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息怒,请保重龙体啊。
“通知御林军,将监察御史,工部尚书,左丞相关进天牢,明日再仔细找他们算账。”
这一夜,注定有人欢喜有人忧,林辰汐让明月去报信后就睡觉了,现在正做着甜甜的梦,而左丞相等人被连夜关进大牢,所有家眷仆从不得出府,杨胜本还沉迷在温柔乡里,被御林军直接破门抓走了,直到身处大牢,他也没搞明白是怎么个事。
直到看见左丞相一样被押着从他的牢前路过,他才开始慌了起来,今日他刚去找过左丞相,然后就出事了,难道是他们之前的勾当被发现了?
可惜没有人告诉他答案,惶惶不安的度过了一晚上。
第二日一大早,林家酒楼照常营业,生意比第一天更加火爆,但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倒还算能应付过来。
孙大郎来送菜的时候顺便把林老二和林老头夫妻带了回去,修整一下田地可以开始给香瓜育苗了。
“苏世子今天怎么没来啊,我还说找他一起练武呢。”林均枫嘟囔着,他可很喜欢跟苏谨衡切磋。
“三哥,苏哥哥肯定是有事,咱们改天再找他玩呀,我们去酒楼玩吧,别在家里打扰大哥看书了。
明月跟在后面嘴角勾了勾,自己这小主子一晚上把朝堂搅得翻云覆雨,现在还在这深藏功与名呢,不知道林家人知晓自家小丫头搬倒了当朝丞相,会是什么反应。
朝堂上,今日异常的安静,就连平时叽叽喳喳的御史都一声不吭,昨日夜里那么大的动静,但凡不是耳聋的都听到了。
东明皇坐在上位,俯视着下面群臣的表情,有些左丞相一派的已经开始有些瑟瑟发抖了,他冷冷一笑。
“把罪臣李征、杨胜等人押上来!”
话音一落,御林军押着左丞相几人走了进来,没有了往日一品大臣的气派,头发散乱的披着,身上穿着囚服,双目空洞无神。
左丞相毕竟是经历过风浪尚且撑得住,杨胜和赵志被关了一晚上精神已经有些崩溃了。
“皇上冤枉啊……”
“皇上,微臣…微臣实在不知犯了何罪。”
东明皇看着两个大男人哭的一把鼻涕 一把泪的很是厌弃,左丞相端端正正的跪在大殿中间,倒还算有几分骨气。
“冤枉?朕都还没有开口,倒不知冤枉了你们什么啊!”
“左丞相,你身为朝廷重臣,可知自己犯了何罪啊。”
左丞相向前跪走一步拱手道:“皇上,老臣一生为朝廷呕心沥血,赤胆忠心,天地可鉴啊皇上。”
“好一个赤胆忠心,天地可鉴,那朕倒是想问问你,几年前洪灾,朕让你着手安置的流民,现在安顿在何处。”
“这…老臣之前都是吩咐工部尚书去办,都说给他们分到了各个村子,还给了银子置办房屋啊。”
左丞相没想到是这事东窗事发,这都过了这么多天年了,皇上怎么会突然问及此事,除非……
看着旁边抖如筛糠的杨胜,左丞相都想爬起来踹他两脚,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工部尚书,你又有什么话狡辩啊,说出来朕听听。”
赵志连忙爬上前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微臣…”他本来还指望着左丞相能保下他,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见左丞相那意思竟是要直接舍弃了他,那就干脆玉石俱焚吧。
他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挺直了脊梁:“皇上,微臣罪该万死,同监察御史还有左丞相一起私吞了当年那笔赈灾银。”
“你好大的狗胆,这是朕给百姓救命的银子,你们也敢私吞,朕自问没有亏待过你们,你可知道你们这样害了多少百姓的性命!”
“皇上请明鉴,微臣也是寒门出生,寒窗苦读十余载,当初也想着做一个利国利民的好官,可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又哪里能出淤泥而不染。”
“当初监察御史向我抛出橄榄枝想拉拢我,我本意不想与他们同流合污,可左丞相以官职相压,威胁微臣以及我的家人,臣不得不答应,随着时间越来越久,臣也被利益蒙蔽了双眼,忘了当初赶考的初心。
臣对不起东明国百姓,对不起父母给祖上蒙羞,臣自知罪不可恕,求皇上赐个全尸。”赵志说完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左丞相李征现在也没有了之前的淡定,冷汗唰唰的从背后流了下来:“皇上,不要听他胡乱攀咬,这是完全没有的事啊。”
“对啊对啊,皇上,微臣从来没有逼迫过工部尚书,这些都是他自己自愿的啊。”
“是他自己自愿的,那你的意思就是承认做了这些事情了。”东明皇都要被这杨胜蠢得想笑,他当初是怎么看中了一个这么没有脑子的人。
不想继续再跟他们周旋下去,东明皇示意李公公拿出那封书信,看到书信的那一刻,左丞相绝望的闭上了眼,完了,全完了。
“左丞相,监察御史,工部尚书三人,欺上瞒下,私吞灾银,是以免去官职,抄家流放三千里。”
李征再也撑不住,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有不少之前左丞相那一派的上前求情:“皇上,左丞相这么多年为朝廷效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能一时被小人蒙蔽,还请皇上从轻发落。”
“怎么,你在质疑朕的决定吗,这把椅子要不要朕也让给你来坐坐啊。”
求情那人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微臣不敢,是微臣思虑不周,皇上英明。”
东明皇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拍马屁的,树倒猢狲散,他们三人的结果已成定局。
早朝在审判完他们三人后就结束了,不少做贼心虚的人,心里都有些惶惶不安,生怕哪天查到自己身上。
御林军抄完三家所有的财产充公,一共搜出黄金五十万两,白银七百万两,东明皇气得砸了三个砚台,以他们的俸禄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年银子,这些拿着东明国的俸禄还吸着血的蛀虫,早就该铲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