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目光的注视下赢麒就那么摆着造型摇着折扇,却迟迟没有开口。
而此刻的赢麒内心却有点方,会背的诗太多了,一时间居然有些难以抉择。总觉得这首也好,那首也行,但又都感觉差了那么一点味。
在这种一生只有一次的装逼机会下,他可不想留下什么遗憾,要选就选个最合适,最应景的,绝不将就。
就在赢麒大脑飞速运转回想着一首首脍炙人口,感天动地的情诗时,他下意识的看向了身旁的王婉儿。
当看到王婉儿那有些发红,还带着点泪花的双眸时,赢麒的脑海中好似有一道惊雷闪过。他知道该用哪首诗了。嗯,准确的说是其中的一段。
赢麒嘴角的笑容渐渐放大,“啪”的一声收起了折扇,伸手轻轻将王婉儿眼角的泪花拭去。深情的开口道:“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好诗!十四弟,二姐服了,这首诗真是太好了!二姐祝你们永结同心,百年好合!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好美的情感!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二姐双眼闪烁着迷离的光芒不断念叨着那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退了下去。
呵,这个腹黑文艺女!(? ̄?^ ̄??)
“呀!好美的诗!”
“好浪漫!”
“太美了!我的爱情在哪里?”
“麒公子!我要嫁给你!”
赢麒远远低估了这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对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的杀伤力了。不仅二姐一下就沉醉其中,人群中也爆发出了一阵奇奇怪怪的呼声。
依靠在赢麒身旁的王婉儿在听到这首诗后身子忍不住一颤,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别人不知道,她还会不知道吗?再美的诗词,再激昂的语录,从赢麒这货嘴角说出来都只是说出来而已。
......
河东郡到咸阳之间新修的高速路上,两名士兵正骑着快马向着咸阳城疾驰来,那不断挥舞的马鞭正通过一声声“啪啪”的声响诉说着他们内心的焦急。可怜的马儿半个屁股都被抽肿了,显得极不对称。
“希聿聿!”一匹可怜的战马发出一声哀鸣,不堪重负的摔倒在了路上,骑在他背上的士兵也被狠狠的甩了出去,身上的铠甲在坚实的水泥地面上摩擦出了一串火花。
“聿!”另一名士兵连忙一拉缰绳,停了下来。
“韩齐,你怎么样?”士兵跳下马扶起摔倒的同伴问道。
“卓凡,我没事!快看看马怎么样了!”韩齐活动了一下身子,顾不得身上火辣辣的痛急忙道。
卓凡扶着韩齐缓步走到了倒在地上的战马跟前看了看。
“不行了!它不能再跑了!”卓凡摇摇头叹息一声道。
“这可怎么办啊?我们晚一点到咸阳将军那边就多一分危险。”韩齐急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内心中满是自责。
“没事,这不是还有我吗?接下来的两百多里路就交给我了。”卓凡拍了拍韩齐的肩膀安慰道。
“卓凡,一切就拜托你了!”韩齐冲卓凡行了个军礼郑重的说道。
“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尽快赶到咸阳的。你就先去河东郡等我吧。”
卓凡说罢,直接翻身上马头也不回的往咸阳疾驰而去。
将军,还有弟兄们,坚持住!我一定会及时请来援军的。
……
“好了,阴嫚那关算你小子过了,现在到我了。”大姐头打断了洋洋自得中的赢麒,说道。
“呃,大姐头……”赢麒一脸便秘的表情看向大姐赢元嫚,这位姐姐疯起来他可遭不住。
大姐头看到赢麒这幅表情更加来劲,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用她生平最温柔的语气说出了一句十分暖心的话:“呵呵,姐姐也不为难你,咱就来个简单的,胸口碎大石咋样?”
Σ( ̄。 ̄?)?
Excuse me ?
你说的是大秦的语言吗?我咋就听不懂了呢?搁这闹呢?大婚的日子让我表演胸口碎大石?你是魔鬼吗?
“哈?”赢麒一副吃了屎的表情看向赢元嫚。
“如果你不行的话可以让他们帮忙哦。”大姐头笑着道,眼神扫过了扶苏等人。
众人只觉一阵头皮发麻,背后冷气直冒。还不等赢麒扭头看过来便齐齐又往后退了一步。开玩笑!胸口碎大石这特么的谁遭得住,众人中身体最壮实的老八赢喆都做不到。
赢麒满怀希望的扭过头去,接着又面无表情的将头扭了回来,呆呆的看着大姐头。
“噗哈哈哈!逗你们笑的!看把你们给吓得。哈哈哈!”大姐头笑的花枝乱颤。
“……”?_?
赢麒瞪着一双死鱼眼看着大姐头,说不出话来。
……
北界关,在一群匈奴士兵打了鸡血的冲锋下终于有人登上了城头。
这第一个冲上来的人名叫扎木查,在匈奴人中名气极大,个人武勇能排的上前十。
扎木查通过云梯攀上了城头,一刀劈开了周围的秦军士卒,为后续的同胞争取了一小块的立足之地。
借着这个空档,又有七八个匈奴人蹿上上城墙,逐步站稳了脚跟。秦军开始出现了伤亡。
“撒哈首领,匈奴人已经冲上了城头,我们……”撒哈的一个心腹看到这一幕,小心的请示道。
撒哈看了一眼正得意望向自己这边头铁,小声的吩咐道:“让我们的人从两翼跟上,注意不要冲得太靠前了!北界关有这么好拿下就不是北界关了。”
“是!”心腹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不一会胡人的大军就跟着动了起来,缓缓的从左右两边逼近了北界关的城墙。
就在扎木查又一次一刀砍翻一个秦军士兵,得意猖狂大笑时,一阵沉闷的脚步声响起。
那些原本围着他们的秦军士兵纷纷后撤,让出了身后的一群铁皮罐子。
“该死,是陌刀队!”扎木查心中暗骂,他们匈奴人近几个月来可是没少在这群手持长刀的铁皮罐子手中吃苦头。
这玩意刀枪不入,根本就没法打。让他们劈上一刀,连人带马都成两半了。好在这玩意也不是没有弱点的,那就是速度很慢,打不过他完全可以跑掉。
但是,这里是踏马的城墙上啊!这让自己往哪里跑?唯一的退路就是跳下去了,不过这北界关的城墙可是有四人高,就这样跳下去,很大可能会摔断腿。
这一刻扎木查麻了,那张狂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