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夕心里有了计划,不在表面上流露。
她红着眼哀求了几句,让傅彦琛放她走。
男人自然是严词拒绝,而后还恐吓了简夕一番,让她不要动歪脑筋向父母求救。
她怀孕的丑事,父母知道了,只怕也不会站在她这边。
傅彦琛说的也是实话,正是简夕最担心的部分。
父母都是本分的读书人,克己复礼,是他们的人生信条。
从小到大,他们灌输给自己的,也极其传统保守的老观念。
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那种事,只怕会气到和自己断绝关系。
简夕忧心忡忡的,一张小脸愁云满面,不健康的脸色即便不说什么,只怕也能猜得到她状况不好。
傅彦琛的目光很深沉,他和简夕并肩坐在加上林肯的后排座位上。
让简夕如坐针毡的目光,毫不掩盖的落在她身上。他的审视,如鹰隼盯着没有退路的猎物。
绝对不能让简夕就这个样子回到简家。
脸色太白了,唇色也不健康。
但和简家人约定的晚饭时间,已经要到了。
觉察到傅彦琛好像在看着自己的嘴巴,简夕不自然地躲了躲。
知道自己无处可逃,简夕干脆不躲了,扭头和傅彦琛对视,问他:“我嘴巴上有什么脏东西?都怪你,连镜子都不给我留一面,这么邋遢的回家,羞死人了。”
或许是为了让傅彦琛看的更清楚,简夕不自觉往前送了送嘴唇。
很淡的樱花粉色尽在眼前。
猎物送上门,捕食者没有心慈手软的道理。
傅彦琛低头,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捕获住了那抹淡色。
简夕只觉得唇上一片湿热,然后时空仿佛静止一般,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傅彦琛那张无限放大的俊脸,贴着她,和她唇齿相依。
这是简夕和傅彦琛的第一吻。
也是两个人各自的初吻。
西郊那夜,简夕被无节制的索取,可那人没有碰过她其他地方。
傅彦琛就更是从不近女色。
但男人在接吻这方面,向来是有无师自通的天赋的。
更何况,是傅彦琛这般聪明的人。
浅尝辄止后,傅彦琛放开简夕。
女人饱满的娇唇泛着水色,两颊也晕着娇媚的粉,看起来气色好多了。
傅彦琛恍惚间记起那晚惊鸿一瞥,又上手试探过的绝美风光,峰峦起伏的喉结滚了滚。
他再一次重重碾上去。
不够,还不够,他这么做是为了让简夕能见人,绝对不是包藏私心。
自欺欺人的傅爷这样想着,嘴巴上的动作却是半分没客气。
她又甜又软,他用自己的粗粝粗暴的试探、碾磨,尝着她甘甜的味道,欲罢不能。
暧昧的水声在车厢里此起彼伏。
加长林肯贴着高级防偷窥膜,从外面看只能看到一片漆黑。
可从里面,却是能完全将外面的场景尽收眼底。
简夕有一种错觉,她和傅彦琛在大庭广众之下激吻,被整个街道的人围观。
羞耻感涌上心头,肾上腺素急速分泌,简夕又羞又气。
傅彦琛真的坏死了。
可是她居然分不出半分力气抵抗他,她早就化作一滩水,任由他掌控雷电。
傅彦琛尝着她嘴里的清甜,手上亦开始得寸进尺。
他觉得简夕瘦了,正好当下有功夫,距离也合适,他可以用手比划比划腰围,到底瘦了多少。
他浑身的肌肉因为兴奋而肌理分明,原本合身的白色衬衫被撑得没有一丝褶皱。
坚硬的手臂环绕住简夕的纤腰,不自觉摩挲了几下,然后大掌往更上方蔓延。
简夕肺里的空气已经被抽干了,她完全被傅彦琛霸道的气息缠绕住,像濒死的鱼,缺氧到极限。
在那只手变得更不规矩之前,简夕的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娇软的呻吟。
傅彦琛在一瞬间清醒过来,放开简夕。
自由的空气争先恐后涌来,简夕的胸膛剧烈起伏。
那双杏眼哪还有什么木讷,盛着一汪春水般,又亮又媚。
唇部被吮吸的更加饱满,透出娇艳欲滴的水红色。
脸颊更是绯红一片。
气色好的不能再好。
傅彦琛满意了。
简夕差点崩溃了。
“傅彦琛,哪有你这样的!”
傅彦琛抑制住眸底暗涌的欲,人模人样的沉稳道:“你说嘴巴脏了,又伸过来,不就是求助我帮你弄干净?好了,现在干净了,不客气,下车吧。”
简夕羞愤的理了理被傅彦琛弄皱的上衣,气鼓鼓下了车,故意把车门摔的很响,以抗议男人方才可耻的行径。
傅彦琛平时很宝贝他的座驾。
送去保养,也都是选择最贵的套餐。
现在被简夕毫不怜惜的摔门,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唇上柔软香甜的触感还在,他心情很好。
盯着简夕因为生气,走的急促轻快的背影。
傅彦琛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唇。
这个样子,哪像个孕妇。
想到这,所有的好心情戛然而止。
就连他周身为简夕残留的旖旎温柔,都顷刻被冷硬替代。
临到简家门口,傅彦琛喊住简夕,让她做戏挽住自己。
“别动歪心思,你爸心脏不好你知道的。这种事,你觉得他承受得了么?我警告你,好好配合我,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这一刻,他又变回那个残忍只认利益的阎王。
冰冷的语气,疏离的命令。
陌生的好像和那个吻她的男人,根本不是一个人。
简夕认命地挽上傅彦琛的手臂。
“我看你是学过川剧变脸吧。傅彦琛傅先生,我也警告你,不许你再轻薄我,你假公济私替我清理嘴唇的样子,挺无耻的。”
临进门前,两人闹了别扭。
尽管进了简家后姿势亲昵,但相互之间的气场很冲,有一副塑料夫妻的即视感。
人精似的简从容,怎么会看不出来。
她和堂妹简夕关系好,这次算订婚后的半个回门,她怎么能缺席。
她和简夕要好,乐意见到简夕好,但如果简夕太好,她又会不可抑制的不舒服。
尤其是再一次看到,她的妹夫傅彦琛。
他是这般高大英俊,刷新简从容对男人长相上限的认知。
被他那双带了勾子的眼睛扫一眼,简从容心尖尖都在颤抖。
更别提他身份尊贵,富甲一方,简从容就更加不平衡了。
好在现在看来,二人关系一般。
简从容凑上前,关心道:“简夕,几天不见你怎么瘦了这么多?你从小就这样,心情不好就会爆瘦,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不对啊,你现在有了妹夫,你们才刚订婚,怎么会心情不好呢?”