扔在王帐外面,等自己早上起来收拾的,可今天早上这里没有看到尸体。难道……
齐尔特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注意到这边,壮着胆子带着好奇,激动,期待的复杂情绪小心翼翼的掀开了门帘的一角。
卧槽!槽!槽……啊!
齐尔特差点没把手中的水盆给扔到地上去。
护卫都死了?那头曼那混蛋……
由于只是匆匆一瞥,再加上角度和遮挡物等问题,齐尔特并没有看到更里面的情况。
但想来应该是自己期待的那种情况,不管你是谁,我齐尔特谢谢你!
齐尔特心中由衷的感谢道。然后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端着水盆站在帐篷外。
能拖一会是一会吧,希望那帮我报了仇的恩人能够逃得掉。
“喂,齐尔特!单于还没起来吗?”又过了一会几个来换岗的护卫远远的冲齐尔特喊道。
齐尔特稍稍往大门的位置挪了挪,扬了扬手中端着的水盆,摇了摇头恭敬的说道:“苏格大人,单于还没起来呢。”
“行吧,那我们就在外面守着吧。”苏格笑着对其余几个护卫说道。
“萨内尔撒他们怎么还没有出来?”一个护卫问道。
“嘿嘿,昨晚单于带了七个女奴进去,他们可有眼福了。”
“单于不起来他们敢出来吗?”
“那倒也是,不过我还是觉得夜班好。”
“哼,只能看有个什么劲,想要就去马厩那里挑一个啊。”
“算了吧,就那些都被玩坏了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
一群护卫就这么站在这里谈论着一些有的没的,没有一个人想到要进去看一看的,直到......
“我父亲呢?还没起来吗?”
一道浑厚的男中音响起,众人闻声看去,就看到一个十七,八岁身材魁梧,面相凶狠的少年走了过来。
“冒顿少爷,单于还没有起了。”苏格对着冒顿恭敬的行了一礼说道。
“哼!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睡觉?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你们没有进去看看吗?”
“小的们不敢!”
“一群废物,让开!”
冒顿说着,便上前掀开了王帐的门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