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绣布上绣了赤/裸裸的一男一女。
男的是怖语,女的是酒儿。那绣工堪称一绝,逼真程度堪比本尊
男人在上,女人在下,至于在做什么,基本不可描述。
“这绣品我我我烧掉了。”怖语背对着酒儿,酒儿面朝着桥墩。
“好好好好…的。”
“有劳怖语仙君了。”
“酒儿小仙师不必挂怀。”
“那个…要不要再去赌场玩一下?”
“行,赌场里饭很好吃,曲子也很好听,好像听说说书先生也特别棒,走,我们就去赌场。”
“那还拉着么?”
“拉着吧,不然一会下雨怎么办。下雨就不能晒太阳了,所以还是拉着吧。”
怖语看可看夜空“妹妹说得极是,太阳有点大,那我们走吧。!”
怖语拉起酒儿的手,两人都像牵线木偶一般板直的走向了全苑都最大的赌场-倾荡庄。
范墨亭也不知道从哪个地方突然钻了出来,气势汹汹的冲到怖语面前。
“不想再被定住,最好安分点。”
怖语寒眸看向范墨亭,威慑力极强。
范墨亭结结巴巴吼道:“你你你你你…你给我松开,谁叫你拉我师妹手的,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我求求你了,我不管你是什么人,神仙也好,妖怪也罢,你能不能放过我师妹啊,我师妹是正经人,和你不是一类。”
“哎……师兄师兄……那个你刚刚去哪了,遇见什么好玩的没有…”在怖语发威之前,酒儿急忙上前阻拦。
“我们要去赌坊看看,要不你也一起。”
“赌坊?这个好这个好,从小到大我还没去过赌坊呢。”范墨亭有钱,自认为玩钱的游戏没人能玩过他,这也是他在怖语面前能树立形象的机会,怎能轻易放过。
鎏金在众人嬉闹的时候悄然来到了怖语身边,附耳嘀咕了一阵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不见了。
红蜜最先冲进了赌场,怖语拉着酒儿也跟了进去。
范墨亭盯着怖语的手,一脸烦闷的跟在后面。
“小心点,毛毛躁躁的,撞了人了。”
一个小乞丐经过范墨亭身旁,也不知怎得身体一歪,撞到了他,不仅撞了,还狠狠的踩了一脚。
“哎你这个小乞丐,也不看着点啊,把小爷脚都踩疼了。”
低头看脚,却发现了鞋边儿踩到了一张小小的纸团。
范墨亭弯身捡起,搓开来一看,“当心”二字写的又小心,又难看。
“当心?”范墨亭冷哼了一声,“叫谁当心呢,瞧不上谁呢,怕我输光啊,真的是,爷有的是钱,用不着当心。”
小乞丐的身影已经跑远,范墨亭不屑的将纸团扔掉,大摇大摆的也跟进了倾荡庄。
“嚯…”
若说外面灯红酒绿,霓虹奢靡,那么这里就是另有一番天地。
内室很大,有三层楼,金碧辉煌,装饰十分奢华。
一楼是普通赌局,也是人最多的一层。来者多是尝新或者普通老百姓逗乐子的,玩法也相对简单轻松。
二楼是专供世家大族,亦或是皇城名贵等有头有脸的人玩乐的地方。不仅有新颖迷幻的赌局,更有香肩美人作伴,边玩边有异域美女亲口喂上吃食,香艳程度超出想象。
至于三楼,据说是搏命的地方。目前为止还未有人活着从里面出来过。
“这赌庄老板是什么人啊,皇城脚下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伤风败俗,官府也不管么?”
范墨亭偶然瞧见了二楼的情形,红着脸啧啧啧了半天。
再一转头,就看到红蜜已经蹲在赌桌上叉着腿大声吆喝起来了。
范墨亭好不容易挤到跟前站在红蜜身旁,见红蜜已经下了注激动的扯嗓子吆喝:“买大买大……”
“好!听你的,全都赌上。”红蜜双手一推,“全买小!”
………
“落地无悔,童叟无欺!”
骰子在杯中发出清脆的响声,周围沸腾的人群发出野兽般的呐喊声。
“大!大!大!”
“小!小!小!”
荷官停止了摆动,骰子乖顺的躲在杯中,尘埃落定,富贵皆有命数。
“十五点……大!!!!!”
这边范墨亭正跟红蜜因意见不合闹得不可开交,另一边怖语和酒儿弯弯绕绕了一圈,最终在一张赌桌前停下。
“哥哥觉得这里不妥?”
“妹妹觉得呢?”
“虽然极为不明显,但我还是能感受得到一股妖气。”
“鼻子真灵!”怖语将酒儿拉得更近了些,避免来往的赌徒们撞到她。
“听说这赌庄背后是大祈国的大祭司在撑腰。一国国师,不顾礼法,视百姓如草芥,草菅人命,这似乎不太合理。”
“你看,”怖语指着三楼的方向,“那里要了好多人的命,是个有秘密的地方。”
“嗯,哥哥是想找机会探探?”
“不必着急,今日我们只负责玩。来…你选…”
怖语将酒儿扶到桌前,将骰子放进股杯中递给了酒儿。
酒儿慌忙摆手,“还是不了吧,我运气很差的。”
“无妨,妹妹来便是。”
一连几把,酒儿都输了,而且输的很难看,点数没有一次比对家大的不说,基本上都是两三点。
“哥哥,我没骗你吧,我运气真的很差的,还是你来吧。”
“哪里差了,我看很不错啊,能掷出来这么小的点数也是很厉害的。”
“呵呵 ,呵呵!”酒儿笑得很干,对家却笑开了花。
“小姑娘莫不是天神下凡,特意来助我发达的。来来来,哥哥让着你。”
又接着输了十几次,对方已经笑趴在桌子上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跃跃欲试者比比皆是。
“让我玩会吧,我今天输了太多了,回家老婆孩子还在等我拿钱下锅呢。”
“排队排队去,我这都等了半天了,八百年遇不上这么一个倒霉鬼,今天非得让哥们我也跟着賺点。”
“都别挤,都别挤,每人只限五把。”
“哥哥……钱……都输光了吧。”酒儿放下股杯。
众人一片哗然。
“她不会是不想玩了吧,别啊…可不能让她走。”
“无妨,哥哥有的是钱,你忘啦。”
说话间怖语从怀中拿出了厚厚一叠银票,轻轻的放在酒儿的身边。
他温柔的拍了拍酒儿的肩膀说道:“继续。”
酒儿只能照做,使尽全力将骰子甩得再用力些。
范墨亭和红蜜那边也没好到哪里去。
一连数回,仅仅赢过两把,范墨亭偷跑出来带的那十万两银票一夜间都化为乌有。
甚至连祖传的玉佩都被红蜜逼着做了抵押,一并赔了进去。
平日里没钱了 ,随便找个钱庄取一些,总归是他们家自己的。
可他是偷跑出来的,一旦过了明路,难免不被抓回去,到时候无法完成自己的江湖梦不说,肯定被老头子逼着娶妻生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