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作祟,去查,查不到提头来见。”
“属下遵命。”
雷周捂着胸口告退,蒼结目光微寒。
“愚蠢的妖族,是时候灭灭你们的锐气了。”
当晚蒼结便向妖族的营地发动了一次偷袭,本是正义的白方,却搞得更像是黑方,偷鸡摸狗的把戏直接气坏了破云仙君。
偷袭虽然占了点便宜,却让那六瞳妖君站在阵前连骂了几个时辰,羞得破云当晚饮了十几坛烈酒,掀了桌子不说还一直嚷着要回上天境,这仗打不下去。
天空开始泛白的时候木舟回来了。
酒儿等人等着焦急,一夜未合眼。
“横是去了一趟白去了,一个救兵也没喊来?”范墨亭酸了一通,有些自得意满。
难得神仙也有无助的时候,这让身为弱小的人族倍感窃喜。
木舟碰了一鼻子灰也是无奈,靠在一旁也不想说话了。
“既然这样,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了。龙潭虎穴也要闯一闯,即便是圈套,也要落进去才知道对方的意图不是么?”
范墨亭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或许只是想彰显人族的顽强不屈精神,在大家都不知所措的时候竟然主动站出来。
木舟哼笑了一声,他并不想打击小凡人的积极性,但也不想解释他的热血在仙妖的绝对实力面前是多么不堪一击。
“你笑什么?堂堂仙君,做事情唯唯诺诺,我看啊以后凡人不如事事拜自己,还更管用些。”
“好了好了,少说两句吧。木舟仙君也是怕我们涉险才倍加谨慎的。”酒儿打团场,却已经压不下范墨亭膨胀的自信心了
“他怕,我可不怕。”范墨亭起身做势就往院里跳。
“你啊,省省吧,在这待着别动,我先进去看看。”
木舟按住了范墨亭,一个翻身进了客栈内院。
客栈里漆黑一片,一点光亮都没有。
木舟小心谨慎,用灵力感知里面的动静。
酒儿和范墨亭等在外面,也不见里面有什么声响,不免担心起来。
“你说这木舟仙君实力到底如何?”范墨亭问
“不知道,我没见过他打斗过。”酒儿回答。
“一个负责姻缘的仙君想必实力应该也不怎么样吧。”范墨亭说
酒儿不置可否,平日里只见木舟被各种虐,想必武力值这一块应该确实也不怎么样。
过不多时木舟出来了。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有?”
木舟一改往日的懒散,表情变得严肃谨慎起来。
“里面确实无人,但是…”
“但是什么,快点说啊!”范墨亭十分着急。
“但是我发现其中的一间屋子里有点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
“我敲了地面,感觉底下是空的,像是有秘道的感觉。”
“那就对了,人不能平白无故的消失,这院子里肯定有暗道,他们将人骗到这里然后再从暗道带到别处。”静公主说
“眼下这里像是被废弃了,他们应该不会在回来了。”木舟说
“看来他们做事很谨慎下手一次就要换个地方,倾荡庄就是其中之一。”酒儿说
“反正也没人了,不如我们进去看看,或许能有什么意外发现。”木舟说
众人意见统一,纷纷跳进院墙。
“你,在外留守!”木舟指着范墨亭冷言道。
“以防万一,我们需要一人留守在此,一旦出现状况,可及时联系外界找救兵帮忙传递消息的。”
“那为什么是我呀?怎么不能是静公主呢?”范墨亭跳脚,感觉自己被小瞧了,心生好多不满。
众人没再过多理他,轻手轻脚拐到了偏房。
“就是这里。”
待众人都进到屋子里的时候木舟悄然的退了出来。
酒儿回头看到木舟退到院外刚想大喊却已经来不及了。
酒儿和静公主以及不听指挥悄然跟上来的范墨亭一同掉进了黑洞中。
黑洞四处无所着落,只有身体在不停的下坠。
“小碟,先行去看看!”
百幻蝶猛冲了下去,不一会的功夫发出了回应。
“酒儿,下面就快要到了。”百幻蝶急声大喊。
“糟了,要被摔死了。”范墨亭一边鬼哭狼嚎,一边嚷着。
突然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响彻山洞。
怖语送给酒儿的脚链忽然冒出万丈金光,一路围绕着酒儿的身体盘旋而上,最终汇集一处,凝聚在酒儿的手中,逐渐延伸。
金光延伸之处,火光四射,噼里啪啦的声音中猛的吼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声,转瞬间一杆猎枪从火光中呼啸而出,熔炉焚身,百炼成钢,身具排山倒海之力横空出世。
“赤日…”
酒儿脑海中突然闪过这个名字 ,只是转瞬间,毫无依据可查,随即便不受控制的喊了出来。
酒儿将赤日打横,无限延长,左右各插入岩壁之内,随着极速的下降,岩壁被划出漫天火光,碎裂的石头如星雨般坠落。
岩石撕裂的声音钻心刺耳,力道之大,几乎快将岩壁贯穿劈成两截。
这里有法阵结界,灵力被大大的压制住了,飞身术完全无法施展。
“抓住我”
酒儿大喊 ,一同掉下来的静公主随手也抓住了赤日神枪,范墨亭则抱住了酒儿的大腿。
下坠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稳稳的落在一处温暖的地方。
“等下?”酒儿大惊。
“这是……这是一个人的怀抱?我落在了谁的怀抱里?”
酒儿本能的挣扎,却被那人搂得更紧。
“才几日不见?妹妹就不认得我的气息了,真是伤心。”
“哥哥?是哥哥!”
赤日金光一收,又变回了猫儿铃铛脚链挂在酒儿的右腿脚踝上。
与出场时的震撼形成鲜明的对比,归位的形态是一只软萌可爱的小白猫。
猫耳铃铛叮当脆响了几声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酒儿跳了下来,借着百幻蝶的灵光上下打量着眼前人,确认是怖语之后高兴的跳得老高。
“哥哥,真的是你,太好了,终于见到你了。”
怖语被酒儿样子逗乐,跟着傻傻的笑个没完。
“怎么,你有伤?”
酒儿在碰触怖语的时候能感受到某些地方在本能的闪躲,又结合着最近的听闻,坚信他一定是受了很严重的伤。
“果然什么都逃不出妹妹的火眼。伤呢是有一点,不过不严重,不足挂齿。”
“不行,快给看看,哪里受的伤,伤得如何?”
“呵呵,妹妹当真要在此处验伤?待我脱光了,别害羞便是。”
酒儿顿住…轻捶了一下怖语。
酒儿以为他在假装疼,可下一秒就摸到了他身上湿漉漉的液体。
“血?你流血了?哥哥?你流血了?”
怖语淡淡一笑,“看把酒儿吓的,没事,一点小伤而已,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