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血?呵呵!最近吃的太补了,失礼失礼了。”蒼结慌忙的擦了擦,连带着脸上其他伤口,糊了半片。
“魁陆仙君说笑了,切磋武艺,哪有不失手的时候,那那…那怖语…仙君也定是受了不少的伤。”
蒼结死鸭子嘴硬 ,整个上天境除了灵主徊岸,还没人敢说能让怖语重伤这种话。
“嗯,确实是受伤了,伤心的伤。定是你武艺功法太弱,不堪一击,没让那怖语打尽兴,伤了他的心。”魁陆爽朗鼻子哼了哼,此话惹得其他人窃窃偷笑。
“你……”蒼结急了,刚在怖语那吃了瘪,正愁无处发泄,如今又受了这番羞辱。他顾不上伤痛,将五颜六色的五官挤到一处,还未等发作便被一旁的炎炎仙君拦下。
“怎好伤了和气,不如我献上唢呐一曲,缓解下气氛。”
炎炎慢条斯理的吐字让在场的人都急出了一身汗。刚刚还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子变成了小火慢炖。
听到唢呐二字,所有的人都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
就连魁陆爽朗和破云都忍不住挥手大喊道:“大可不必,大可不必啊炎兄。”
炎炎诧异,不解的说:“为何?新曲子呢,不尝尝?”
“不不不不。”
在场的百十来人如被下了咒法一般同时将头摇成了拨浪鼓。
“岐山聋人”绝不是浪得虚名。
一曲下来,轻则成为聋的传人,再来则余音穿脑,七窍流血,生活不能自理,重则,当场暴毙而亡。
蒼结顾全大局,雷电般火速放下愤怒,一脸谄笑的握着炎炎的手说:“不气,不气了,炎兄,我和魁陆兄闹着玩的,不气了哈,这气氛也不必调节了,收好唢呐,别弄脏了神器才是。”
“也罢,有机会来我岐山,我再为蒼结兄独奏一曲。”说罢,炎炎仙君终于掌心一抹,将宝器收入囊中。
众人纷纷拭去额间冷汗,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
徊岸倒觉得有趣,笑着安抚了蒼结几句了事。
“还有哪位仙家有怨?尽可说来听听!”徊岸微扬了下巴,向人群看去。
告状的队伍本还有被强行下蛋的灵鸡媳妇,坐骑御风黑猪被拿去做成了狮子头的宝幻大仙,还有万年桑蚕丝被洗劫一空的织锦司掌司月影仙尊。
徊岸灵主的举动等同于公然宣告整个上天境 ,他怖语即便是再无理,再荒唐,再丧心病狂上头也有灵主顶着,惯着,纵容着。
得罪了谁也不能得罪灵主,受的那些气,就当自己倒霉,日后离那瘟神远些,不招惹便是。
众人低头不语,纷纷偃旗息鼓。
“既然怖语的事情解决完了,那我来说说最近发生的一些怪事。”
牧时仙君呈着一叠文书缓缓走上殿来。
一同进殿的还有怖语。
他换了一身银白色仙衣,配上一头银灰色长发,清冷严峻的面容,仙容别提多俊朗了。
“参见灵主。”
怖语毕恭毕敬的行礼,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位仙君甚是谦逊守礼。
徊岸灵主点了点头,仿若刚才众人的指责都不曾发生一般。
一旁告状第一和第二梯队的仙君们,纷纷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正主到了,连半句话都不敢提了。
“前几日三位仙君被天雷劈中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徊岸灵主问
“回灵主话,查到根源了。”怖语拱手回答。
长命仙君伤势未愈是被抬着进殿的,听到凶手找到十分解气。
“此事乃是两个废……乃是我们范家的家事,已经平息,大可不必再提!”
“我们范家?我们范家难不成叫天雷劈了自己祖宗不成?”长命仙君急了,不顾伤口,瞬间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范家三兄弟本是很和睦的,自从范家二郎摘掉面具,并把自己的名字从益堂改成怖语之后,这大郎和二郎的关系便不那般亲近。反观三郎大官仙君倒是置身事外,两头都不得罪,也不亲近,过得自然惬意潇洒。
怖语转过身子,向长命仙君深深鞠了一躬:“大哥说得正是。正是你那不孝子孙没有及时修缮庙宇,导致庙宇被雷击中,进而连累了我等真身。”
“你放……你胡说……”长命仙君疾声呵斥。
“我范家富绝人间,何故缺这几个钱,更何况之前都是好好的,何故突然遭此祸端。我看定是有人从中作梗,故意陷害,嫉妒我范家三飞成仙。”
“那兄长倒是说说看,你怀疑谁陷害的你们范家……哦不对,是我们范家呢?我这背上还背着一道天雷呢,好让小弟抓住那个人,将他碎尸万段,为兄长,三弟还有我自己报仇雪恨。”
“我若知道,还要你下去查什么?”
“你若不知道,就把嘴闭上,听我的便是,我不喜欢听到质疑的声音。”
“你……”长命仙君脸色惨白,气喘吁吁的坐到椅子上,不想再跟怖语多说半句。
“启禀灵主,天雷之事,就是这样。”
“怖语亲自下界查看,定不会出错,既然是家事,那就此翻过。”
徊岸微微前倾了一下身体,眼神中闪过千军万马的威严。
“那事关上天境安危的事情长命仙君是否要好生解释清楚啊?”
牧时仙君将文报递到了长命仙君手中,长命仙君不解的仔细看了里面的内容,瞬间脸色惨白,发丝都立了起来。
“冤枉,冤枉啊。”长命仙君跪落在地,如五雷轰顶一般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怎么了这是?”
众人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牧时仙君示意大家安静,他一向斯文有礼,天大事在他面前都如微风过境,丝毫看不出急迫。
“此事,还请众仙家允我仔细说来。”牧时恭敬的对着众人拱手行礼。
“长生殿遭遇雷击的事情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
众人纷纷点头示意。
“近日负责长生殿修葺工作的仙官来报,说是长生殿地基被毁坏严重,需要挖开破损的部分,重新打造地基。”
牧时看向长命仙君。
“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就在地基挖到一半之时,长生殿发生了二次坍塌。”
“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呀!”
长命仙君趴倒在地,声嘶力竭的嘶吼着。
徊岸灵起身之际,全场瞬间肃静。
“各仙家还是随我前去亲自看了便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